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出現(xiàn)的人到底是誰在想誰?”
說來也奇怪,這幾天睡眠質量極差,經(jīng)常做夢,而且還斷斷續(xù)續(xù)的,連不成一個完整的故事,但夢中盡全是秦懷啟。
夢里,他牽著我的手,走在富士山下,帶我看悉尼海港大橋,紅場,凱旋門...
夢里我們走過世界各角落,在每個地方留下我們的足跡,我們的影子,我們的身影。
但有時的夢卻不盡人意。
他身邊站著一個女孩,女孩很美,很漂亮。
我和他搭話,那個女孩臉色扭曲,變得張狂起來,像是要吞掉我一般。
后半夜被驚醒,身上全是冷汗,喘息聲很重,喉嚨發(fā)干。
我裹著毛毯下床喝水,室友都在熟睡中。
第二天起床,下鋪的朋友一邊化妝一邊探頭看我。
“楠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啊..是..”
“害,這也不是個辦法,你那個哥哥也忒不主動了?!?p> 下鋪的那個叫蘇曉敏,和我一個系,開學沒兩天就搞定了大三的一個學長。
蘇曉敏追學長短短幾天
學長很厲害,搞一些什么研究的,不經(jīng)常在學校,一般都泡在實驗室。
蘇曉敏也不在意,她說:“男朋友厲害,我也沾光。”
她說的很輕巧。
我想我可能,大概,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這個樣子的勇氣。
我們學校不算很好,大二卻忙的要死。
秦懷啟有的時候打電話給我,叫我出去吃飯,我一口回絕。
“我忙,忙死了?!?p> “今天要去找資料,明天還有一個專題課?!?p> “學分要修不滿了!留級你替我上??!”
過了好一陣子才得以空閑,主動給他撥了一個電話。
嘟了很久的忙音,隨后冰冷的機械女生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幾天都沒聯(lián)系上他。我去他家看了看外婆。
外婆見我總是笑瞇瞇的,拉著我的手,好像永遠都有說不完的話。
我問她秦懷啟是不是很忙,她告訴我他在倫敦。
倫敦。
七個小時時差。
我看看手機,BJ時間下午十四點。
嗯。他們那應該晚上八點。
他最近在準備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音樂實踐學習。
他跟著老師出去學習,手機保持關機。
好像已經(jīng)又要有大半年沒聯(lián)系了。
大二上半學期,在忙忙碌碌中度過。
考試周一過,媽媽打電話問我回不回家。
我說不急。
本想著,過幾點訂票,可卻遲遲訂不到。
我又試著給秦懷啟打了一個電話,這次終于接通了。
少年嘶啞的嗓音讓我覺得安心。
“怎么了?”
“秦懷啟.....”我在電話這頭有點哭意,憋著氣和他講話。
“嗯?!彼孟窈芾?,聲音不是很大。
“我想回暄城,可是訂不到票..”
他那邊沒再出聲,過了幾秒。
“我明天回國,我和你一起回,看看你秦叔。”
“好,我等你?!?p> 第二天晚上,我去接機。
他風塵仆仆,口罩拉到下巴,左手拽著行李箱桿。
敞著風衣,里面是一件高領毛衣,修身的直筒牛仔褲和褐色馬丁靴稱的他的腿更長。
我低頭看看我的腿,有點心寒。
蹬蹬跑過去。
“秦懷啟,你把腿鋸點給我..”
他睨我一眼,像是看傻子的眼神。
“周楠,你是不是幾年學白上了?嗯?越來越不聰明?”
“你怎么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我戳戳他的腰,鼓著臉。
“呵呵。”他扯了個嘴角。
他沒有訂到飛機票,但卻買了兩張,死貴、死貴的高鐵票。
也不知道為什么暄城那一年的三角梅,開的特別旺,小城景色很好,許多人都往那兒趕。
本來就不怎么大的小城,現(xiàn)在隨便上街,都全是人。
人擠人,看過去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黑黑的頭發(fā)。中間夾雜著一些其他顏色,紅的,黃的,藍的。
染的頭發(fā)太過招搖,惹得街上老太太一直在人背后嚼舌根。
明明都只是一面之緣,在他們嘴里卻變成了:
“我昨天么,看見一個女孩,一點點大,穿的什么衣服了喂...”
他們說的神采奕奕,好像在審判那些很無辜的路人。
他們好像至高在上的法官,可他們也是最沒有責任的法官,他們不會等待被告人辯解,直接敲下法槌。
我和秦懷啟也去景區(qū)湊湊熱鬧。
梅花下,我和他。
像是步入老年,相互扶持,上山鍛煉。
那一刻,想和他在一起的欲望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