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玄帝君 瀚府設(shè)立
緣尹和妙梁走向二十七個蒲團所剩的最后兩張……
此時有座位已然入座完畢,整個百仙臺的頓時安靜非凡,稍微有一點動靜就略顯的放大。
緣尹和妙梁二人正坐間,座位后一旁的樹下傳來一陣聲音……
“嘿!這尺子整挺亮啊!這泛出的綠光真可謂燦爛炳煥哈!是個好寶貝,正合我心意。”梅斯對著身旁的維奇說道。
維奇也笑曰:“是啊,大哥,我們城中正缺這么個鎮(zhèn)塔之寶,這尺不錯啊”
原來那復(fù)槡城里有這么一座土塔,高也就那么百尺,但畢竟是族人用土塊堆搭起來的,看上去還是很古舊的。
“哎,賢弟怎么說話呢!如此寶貝怎能給那等俗人用,吾二人留著豈不美哉!”梅斯喜道。
“嗯,吾是越看越喜歡吶,哎,那誰,那誰”梅斯環(huán)顧四周探頭探腦,“不是,剛剛撞吾二人的那人呢?”梅斯沖著維奇道。
兩人繞著周圍幾棵樹搜尋了一番。
“哎,大哥,那坐在第一排的不是剛剛兩人嘛”維奇話語中稍顯幾份疑惑。
梅斯沖著維奇手指的地方探去,“呵,這兩人怎生坐到蒲團之上了?他們不是連抽簽資格都沒有嗎?”
話剛冒出口,梅斯反應(yīng)了過來,“不對啊,吾二人中了這二人之計了!淦了!”
維奇此時也豁然開朗,“這二人真賊啊!”
“走,找他們理論去!”梅斯怒氣沖沖,說完便拉著維奇的衣袖小跑向前方座位。
看的出來,梅斯和維奇是真著急了,長這么大沒受過這般氣過。
快走到第三排蒲團還沒到時,梅斯怒聲對著前排叫道:“二賊,汝等真是居心叵測啊!快快騰開吾二人的座位,不然吾定不會饒了你們?!?p> 緣尹還是個博愛為人的人,不太喜歡招惹是非,也非常識得大體。便小聲對著妙梁說:“如此奈何?總不能在此處與他二人大打出手吧,那是對創(chuàng)始老師的大不敬。”
妙梁則不以為然,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用手安撫了下大哥緣尹后抬起頭朝著左側(cè)的司魁眼神示意到。
司魁心里雖知曉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切,但還是上前去一手背在后方,一手擋在了梅斯和維奇身前,“汝二人這是要擾亂圣地嗎?”
“司魁童子,吾二人剛剛在排隊排的正酣,那第一排座位的最后那兩人不識好歹的撞到我們不說,還設(shè)計陷害我們,就那人用這把破尺將我們誆騙到一旁,隨后趁著我們是最后兩個抽簽的將本屬于我們的座位奪了過去?!痹掗g正巧妙梁轉(zhuǎn)身巧著這一幕,被梅斯以手示曰,這時的梅斯已經(jīng)是咬牙切齒,雙足也在暗暗的跺地,心里就想著上去把妙梁狠狠地揍一頓。
“爾等之間的事我已經(jīng)知曉了,汝二人先與后方眾人站到一起,待創(chuàng)始老師醒時自有定論”司魁不慌不忙道。
這就好像小時候抄作業(yè),這邊偷抄完了,作業(yè)的主人向老師告狀說有人偷作業(yè)抄而老師卻絲毫不理會一樣,梅斯和維奇那叫一個氣啊,但又不敢太過放肆,畢竟創(chuàng)始還在座位上酣睡。
那么說創(chuàng)始大神沒有被這般驚動吵醒嗎?不然,創(chuàng)始早已料到事情的發(fā)展,也覺得這時候自己應(yīng)該發(fā)話了,微微睜開了雙目……
“宇宙洪荒,世態(tài)炎涼,本命不可違也!”如潮水般洶涌的聲音響越整個鶴嫦山,“因果循環(huán),既汝四人之事已然發(fā)生,這也注定了爾等是因果了道,那就順應(yīng)本命,如此就罷,莫要再爭論不休?!?p> 聽到創(chuàng)始的這番話,緣尹和妙梁暗暗的點了點頭,而梅斯和維奇也不敢再多言,只得灰頭土臉的把“八荒尺”收了起來,回到了本是緣尹和妙梁站立的位置。
雖說事情這樣簡單就被創(chuàng)始大神解決了,但也正如創(chuàng)始所說,有因必有果,因果關(guān)系也是維持這個世界生存和延續(xù)的根本,所以說梅斯和維奇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在后文書里兩人尋仇二圣,八荒尺也被祭煉成一個通天至寶,四人間的恩恩怨怨也會升華,一場紛爭必不可少,后文書我們再說。
這事在這里就算是有了個了結(jié),創(chuàng)始大神也如約開始了講道。霎時間,整個鶴嫦山上仙氣繚繞,這也就是在鶴鳴頂上的都是上古的大能,這要是普通人往鶴嫦山頂上一立,就會頓覺如墜煙海,被奇怪的霧氣迷住了雙眼。
當后排站立的所有人涌至蒲團的后方時,創(chuàng)始老師講道也就開始了。那么講了些什么呢?無非就是些四書五經(jīng)啊、論語大學(xué)啊、春秋道德經(jīng)啊,當然這些都是本人瞎扯的,神仙嘛,講得自然都是修仙助道之法和修身養(yǎng)性的禪道之類,反正論法力、論武力、論悟道,創(chuàng)始都是最高的境界,講道也會從簡入深,從小學(xué)的知識講到博士后,就和上學(xué)一樣,我們自不多作具體的探究。
轉(zhuǎn)眼間一千年的時間過去了,對修仙之人來說,活個萬把千年不叫事,而且也就彈指一揮間。另外在本人的設(shè)定里每過五千年,世間萬物都會歷經(jīng)一大劫數(shù),有的是天雷殞命,有的是血海淹沒,每個人的劫數(shù)各不相同。但鶴嫦山是靈氣溢滿之地,況且有創(chuàng)始賢祖這唯一的“賢”人(目前為止)在此,天劫自然不會席卷到此地。
“千年時限已過,為師已將天地道法皆以傳教給爾輩了,爾等可休息五百年,五百年后我們再繼續(xù)學(xué)習(xí)更高級別的道法,爾等自行溫故”創(chuàng)始言語過后,便起身在司魁的攙扶下進了“梵凈洞”去罷,洞門一關(guān),眾人溫習(xí)創(chuàng)始大神的講學(xué)的溫習(xí),論道的論道,頓時間鶴鳴頂上嘈雜非凡,像極了上學(xué)時平時下課一般。
自古師出同門的弟子,自然學(xué)的有好有差,這是亙古不變的。創(chuàng)始賢祖?zhèn)鹘桃磺?,這時這一百余位訪道者的道行差距已經(jīng)有了高低上下了。學(xué)的好的是那些人呢?也就前三排這二十七位真正的把創(chuàng)始講的都消化了,后面的一百位左右的人除了梅斯啊、維奇等幾個懂得那么個七八十成,其他人根本就是要么睡覺的要么走神的,修為自然被比了下去。
也許是坐著的二十七人有天然的座位優(yōu)勢;但也不然,其實通過有座位的和沒有座位的,創(chuàng)始已經(jīng)將眾人分出了個三六九等,像太上、混元、妙梁等輩,他們本就天賦異稟,自然在修道上領(lǐng)先他人;而后排站立的呢,天賦差點,但也不是說不能修成大道,主要看自己努力與否。雖然說梅斯和維奇很是頑劣,但他們對創(chuàng)始還是相當尊敬的,對于他的講學(xué)也是很用心的在學(xué),但天賦的差異讓他們稍微比前排的人修道慢那么半拍,這時候的他們也在細細揣摩剛剛老師所講的,也自然沒空想千年前的事。
既然有好學(xué)之人,自然也有擾亂這“自習(xí)”秩序的人存在。
“山代巴啊,你說咱們后山的桃樹成熟了沒啊”一個綠臉怪狀的人朝著另一個紅臉異相者說道。
“怎么會沒熟啊,千年了,我都快饞死那紅嫩嫩的桃了,現(xiàn)在真想一口一個的把整座山的都吃了,不是,凌瀨遙,你是不是故意饞我呢??。棵髦牢叶伎祓I死了,你看我這肚子都不圓了?!奔t臉的山代巴望了望自己三百來斤的體型對著綠臉的凌瀨遙說道。
兩人名字這么一看,就知道日本人無疑了,沒想到這個世界里也有日本人的名字存在。
他們正繼續(xù)對話著,第二排蒲團上的一位站了起來。
“嘿!你們兩個能不能聲音小點,整個鶴鳴頂就你們兩個聲音最大,其他人不要溫習(xí)了嗎?”此人厲聲沖道。
這時,除了第一排的七人自顧自的鉆研自己的道法不談,第二排第三排和站立的眾人都看向其人。
此人是誰?
但見其人明黃色的道袍上繡著一幅綺麗的山水畫,袍角的金色波濤下,衣袖被風帶著高高飄起,飛揚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著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臉龐輝映著晨曦,帶著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發(fā)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被此時額頭微微皺起的紋路顯得有些突兀,也就是被那二人所氣造成的,看得出他現(xiàn)在很憤怒。
就連坐在第二排第一位本就性子急的法玨也輕輕點頭,意為:這人也是個急性子??!不比我差。
山代巴是個三百來斤的巨漢,還長著一張紅臉,長相不怎么好看,凌瀨遙呢,一張綠臉,體型大概也就百斤不到吧。一個極胖,一個極瘦,好不滑稽,圍觀的人有幾個已經(jīng)笑的不成樣了。
兩個人即使有想反駁的欲望,但心里也明白這里是鶴嫦山,創(chuàng)始老師的地盤啊,也不敢造次,再一個就是看了看站起的那人好一副威嚴模樣,兩個人本來聽道就沒好好聽,修為不濟,也沒有膽量去挑戰(zhàn)那人的權(quán)威。也就楞楞的轉(zhuǎn)身去了另一邊,山代巴走時還不忘嘴里冷不丁的冒出這么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這也是聲音微末,起身之人并沒有聽見,不然免不了一場廝殺。
那二人我們暫且不提,就說這起身義正言辭之人是為何人?
書中代言,此人名曰天玄。創(chuàng)始老祖造世后好游玩,不過不是在他所造的這般塵世,而是在混沌中,我們前文書說道混沌分為了兩級,兩級之間呢,是天地;一級在七十二重天之外,一般的神仙本事再大也無法達到七十二重天,只有前文書提到的榜文上的大羅金仙往上的人才有能力抵達,更別說七十二重天之外的混沌了;第二級呢,是在地的底端之外的區(qū)域。而創(chuàng)始就是打天之外的混沌找到了這么一顆金黃色的珠子,這顆珠子游離于混沌之中,創(chuàng)始有意把他煉制成一件法寶,但手剛觸碰到它,它便散放出耀眼的光芒,創(chuàng)始明白這顆珠子本身就有了靈氣了,但因為在無邊混沌中無法化形就將它引入了塵世,并且還加以點化,并取名天玄,告誡他百年后來鶴嫦山,自有定數(shù)。
天玄雖是一顆珠子化形,但因其化形前能在混沌中歷經(jīng)了千百年,早就養(yǎng)成了磨滅不屈的意志,相貌看上去也就威儀滿滿。
“吾等來此是為了潛心學(xué)道,莫不要忘記本心,在老師的仙洞前如此輕慢,是為大不敬也!既然老師不在,我們當中也需一人來管束紀律,吾有一想法,爾等且聽”天玄面不改色,話語中透露出滿滿的領(lǐng)導(dǎo)既視感。
除前三排和后面站立的部分去論道的人外,其余都在這里細細聽天玄說來。
“吾欲在六十四重天上組建這么一個機構(gòu),用于管理天地間的秩序,免得老師日后不理塵事,天地間沒有絲毫秩序,在老師的家門前都有人敢如此輕視,日后學(xué)道歸時,豈不是天地沒有秩序可言!愿意支持我的可以久伴于我,日后也能功德無量?!?p> 聞言者有人就問了:“那建立個什么機構(gòu)呢?名字為何?”
天玄聞言道:“至于名字嘛,就叫‘瀚府’吧,‘瀚’乃‘天’,稱作天府有顯得俗套,吾既名曰天玄,和天相襯,吾就為這‘瀚府’的主人,就叫做天玄帝君罷?!?p> 有些人并不予理會,就如太上、混元、法玨等一幫坐著的人,但也有支持天玄的,又這么個四五十人吧,從此跟隨天玄,此時也隨著他去六十四重天外建立起了宮殿(五百年后自然回來了),這些人也就成為了日后“瀚府”的中堅力量。
五百年轉(zhuǎn)瞬即逝,又快到創(chuàng)始老祖講第二課的時候了。打鬧的不不打鬧了,論道的也停止論道了,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靜靜的等候著創(chuàng)始老師出洞。
而就是這五百年時間一過,鶴嫦山山底有這么一個洞穴,一團團的黑色臭氣直逼鶴鳴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