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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不是為了花才開的

第十三章 國慶例行浪漫

花店不是為了花才開的 松影風月 3235 2021-04-12 12:00:00

  由于蒲嘉植堅稱自己才是申深的初戀,國慶放假前好好磨了她一陣,終于得到申深的首肯,讓她帶自己回到她高中校園去看一眼。

  申深被蒲嘉植擾得心煩,無法好好工作,只好答應了帶他回一趟南浦。

  到了3號,申深掛牌休店兩天,桃桃趁機也得了機會和陸峻熙玩兩天。

  蒲嘉植開著越野往南浦開,一路上申深一直跟著車載音樂輕輕唱歌。蒲嘉植看得出她心情很好,心里也高興。

  回到南浦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一中后街吃一碗十塊錢的海鮮面。蒲嘉植跟著申深進店,看到她熟門熟路地跟阿姨問好,點了兩碗招牌海鮮面,還給蒲嘉植加了一個特色炸蛋。

  他們正在吃面的時候聽到了從一中傳來的上課鈴聲,申深心里咯噔一下,隨即又笑了。

  “就算已經畢業(yè)這么久了,聽到上課鈴聲還是很慌張?!?p>  “國慶不是放假嗎?怎么還有上下課鈴聲?”

  這時打掃桌子路過的阿姨就解釋說:“一中除了寒暑假都不關鈴聲的,我們這些在旁邊做生意的,這么多年都是根據(jù)一中的鈴聲作息的早就習慣了,哪時候關了我們還不習慣呢!”

  吃完海鮮面,申深帶著蒲嘉植進學校。進去的時候申深跟他說了一些讀書時的趣事。

  “我們學校是半封閉管理,有四分之三的學生是住宿的,那邊就是宿舍區(qū)三棟女生樓,兩棟男生樓?!彼赶蚰线吪帕姓R的幾棟樓,“因為我們學校走讀生是綠牌,內宿是紅牌。以前我們要是想出門了,就會跟走讀的同學借校牌出去?!?p>  “溜出去的時候一定要找一個認識的同學一起出門,走出去的時候一定要邊走邊聊,抬頭挺胸很自信地走出去?!?p>  蒲嘉植看著申深的目光十分溫柔,他適時提問:“你以前經常溜出去嗎?”

  申深露出竊喜的表情:“當然,我可是十分擅長偽裝的,學校對面的可樂雞每周三半價,我和我朋友一個月會買兩次改善一下生活?!?p>  南浦一中是南浦重點公辦高中,七十年前建校的時候這里還是市郊,現(xiàn)在完全是市中心了。校園占地那么小,連田徑場都是300米一圈的不規(guī)則塑膠跑道。當年申深讀高三還是用學校東北角的老教學樓,現(xiàn)在在原地起了新的教學樓尚未完工。

  所以最近這兩屆的高三,借用隔壁五中的老校區(qū)的舊教學樓上課,等到一中高三樓建好,五中舊校區(qū)就要改建成一個小學,分擔這片區(qū)域的生源。

  申深高中生活中印象最深的就是高三,現(xiàn)在教學樓都拆沒了,她也不知道去哪里緬懷自己的青春,之后帶蒲嘉植去轉教師公寓后面的小山坡。

  “這里曾經是我們班的值日區(qū),這里生活著幾只松鼠,有一次外面居民的貓爬了進來,我們都放下手里的活去擼貓,結果有同學拿出手機拍照被老師發(fā)現(xiàn)了,就被收繳了?!?p>  蒲嘉植從小就在樹人實驗學校讀書,那里的學生都明確知道自己的目標,要么成為某個領域的大人物,要么就是繼承家業(yè)。每個人都根據(jù)自己的情況有屬于自己的課表,每個人的人生都被規(guī)劃好了。

  所以學校里的老師不用擔心什么升學率、優(yōu)秀率,在校規(guī)校紀上的管理,也就很寬松。學生除了星期一升旗日需要在學校穿校服,其他時間是自由的,學校不會禁止帶手機,也不會抓什么早戀的事情。

  他的學生時代少了一些因為“偷偷摸摸”而產生的快樂,所以看到申深臉上散發(fā)出稱之為“竊喜”的光芒,他是無法理解卻又十分羨慕的。

  真是因為這些來自學校的“禁錮”,讓很多學生去挖掘一些難得的樂趣,這些有趣的事情不僅豐富的他們的青春時代,也為這一代人涂抹上時代的色彩。

  逛完了南浦一中,蒲嘉植因為公司里出了十分緊急的事需要處理,申深十分果斷冷靜地讓他回去工作。蒲嘉植將申深送到可以搭車回到余慶鎮(zhèn)的巴士站,看著自己的女孩乖巧地站在巴士站牌下,心里很是愧疚。

  “你快回去吧,注意安全!”

  蒲嘉植點點頭,掉頭離開南浦。

  也在一旁等車的熱心大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腦補了一段故事,湊過來問申深:“小妹兒,你男朋友不跟你回家看爸媽呀?這樣的男朋友不行哦。”

  申深淺淺一笑,解釋說:“他工作忙,工作要緊。”

  大媽聞言就露出一副“果然如此,我就知道,這男人不靠譜”的表情,繼續(xù)攀談:“什么工作能讓人都快到家了還返回去加班的?這公司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p>  “沒辦法,誰讓他的公司老板呢?”申深雖然脾氣好,但是也不是誰的臉都愿意給的。

  此話一出,那個大媽果然臉色一變,消停下去。而申深也后知后覺自己剛剛的話很有凡爾賽風格,果然是“近墨者黑”,被蒲嘉植給鍛煉出來了。

  前往余慶鎮(zhèn)的大巴開過來,申深上車想找一個靠窗的位置,沒找到。就找了一個和年輕女性同坐的位置,她禮貌地問這里有沒有人坐,那個戴著口罩的鴨舌帽的女生搖搖頭,申深就坐下了。

  按照以往申深坐大巴的情況,兩個陌生人坐在一起基本上是不會有什么攀談的。但是今天這個鄰座的女生就時不時打量申深幾眼,讓她渾身不自在。

  申深給蒲嘉植發(fā)消息說自己已經上車了,蒲嘉植回了一條語音,申深這才從包里拿出耳機戴上聽。

  前往鄉(xiāng)鎮(zhèn)的鄉(xiāng)間巴士司機喜歡播放一些富有草原風情的民族音樂,這音樂對于每個從大城市回家鄉(xiāng)的游子而言,就是“歡迎回家”的鄉(xiāng)音。

  但是申深鄰座的女生顯然不適應這樣的音樂和巴士時快時慢的車速,車子快到余慶鎮(zhèn)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扯了大巴車上預備的塑料袋吐了。

  申深并沒有因此嫌棄那個女生,雖然味道的確難聞,但是她屏住呼吸給女生遞過去幾張紙巾。女生和她一起在余慶鎮(zhèn)下車,又跑到路邊的豪華公共廁所去吐了一番,出來時申深仍在路旁等著她。

  女生下車時,留在座位上的東西很多,申深一一幫她拿著。她覺得女生是來旅游,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頭,還是要注意安全的。但是她顯然沒有什么經驗,光顧著吐,都忘了自己東西沒拿。

  女生出來的時候沒再戴口罩,申深一眼認出了她是個藝人。于是就上去攙扶她到路邊的小面館坐下,小面館提供一些免費的茶水,申深給她倒了一杯,女生虛弱地跟她說了一聲謝謝。

  “你怎么會一個人到這里,還坐的是大巴?!鄙晟钜膊淮蛩阊b出一副見到電視上的人很驚訝的樣子,像個普通人一樣和對方說話。

  女生意識到自己被人認出來的,也沒再做什么掩蓋身份的無用功,畢竟她的知名度還沒到老少皆宜的地步。

  魏濟園此行是瞞著所有人的,她通過一些手段了解到自己喜歡的男生的老家在南浦市余慶鎮(zhèn),恰好這段時間她休假,就屏蔽了所有人跑到了這里。

  他說過他以前讀書的時候,每個月都是坐大巴回家,魏濟園也想體驗一下,沒想到這車根本就不是自己這幅身子可以承受的。

  她吐得好狼狽,還是在這個,貌似是嘉華傳媒總經理女朋友的人面前,而且這個女人是他的老鄉(xiāng)/高中同學/暗戀過他的人。魏濟園知道自己又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

  “現(xiàn)在已經是下午了,你訂民宿了沒有?最近國慶來余慶的人很多,不早一點訂房間的話,就只能到鎮(zhèn)中學老宿舍的青旅去湊活一晚了。”

  鎮(zhèn)中學的老宿舍樓只有三層,因為鎮(zhèn)上發(fā)展旅游,很多人帶孩子回來讀書,所以政府有錢出錢建了新校舍,老校舍就由政府承包做了一個青旅,一晚上就十塊錢,有十二人間的公共衛(wèi)浴設施。

  魏濟園沒想到申深面對她說話還挺冷靜的,心想果然是蒲嘉植的女旁友,還算見過世面。她搖搖頭,說:“我不知道要訂民宿,以前都是別人幫我弄的。”

  申深指了指貼在冰箱側邊的二維碼,告訴魏濟園:“你可以用微信掃一下這個二維碼,上面有余慶鎮(zhèn)所有民宿的信息,現(xiàn)在才是下午三點,應該還是有一些空余房間的。”

  申深家在頂梁柱爸爸受傷后家里經濟狀況急轉直下,經過兩年的治療,爸爸開始復健,在鎮(zhèn)上找了一個在停車場指揮汽車停放的工作,媽媽淡季在家種菜,旺季在鎮(zhèn)上大企業(yè)管理的標準民宿做一些打掃衛(wèi)生,煮飯做菜的零活。

  生活逐漸恢復平常,但是她暫時還不想離開云周回到小鎮(zhèn)上生活,父母也尊重她的決定,所以申深想了辦法多賺一些錢,多贊一些錢,讓申泓可以繼續(xù)他的學業(yè),完成申家階級上的躍升。

  魏濟園在小程序上找到了一家民宿,申深給她指路之后就回家去。她沒有跟父母說自己會回家,但是告訴了弟弟申泓,申泓假期跟大伯家借了他家的三輪自行車,在鎮(zhèn)上幫各家民宿到巴士站或者停車場幫客人搬行李。

  此時他開著三輪車來接申深,一見到姐姐,少年的臉上就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三輪自行車一個掉頭穩(wěn)穩(wěn)當當停在申深跟前,少年靈活地下車幫姐姐搬行李。

  “阿姐上車,我開車可穩(wěn),老司機!”申泓拍拍胸脯朝自己豎起大拇指。

  申深爬上三輪自行車后座,雙手扶著申泓的肩膀,臉上也洋溢著十分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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