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日過去。
“此次前往巖城,將由我?guī)ш犌巴?,巖城內(nèi)戒律森嚴(yán),一切行動都要聽從指揮,不得魯莽行事,都聽清楚了沒?”
“聽清楚了!”
白石村村口——村民們都聚集在了一起,前方兩排隊伍排得整整齊齊,一排是參加此次‘星辰匯’的參賽選手,另一排則是選手們的‘親友團(tuán)’,邊上十?dāng)?shù)匹強壯的駿馬,黑的、白的豪氣勃發(fā)。大家望著最前方宣讀注意事項的白默,眼神里充滿了對巖城的憧憬,因為路途遙遠(yuǎn),所有的孩子們都從未去過巖城,要不是此次大會,他們猴年馬月才能前往大城市大開眼界。
“娃子,這趟遠(yuǎn)門一定要聽村長伯伯和你爹的話,至于大賽,量力而行,可別別讓娘擔(dān)心??!”
“娘,孩兒知道了!”
“······”
宣讀結(jié)束,大伙兒與家人們短暫的告別,因為此行“親友團(tuán)”每戶只有一個名額,大多都是讓孩子父親或者長兄陪伴,唯獨白堯是全家出動,姐姐是“親友團(tuán)”的,父親則是領(lǐng)隊的。二狗子白茍后來也選上了,雖然他無依無靠,不過能和好兄弟白堯結(jié)伴而行,也不失為好事。
“堯兒,雖然你此次僥幸突破,但巖城各地的年輕一輩強者也絕不是你能敵的,此次大賽你務(wù)必以磨煉為主,多學(xué)習(xí),多總結(jié),爹相信,未來巖城定有你的一席之地?!?p> “堯兒明白了?!?p> 今日的白堯一改往日的慵懶之風(fēng),他身著白色長衫,一頭光澤、濃密的長發(fā)之下,洗凈后的稚嫩臉龐適著一絲英氣,讓人看起來有著一種‘還挺帥’的感覺。
一邊的白雪也是盛裝出席,粉紅色的長裙包裹下,顯得身材凹凸有致,淡淡的煙妝,彎彎的長發(fā),輕風(fēng)吹拂,竟有一絲說不出的動人。
“好了,大伙兒上馬,準(zhǔn)備出發(fā),前往巖城!”
“是!”
東方曙光漸露,白默一行人策馬奔騰,迎著破曉的太陽消失在了晨曦之中。
巖城——整個王氏帝都境內(nèi)最為龐大,疆域最為遼闊的城市,卻因為遠(yuǎn)離都城,也是經(jīng)濟(jì)、資源最為貧瘠的城市之一,但不能因此小看這座城市,僅僅是因為巖城的城主叫:南宮甫,溶丹境大成的實力。
巖城是由三大部族和數(shù)十個村落組成的,三大部族的實力最為強悍,是巖城的中堅力量,僅次于城主府。
“大家此處下馬,前面便是巖城主城了,這里普通人是不能騎馬進(jìn)入的,要是被當(dāng)成‘入侵者’,可就是人頭落地了?!?p> 經(jīng)過三天的長途跋涉,眾人非但沒有半點疲態(tài),反倒對這座向往的大都市更加的好奇了,幸虧白默提醒的早,不然前面幾個已經(jīng)騎著馬沖進(jìn)城內(nèi)了。
“村長你咋不早說哩,得虧俺剎得快,要不然還真惹出什么事端了?!?p> 前面一名男子抱著孩子翻下馬,一臉的心有余悸。
“哇——”
“好高的城樓??!”
“對啊!”
“這城門也好大??!”
眾人牽著馬走上前去,巖城主城的城樓頓時映入眼簾。
“什么人?”
就在大伙兒走近城門之時,旁邊的守衛(wèi)舞動著長槍厲聲道。
“弟兄你好,我是白石村的村長,是帶本村才俊來參加‘星辰匯’的,這是邀請文涵,請過目。”白默上前一步,從胸口掏出一張卷紙遞給了守衛(wèi)。
“好,你們的馬匹暫且由我們看管,這是馬票,到時候憑馬票來牽引,現(xiàn)在可以進(jìn)去了?!?p> 守衛(wèi)看過邀請文涵后,也是讓出一條路,點頭示意眾人進(jìn)入。
就這樣,眾人在白默的帶領(lǐng)下,一聲不吭地進(jìn)入了巖城,比起大人們的‘安分守己’,小家伙們卻是東瞧瞧,西望望,也無怪,畢竟都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村孩子,誰又能抵擋的住這座大城市的誘惑呢?
“獸果,獸果嘞!”
“米果,新鮮出爐的米果!”
“一百,最低一百給你了!”
“······”
大街小巷上充斥著各種嘈亂的聲音,來來往往的人絡(luò)繹不絕,即便是如此寬敞的街道,在人影交錯下,也顯得擁擠不堪。
“白堯,白堯,你看,你看那件綢服,也太好看了,我穿上一定帥氣逼人?!?p> “對對對,你是逼人,你是逼人!”
“嘿,你這小堯子,給你臉了是不!”
“你小點聲啊,你看看,人家都在看我們呢,你是社牛,我可不是??!”
雖說都是沒見過世面,但大家也就瞪大著眼睛東張西望,可這二狗子卻是放飛自我了,拉扯著老大的嗓門,看到這個,對著白堯嚷嚷,看到那個,又對著白堯嚷嚷。此刻,白堯真想遠(yuǎn)離這個二狗子,裝作不認(rèn)識他的樣子,卻被二狗子死死地挽著手臂,繼續(xù)著他的‘表演’。
眾人行至一間客棧,門頭上赫然寫著——來??蜅K膫€大字。
“大家這幾日便都在此處住下,大賽還有五日時間,這期間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爭取為白石村創(chuàng)出好成績,至于這兩天有要出門逛街的,務(wù)必安分守己,切莫與人發(fā)生什么事端,都清楚了嗎?”
“清楚了!”
白默說完便帶著眾人進(jìn)入客棧,安頓了下來。
······
“你這家伙,明明能開個單間,非要跟我擠在一起,一進(jìn)門還脫光光躺床上,真是大無語!”
“嘿嘿,人家怕嘛,一個人在外睡覺,肯定睡不踏實的。”
房間內(nèi),二狗子全身光溜溜的,脫得就剩條黑褲衩,躺在床上,像極了一條黑泥鰍。而白堯則是坐在床頭發(fā)著牢騷。原本二狗子自己能開一個單間,卻說一個人睡覺害怕,非要和他拼床睡,他才不會相信二狗子的鬼話,一個人睡了十幾年了,現(xiàn)在反倒害怕了,這話誰會相信。況且一進(jìn)房間就脫個精光,這換誰誰受得了。
“我可不和你睡一張床,晚上要么你睡地板,要么我睡地板,誰知道半夜你會搞什么鬼事!”
“哇——白堯,虧我把你當(dāng)做好兄弟,你竟然把我想的這么齷齪,完了完了,沒愛了!”說著二狗子雙手雙腳不斷地拍打著床面,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這可把白堯逗樂了,直言:“真拿你這家伙沒辦法!”
“這不是你姐說的口頭禪嗎?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你降你姐,我降你,嘿嘿!”
“滾吧!”白堯沒好氣地說道。
“現(xiàn)在天還沒暗,我要出門轉(zhuǎn)轉(zhuǎn)了,你去不去?”白堯?qū)χ纷诱f道。
“去去去,我這就穿上衣服!”
“可別再給我丟臉了,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p> “好好好,我的好兄弟,這次我一定注意,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