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三思啊!”
“臣等,懇請陛下三思??!”
朝堂之上,大臣們是跪倒一片,連連大呼。只奈何,這唐王是烏龜吃秤砣——鐵了心!一言不發(fā)站起身,留下一紙?jiān)t書,轉(zhuǎn)身就是離去。
“陛下!陛下!”
不顧身旁同僚的阻攔,尚書令柴靖,呼喊著追了出去,面色很是難看。
而那被擬好的詔書,很快被專人裝訂,塞入特制的鑲玉竹筒內(nèi)。再經(jīng)由專人,往皇城外快馬送出。
皇城御花園內(nèi),是百花爭艷,可石亭中端坐石凳之上唐王,并沒有什么觀賞的雅性,而這全然拜跪在一旁的尚書令柴靖所賜。
柴靖低個(gè)腦袋,滿臉愁云,那模樣似家門遭遇不幸般。直看的唐王心煩皺眉,自己的女兒就那么不濟(jì)嘛?
暗壓下心中怒火,唐王展眉和聲勸道:
“柴大人,賜婚一事就無需多言了。這是寡人的旨意,也是大唐的旨意。卿,為寡人,為大唐,付出良多。寡人,虧欠于你,大唐也虧欠于你。唯有,將長公主賜婚給令郎,寡人,才能心安,天下才能心安?!?p> “長公主,能文能武。既能相夫教子,也能主持家務(wù)。日后定能助令郎,興你柴家一脈。此事,就這般定下吧,寡人有些倦了?!?p> “陛下,犬子是癡兒的情況,天下皆知。長公主下嫁,實(shí)在是”
混跡到尚書今的柴靖,何嘗不是個(gè)‘人精’,怎又聽不出唐王的‘逐客令’。可為了他那可憐癡兒,他柴家的香火,索性咬緊牙關(guān),他打算抵抗到底。只不過,他嘀咕了,唐王嫁女的態(tài)度。
“退下吧!來人,送柴大人回府!”
縱是千言萬語,此刻,也沒機(jī)會說出口了。唐王手一揮,不知從哪竄出兩個(gè)身披鎧甲的大漢,就聽其中一人輕言一句“得罪了,柴大人?!?,這一左一右將柴靖架起就往御花園的出口‘送’。
“陛下!陛下”
被‘請走’的柴靖,頓時(shí)是著急萬分,紅著臉扯著脖子哀呼。然而,唐王回應(yīng)他的,只有雙手附于身后,起身靜立于在亭中的背影。恰逢一陣強(qiáng)風(fēng)路過,吹亂唐王的鬢角,扯弄衣擺,同時(shí)招來身旁一眾宮女、太監(jiān)們關(guān)切的目光??商仆醪⑽礊橹鶆?,而是直至柴靖的聲音淡去消失。方才自言自語道:“起風(fēng)了!”,領(lǐng)著眾人離去。
八月是風(fēng)的季節(jié),也是江水漲落頻繁的季節(jié)。
以烏江為界,橫斷三國。大唐在北,梁在東,而楚與梁接壤坐鎮(zhèn)于南。三國之間素來不合,隔江而望,皆是虎視眈眈。
“鄉(xiāng)親父老們,都給我機(jī)靈謹(jǐn)慎點(diǎn)!現(xiàn)如今,是水漲船高!在鞏固堤岸的同時(shí),也要留意梁、楚二賊的動向!”
“諾!”
一聲高亢的叮囑,引來眾人齊聲的回應(yīng)。
安坐在白馬之上的李秀玲,聽著馬兒胸前的鈴鐺,心情甚是明朗。
“小雙,差人給我父皇送的信,走了幾日了?”
聽聞公主發(fā)問,本跟在馬后的侍女小雙,急忙大步向前回道:“回公主,已有一月之余?!?p> “嗯,差不多父皇也該收到了?!?p> 從懷中掏出一把桃木梳,李秀玲嘴角一甜,已然人面桃花笑春風(fēng)。
姜近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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