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沃夫快速道,“她在哪里?”
“我們在廚房的廁所里發(fā)現(xiàn)了沈絮婉女士,她暈了過去?!本瘑T答道,然后從手提箱里取出一個四方的棕色盒子,“我們還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這個?!?p> “八音盒!”館長快步上前接過八音盒,仔細檢查了一陣,“是真的?!?p> 但是很顯然,詭術團花這么多工夫顯然不是為了逗館長玩,館長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他立刻就想到了詭術團的真正目的,當即心頭一緊,用著顫悠悠的聲音問道:“那耳墜?”
“耳墜不見了?!本瘑T一點也不委婉,耿直答道。
“這……”館長深呼吸幾下,然后恢復了正常,雖然這副耳墜價值極高,但終究也只是個珍貴點的玩物罷了。
倒是這場紀念會,被攪得一團糟。
他的心里煩躁起來。
讓沈絮婉打扮成沈婷上去演奏,原本這一招應該是能讓今天的十周年紀念會大放異彩的,結果這一切都被詭術團給毀了。
“沃夫警督!”這時候,又是一個警員跑來,“我們發(fā)現(xiàn)了劫匪逃跑的路線,還是利用通風管道逃走,他們從廚房的管道進入,從上次那個小巷離開?!?p> “嗯?”沃夫一擰眉,“我不是安排了幾個盯梢的嗎?”
“一些被催眠了,我們都沒發(fā)現(xiàn)狐貍是什么時候做到的?!本瘑T無奈道,“隱藏在附近的便衣警員被打暈,對方的反偽裝能力很強?!?p> 聽到這句話,基本上實錘是詭術團策劃的盜竊案了,之前的所有都是猜測,而這一刻,猜測成為了現(xiàn)實。
“草!”沃夫猛地記起,這個狐貍可是極為危險的,連他都難以抵擋狐貍的催眠術,他急忙問道,“那有沒有人員傷亡?”
“沒有?!本瘑T的回答讓沃夫松了口氣。
這也讓沃夫沒來由地在心里感謝詭術團。
幸好是他們,要是別人策劃的盜竊,估計不會在乎普通人和警員的性命。
——
“所以說,基本上就是這樣?!本瘑T小組長的匯報結束了,經過兩三個小時的現(xiàn)場勘察,他們找到了詭術團的詳細侵入路徑和逃離路徑,但是很奇怪,他們不明白詭術團是怎么潛伏在會場附近的。
而且,即便是潛伏在會場附近,警員們也想不通詭術團是怎么做到在兩分鐘內沖進會場,然后擄走沈絮婉的。
“我們又讓詭術團跑了。”沃夫轉頭看向姜述,嘆了口氣,“這幫人溜得太快了,打了我們一個時間差,現(xiàn)在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p> “別帶上我?!苯龊笸税氩剑瑒澢褰缦?,“我就是個普通來賓。”
沃夫看著他,無語。
丙:你后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沈絮婉小姐醒了嗎?”沃夫又問警員道。
“剛醒,沒什么大礙?!本瘑T答道,“我們的人正在她的房間錄筆供?!?p> “行,我去看看?!蔽址蚩戳搜劢觯澳阋??”
“嗯,一起吧。”姜述點點頭,這種時候,他就又是一個普通的警署編外人員了。
倒不是想看近距離看看沈絮婉長什么樣,就單純想了解案情。
和黑加侖劇院一樣,新月館也有供常駐樂師居住的區(qū)域,就在展覽大廳后面的不遠處,走上開放式的旋梯,二樓的走廊上有十五個房間,而沈絮婉住在最角落,也是面積最小的那一個。
此時,她的房間是打開的,可以看見,兩個警員站在客廳里,而沈絮婉斜靠在沙發(fā)上。
“篤篤——”沃夫叩響門。
“警督?!眱蓚€警員看見他,敬了個禮,站到一邊。
“嗯?!蔽址蛳蛩麄凕c點頭,然后看向沙發(fā)上的沈絮婉,自我介紹道,“我是沃夫,你好?!?p> “你好?!鄙蛐跬翊鸬?,聲音很溫柔,“抱歉,我的頭還有點暈,不能站起來?!?p> 她倚著沙發(fā),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頭發(fā),渾身上下透著一種慵懶的韻味。
“沒事?!蔽址虻?,然后接過警員遞來的筆錄,飛快地看了兩眼,筆錄似乎剛剛開始,警員沒沒有記錄,所以他沖著兩個警員道,“你們去忙其他事情吧,這里交給我?!?p> 警員立正,“是。”
沃夫看了眼她,一副柔弱的模樣,繼續(xù)道,“真的不用去附近的診所嗎?”
“不用?!鄙蛐跬駬u了搖頭,“今天新月館里有醫(yī)生坐鎮(zhèn),迷藥的劑量很小,休息一會就行?!?p> “嗯,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沃夫繼續(xù)說道。
沈絮婉點點頭,然后拍拍自己邊上的兩側小沙發(fā),“坐吧。”
姜述隨著沃夫入座,他看著兩左兩右的平板精,小聲罵道:“別拍了,你們四個別拍了,搞得跟我指使的一樣?!?p> 小甲的攝像頭伸出來,翻折向后看了眼姜述,然后在彈幕上回道:色影師工作時間,勿擾。
姜述:“……”
他瞄了眼,別說,這四只平板精的拍照技術還是有點東西的,本就淑美的沈絮婉在它們的鏡頭下更顯得仙氣飄飄。
“能說一遍事情經過嗎?”沃夫問道。
“嗯?!鄙蛐跬駪?,她換了一個姿勢坐著,手搭在沙發(fā)靠背,手撐著頭看向沃夫,很隨意,舉手投足間散發(fā)出無與倫比的魅力。
“在臺上謝幕之后,突然會場就黑了下來,我有些慌亂,然后突然間,一伙人沖了上來,用一塊布捂住了我的嘴,但并沒有捂嚴實,所以我叫出了聲?!彼f道,“但很快我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自己房間里了,聽他們說,我是被搬回來的?!?p> “嗯,你有看見他們的樣子嗎?有沒有面具?”沃夫繼續(xù)問道。
“抱歉,我什么都沒有看到?!鄙蛐跬裣肓讼?,表情有些猶豫,但是思考再三,她還是說出口,“我其實什么都沒看見,只是感覺到風聲,像是有人向我沖了過來,然后突然就有布蓋在我的臉上?!?p> “什么都沒看見?”沃夫重復著,抬眼看她。
沈絮婉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肯定道:“對?!?p> “沒看見……”沃夫喃喃道,這么近都沒看見的話,這里面有很大問題。
這時候,姜述突然開口道:“是黑活?!?p> “黑活?”沃夫看向他,聽見姜述開口他就知道,這家伙又懂了。
“嗯,黑活。”姜述肯定道,“魔術里用得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