第二十二章 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三人明顯還有些坎坷,張旸懶得管她們,看向外面,靜靜等待雨停。
張旸突然感覺四周一冷,瞳孔微縮,連忙向一邊躲去,即便這樣,他的一只手也被一只爪子按住,整個人被定在了墻上,緊接著張旸身上的衣服瞬間變作布條,一直挎在身上的挎包也同樣化作碎片。
劇痛從張旸被按住的那只手傳來,冷汗唰的一下就出來了,張旸死死盯著那對自己出手的女子,此刻,對方雙眼赤紅,面部還有著絨毛浮現(xiàn),身后兩根尾巴從裙底翻出。
“這是什么妖怪?”
張旸剛剛生出這個念頭,被按住的整只手就發(fā)出噼里啪啦一連串響聲,張旸臉色瞬間一白,那只手,廢了。
“你身上有什么好東西?交出來?!?p> 那女子在張旸身上輕嗅,鼻頭抽動,卻聞不出什么古怪的地方,但她的眼睛不會看錯,眼前這個家伙身上散發(fā)著常人不可見的寶光!而這寶光的源頭,很有可能就是這男子脖子上那么大個傷口卻能不死的原因。
見到張旸咬牙,卻沒有開口,女子一愣,而后道:“倒是忘了你不能說話?!?p> 女子另一只手把張旸脖子是哪個的繃帶扯去,繃帶下面果真是一條貫穿脖頸的傷口,看樣子,還是用匕首刺的。
“姐姐,別那么心急嘛,說不定讓他享一次福,就什么都招了?!?p> “他招,還要他說得了話嘛?!?p> 另外兩名女子在后面發(fā)出笑聲,他們姐妹三人本來還以為來了個高人,觀其氣象完全就是個凡人,但在冒險試探之后卻是連一點妖氣都察覺不到,這就讓她們放心許多。
張旸心思快速轉(zhuǎn)動,這村子沒人應(yīng)該就是她們害的,就是不知道是人死絕了,還是搬離這里,而若是前者……他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
一團粉色霧氣飄到張旸面前,張旸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吸入那粉色霧氣,但那粉色霧氣卻是直接進入他的身體。
張旸心中暗道不妙,但過去良久,自己都沒有任何異常反應(yīng)。
“嚇唬我的?不對,應(yīng)該是對我沒用。”
張旸思索間,另一只手也被爪子按住,下場自然是如先前手臂一般。
張旸身軀止不住的顫抖,嘴巴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從其下巴滴落,張旸就看著那妖怪,看樣子,對方是準備折磨自己了。
雙臂上的疼痛,再加上脖子上那貫穿脖頸的口子,更有身上那些現(xiàn)在逐漸開裂的傷口,不斷有血液從中溢出,張旸很快就被染成一個血人。
但此刻張旸卻格外清醒,他睜著眼睛,眼底若有若無的嘲諷讓那妖怪心底惱火,差一點就要張嘴把張旸的腦袋給撕下來,最后卻是生生忍住。
“我把你喉嚨治好,你告訴我東西放什么地方,我給你個痛快?!?p> 妖怪把腦袋湊到張旸臉上,她是真的找不到那寶物在哪兒。
一絲涼意傳到張旸喉嚨處,張旸呼吸瞬間變得順暢,他知道自己能夠說話了,對著妖怪說道:“我說我也不知道它去哪兒了,你信嗎?”
長生令他一直放在懷里的,但剛剛衣服化作布條的時候卻沒有掉出來,而這妖怪也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什么地方,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張旸的話讓妖怪更加惱火,就要把張旸撕裂,然后在他的尸體當中慢慢翻找,門外傳來一道冷清卻飽含怒意的聲音:“你們,都對他做了什么??。 ?p> 張旸旁邊的妖怪瞬間被一道罡風吹到另一邊的墻壁上,墻壁卻沒有塌陷,而是亮起細密符文,又把妖怪彈到地上。
就這么一下,直接讓那妖怪現(xiàn)出原形,蜷縮在一起不斷顫抖,竟是一頭貓妖。
另外兩名女子也在此刻現(xiàn)出原形,是兩只花狗,此刻匍匐在地上,耷拉著耳朵,身軀顫抖。
“阿旸!”
譚之快步來到張旸身邊,將其抱起,對著旁邊金發(fā)女子說道:“把她們魂魄拘押起來。”
譚之一邊為張旸渡氣,一邊以神識翻找有無合適的靈藥。
那金發(fā)女子看了眼張旸,心中驚訝這男子體魄已經(jīng)成了這番模樣,但其魂魄卻好像沒有受到絲毫動搖,換句話說,就是沒有任何死相,是該說他魂魄堅韌呢?還是說他身上有異寶加護?
譚之很快找出一枚綠色丹丸,塞到張旸嘴里后以靈氣助其化開藥力,再為張旸梳理手臂和脖頸經(jīng)脈,那手臂和傷口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jié)痂愈合。
“小譚,我睡會兒?!?p> 不知為何,張旸此刻覺得困意如潮水般涌了上來,跟譚之說了一聲便閉眼睡去,或許是太久沒睡了,這一覺他睡得格外香甜。
譚之就趁著張旸睡著的時候繼續(xù)為張旸調(diào)理經(jīng)脈氣血,但沒多久,譚之就皺起眉頭。
張旸體內(nèi)沒有妖氣殘留,傷勢看著重,但主要是“皮外傷”,很快就能愈合,可她為張旸在完全愈合的身體上調(diào)理的時候,沒有任何收效。
差不多就是她改善過的筋脈都會以極快的速度恢復(fù)到?jīng)]有調(diào)理的狀態(tài)。
幾次下來,譚之也不嘗試了,而是一邊護住張旸,一邊把那三個妖怪的魂魄拘了過來。
三個妖怪的魂魄被擠壓成一個灰色圓球,從中還可以看見她們嘶吼凄慘的臉龐。
魂魄離體后,在此刻自會受到罡風吹拂,雷音震懾,想不凄慘都難,若是晴天,則沒有雷音,但是會有烈陽灼燒,與雷音相差無幾。
譚之懶得審問它們,就讓她們先在外面受夠折磨再說。
張旸足足睡了六個時辰,在此期間譚之就一直等著,且臉上也一直帶著一種金發(fā)女子從未見過的溫柔。
金發(fā)女子跟在譚之身邊這些天,從未見過譚之有什么上心的事情,可以說是多余的情緒從未有過,整個人冰冷得像是兵器,在那譚葉身邊倒是好些,有個笑臉,但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
譚之讓張旸靠在自己胸口,張旸一醒來就見到她的臉,下意識伸手扶住,問道:“我不是在做夢?”
譚之笑著,伸手按住張旸的手,說道:“當然不是?!?p> 隨后譚之把張旸抱住,往自己身上壓去,問道:“阿旸,我是不是長大了?”
張旸回憶了一下記憶中的小譚,又與剛剛見到她時的身高比較了一下,點頭道:“是長大了,好像比我高了?!?p> 譚之開心的笑了,雖然她問的不是這個,但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