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踢毽子
原傾璃已經(jīng)擺出了戰(zhàn)斗的姿勢:“少跟他們兩個廢話,偷盜同門,丟盡了他們青劍派的臉,明兒……”
原傾璃也打了一個酒嗝,上官流霆心里憋著笑,聽她繼續(xù)道:“明兒上報壇主,看青劍派到底是誰指使的,來偷我?guī)煹艿撵`獸……還……還試圖用傀儡符這種不許用在同門身上的骯臟東西!”
青劍派的兩個高階弟子一聽,趕緊跪地求饒:“求敕封派的師兄師姐師弟放過我們一馬,我們真是脂油蒙了心竅,的的確確是對師弟的靈獸太好奇了,并不是想偷,就想抓回去研究研究?!?p> 這兩個人哪敢說出是凌風指使的,到時候凌風是掌門最得意的弟子,自然相安無事。
這哥倆可就保不準被踢出門墻,自謀生路去了。
“研究研究?你們兩個糊弄鬼呢?要想我們放過你也行,陪我們運動運動解解酒吧。師兄師姐,你們玩過踢毽子嗎?”
歐陽熏心領神會,揪著兩個人的脖領子把他們揪到了房間外面。
跟上官流霆和原傾璃站成了一個三角形,用腳尖勾起一個青劍派的弟子借著酒勁催動真氣,硬生生地把他整個踢到半空中朝上官流霆踹了過去:“師弟!接著!”
“好咧!”上官流霆摩拳擦掌,抬起右腿等著那個弟子像拋物線一樣落到跟前,臨近腳前的時候飛起一腳朝著原傾璃的方向:“師姐!到你了??!”
按照原傾璃的性子本不會陪著這倆人胡鬧,但是此刻借了酒勁,加上白天被青劍派的凌風欺侮,多多少少心里暗暗存了些氣,也就由著他倆,足尖抬起輕輕松松把人又踢還給了歐陽熏。
可憐青劍派的兩個門人這時候不敢用氣不敢還手,只能悄悄護住周身經(jīng)絡,但是修為本身就比原傾璃和歐陽熏差了很多。
雖然比上官流霆打通的經(jīng)絡多,但是比不得上官流霆剛開的任督二脈深,所以踢在身上還是疼痛萬分。
歐陽熏轉了一圈從身后卷起右腳,把另一個青劍派的弟子也勾了起來:“師弟!接毽子!”
上官流霆向后退了幾步,跑到前面借了點后沖的力量,方便自己踢得更爽,一個飛腳把這個門人也踢給了原傾璃:“師姐!再來!”
“?。。。 ?p> “哎呦?。 ?p> “?。?!”
敕封派這三個恃酒“逞兇”的同門,玩踢毽子的游戲玩得不亦樂乎,踢了整整一宿。
直到天色破曉,金毛雞蹦跳著出來,欠兒欠兒地到處追著“毽子”啄,三個人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把青劍派的兩個門人踢得全身上下除了紫就是青,人也整個腫脹了一圈,這才罷手。
上官流霆把傀儡符和兩個青劍派的門人的腰牌扣了下來,作為把柄,放兩個倒霉蛋回去了。
原傾璃和歐陽熏也都回房間去睡覺了。
臨回去睡覺之前,又給了小師弟一百瓶玉津神液。
上官流霆走了困勁兒,回到房間咚咚咚咚把這些玉津神液一次性喝了,加上剛才吃飯吃下肚子的那堆補品。
除了感覺金光和綠光更盛,任督二脈開通得更深了些,其他經(jīng)絡就跟睡著了一樣毫無動彈一下的跡象。
他心里暗自合計,看來玉津神液喝再多,也沒辦法升級境界。
還得有什么特殊的靈藥或者方法能夠打開其他經(jīng)絡才行。
仙中歲月容易過,人間一晃又三年。
這三年的時間,上官流霆的日子過得非常愜意,沒幾個月的時間就能騎著金毛雞飛行了。
只不過這個坐騎有點懶,時常不聽使喚,還經(jīng)常跑出去欺負其他三派的靈獸,白天跑出去欺負,晚上躲回來睡覺。
從上次有了教訓,被青劍派的兩個門人惦記著偷走之后,每天夜幕降臨的時候,原傾璃和歐陽熏就會合力用真氣罩住上官流霆的弟子房——按照他們兩個的修為還不能罩住整個敕封派,但是罩住一間弟子房還是綽綽有余的。
這讓金毛雞更加肆無忌憚地在白天追貓逗狗,漸漸成為了青玉壇的靈獸中間的一霸。
只要太陽升起,金毛雞一喔喔,沒有主人在身邊的靈獸趕緊跑回主人身邊,不在外面隨便晃悠。
以免被金毛雞捉到開始羞辱,來自于金毛雞的攻擊,一般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它總去啄人家剛長出來的玉質化或者金屬化的最堅硬的麟甲。
上次青藥派的一個命蒂八品弟子有一只玉面狐貍,人家狐貍千辛萬苦剛玉質化尾巴尖上一撮麟甲,被金毛雞召喚來的一把青銅劍釘在了樹上,上去就把人家尾巴薅禿了。
關鍵是青藥派的高階弟子找過來的時候金毛雞正在弟子房門口抓鳥,喔喔喔的一臉無辜,死雞不怕開水燙,拒不承認。
眾人也沒有任何證據(jù),上次又都見識過上官流霆和金毛雞的手段,并不敢真的把興師問罪這件事做絕,只能悻悻而歸。
跟上官流霆熟悉了之后,金毛雞也不在乎晚上的時候禿不禿了,每當?shù)搅颂鞖馇缋实耐砩希鹈u就開始像擺戰(zhàn)利品一樣一片一片曬它從各種靈獸包括玉麟蟒身上啄下來的鱗片,這些鱗片閃爍著不同的光芒,很是好看。
“阿黃,你說你是不是有病???人家辛辛苦苦的修了些鱗片出來,你都給啄光了做什么?你身上的金色羽毛本來就很好看,要這些玩意做甚啊?”
“喔喔喔,用不著你管,本座樂意,這都是他們心甘情愿貢獻給本座的?!?p> “心甘情愿?我看你就是變態(tài),變態(tài)雞。”
金毛雞才不理他,只負責整理這些珍貴的鱗片,日復一日樂此不疲。
上官流霆這三年里有時候跟著師兄師姐出去尋找靈藥,有時候在弟子房里加持修煉,偶爾晚上的時候跟師兄師姐聚在一起喝酒——只是不敢偷師父的酒了,上次偷走一瓶閻王醉,第二天師兄被師父追著揍了一天。
然后莫金樽把剩下所有的閻王醉一口氣全喝了,一滴都沒有給三個徒弟剩下。
原傾璃有時候會去把一些仙果仙草,尋個靈氣繚繞的山洞里發(fā)酵,過一段時間取了回來,這些果子身上都帶著酒氣,把汁水什么的擰出來,也自有一派清冽的酒香。
莫金樽是瞧不上這種酒的,瞧不上最好,省得三個人喝個酒還東躲西藏。
師徒四個,久而久之竟都帶了一身不同也相同的酒氣,原傾璃一個女的,都被門派里的師兄弟們偷偷喚作女酒鬼。
日子若是永遠這樣過下去,當真是給個神仙也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