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大臣越大的無禮,更是呼吁將隴西公喚回來主持大局,太上皇寡不敵眾,也深知既做了太上皇,在執(zhí)掌朝政簡直是癡人說夢。
因著心焦如焚太上皇也顧不得自己的年老生活了,直接下了八百里加急讓程舍回去??上Я顺躺岵辉副划?dāng)俘虜,寧愿在隴西孤守一輩子,也不愿踏入半步。
軍報再次傳來,東吳在勝,太上皇也抵不住病下了。
剛剛還晴的天氣瞬間下起了大雨,下了馬車的安黎來到玉方殿衣衫已濕透了。進(jìn)了門撲鼻而來的藥味兒讓人鼻子一緊,往里看去只見皇后坐在藥爐前吹著即將熄滅的火。
“你來了,快去換身衣裳吧,雨來的及想你也未帶傘?!鳖櫜坏没仡^的皇后眼神緊緊盯著藥爐,深怕好不容易燃起的火會熄滅,“還有藥需要熬著,你代我去看看孩子吧,我已三日未見他了,怕身上的藥味兒沾染給了孩子。
如今陛下和父皇都病著,我總得撐起一片天來,雖不懂國家大事,也有父親幫襯著。宮門外的大臣們?nèi)杖涨描尨蚬牡呐沃]西公能回來,奈何他此生不愿踏出一步。若換做是我,我應(yīng)該也不會回來,利用完了就被拋棄,丟在邊遠(yuǎn)的隴西,如今有了困難到想起來了。”
皇后也很無奈,好好的一個家一個國,在瞬間崩塌了。一個弱女子撐著,又能撐到幾時,只能盼著丈夫能早些醒來,這幫御醫(yī)也能發(fā)揮出精髓來。但又滿是焦慮,怕這偌大的城中會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暗箭在等著,只能親自熬藥。
咳嗽聲響起,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任憑臉頰滿是灰,依然用一雙紅透的眼睛盯著。
換好衣衫的安黎坐在她身邊,她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我來吧,你去睡會兒,孩子還小,總得見見娘親才是。”奪過干柴拿走鏟子,安黎的雙眼盯著那跳躍的火苗,“你去梳洗一番,換身干凈的衣裳看看孩子。門外的御醫(yī)都是陛下的親信,你可得為了自己的身體考慮。”
不敢松手又能如何,當(dāng)真能萬事俱備?
“好,我也想孩子了!”皇后吐出一口濁氣,在衣服上擦擦黑手,在拍拍臉讓自己保持清醒,“我去去便來!”
關(guān)門的風(fēng)太大,將火爐內(nèi)的火,滅干凈了!
哭笑不得的安黎只能將火爐內(nèi)的干柴全部取出來,重新燃了火折子,腦袋低著眼睛往里瞧。
“怪不得,這爐子內(nèi)有其他的東西!”取出來的安黎頓時傻眼了,聞著藥味兒起了疑心,“陛下的藥方里沒有蒼耳,怎的會有蒼耳的藥包?”
“將軍夫人,是有什么疑慮嗎?”尚書大人進(jìn)了門,眼底滿滿的開心,“這蒼耳可是個寶貝,藥效你比我應(yīng)該還清楚,陛下身體寒涼,經(jīng)不住端午的暑氣,這才暈厥了。”
很明顯,尚書大人是故意為之的。身體寒涼用蒼耳調(diào)理不為過,卻獨(dú)獨(dú)不能在此時使用。若說寒氣與熱氣相沖導(dǎo)致昏迷,不可急切用蒼耳,只會讓體內(nèi)的寒氣更加聚集。且不說陛下暈倒為何,就單單這寒氣怕是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