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人曹斬龍
袁守誠被神秘和尚擺了一道,進(jìn)了趟大理寺監(jiān)牢,被袁天罡撈出來后,為大唐氣運(yùn)卜了一卦,發(fā)現(xiàn)大唐將亡,危機(jī)來自西方,立即帶著一群徒子徒孫,收拾行李卷鋪蓋走人。
要是佛門背后搞鬼,他還能憑借身后的道門掰扯掰扯。
西游在際,佛門明顯是不可能對大唐動手的,畢竟他們還指望著借大唐之手完成佛法東渡。
既然不是佛門,顯然就是晏國在背后搞事情了,沉寂了五百年之久的太平道終于想要回到中土了。
可是五百年的時間,中土已經(jīng)沒有了他們的立足之地,而且太平道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道了,那是一個國,一個龐大無比,傳承久遠(yuǎn)的皇朝。
皇朝征伐,人道傾軋,可不是他們這些小修士能摻和的,上一個摻和的還是圣人教派都差點(diǎn)道統(tǒng)滅絕,他們這些小蝦米還能能躲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
…………
涇河龍君府
正為除了袁守誠,保住涇河水族開心的涇河龍王,正開著慶功宴呢!
忽然一個頂正鯽魚腦袋的水妖沖了進(jìn)來,大喊著:“王上不好了,咱涇河走水了?。?!”
涇河龍王端起酒杯正要喝酒,頓時愣住了,看了看杯中盛滿的酒水。
他好像還沒喝呢,怎么就喝大了?
涇河是渭水第一大支流,起于隴右道六盤山,入關(guān)內(nèi)道后,最終在長安的陳家灘附近入渭水。
一但走水,沿河兩岸數(shù)十萬生靈必遭洗劫,這其中因果莫說他背不了,就是掀動涇河侵襲兩岸生靈的罪名,就足以去剮龍臺上走一遭了。
因此,即便嗜酒成性,每每亦不敢貪杯,就是生怕哪天喝大了,攪動涇河造出追悔莫及的事來。
可事情真正發(fā)生的時候,卻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不是還沒喝嗎?
怎么就走水了呢?
這時一聲雷鳴響起,震得龍宮都在顫抖。
“何方賊子,竟敢擾我龍宮!”
涇河龍王一聲怒吼便沖出龍宮,破開江面,便看到一道人影佇立于天空。
來人一身紫袍華服,頭戴高冠,頷下三縷須,相貌堂堂,身形挺拔,渾身浩然正氣形成三道光環(huán)。
一道于頭頂,代表天。
一道于腳底,代表地。
一道于胸口,代表人。
天地人三才齊,浩然正氣凜。
此人氣息平和中正,沒有任何明顯的波動,怎么看也只是一個尋常不過的普通凡人。
然而他踏天而行。
然而天地間的契機(jī)在這一刻,全都匯聚在這人身上。
涇河龍王瞪大雙眼,想動,想跑,想反抗,然而卻震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動彈不得。
此人身邊,天地契機(jī)已經(jīng)這一刻涇河龍王不要說動彈逃跑,他就是眨一下眼皮都做不到。
那人一步步走向涇河龍王,每走一步,天地契機(jī)就濃烈一分,等到那人來到?jīng)芎育埻跎砬皶r,涇河龍王終于徹底看清那人的模樣。
那并非肉身本體,而是魂體。
卻又非是尋常的靈魂出涇河龍王瞪大雙眼看著那人,終于認(rèn)出來眼前的到底時誰。
“人曹官?”
原是人曹魏征。
人曹官,天庭官員,司職人間事務(wù),有專斷之權(quán),可便宜行事,更有先斬后奏之權(quán)。
魏征走到?jīng)芎育埻跚?,雙眼圓睜。
“涇河龍王,爾犯天條,侵害我大唐百姓,罪當(dāng)誅?!?p> “爾身為龍族,歷代受我人族香火維系氣運(yùn),不思報恩,卻玩忽職守致涇河走水害死人族數(shù)十萬,罪當(dāng)誅?!?p> “爾罪不可恕,不思悔過,膽敢揚(yáng)言辱罵人曹,蔑視天庭,蔑視人族,恩將仇報,罪當(dāng)誅?!?p> 魏征不愧是魏征,一身正氣浩然如日,氣勢直沖牛斗。
聲若九天紫霄雷,震得他洪荒天地嗡嗡作響。
他怒視涇河而罵,怒斥其十罪。
每一罪皆為一誅。
每一罪皆天地鳴。
每一聲呵斥皆化為一柄斬龍劍。
圣人可以聽到。
仙人可以聽到。
佛祖可以聽到。
這洪荒天地億萬萬生靈,皆可聽到。
“涇河龍王,你身犯十罪,罪罪可誅,本官今日依天條斬你,天地鑒之!”
話音落下。
十柄斬龍劍從虛轉(zhuǎn)實(shí),斬下!
十道照亮天地的光芒落下。
噗!
嘩啦!
十刀斬下,涇河龍王被削首,斷手,削足,斬腰,滅魂,戮神。
與此同時長安城的防御陣法,已經(jīng)被一股可怕的血色氣息震碎了,讓大唐的氣運(yùn)金龍,發(fā)出一聲聲怒吼。
不過,這股血色氣息,顯然與普通的血煞不一樣。
它們并沒有被大唐的氣運(yùn)金龍所干擾,而是化為一道道看不見的血色鎖鏈,將大唐的氣運(yùn)金龍死死地鎖住。
后者根本無法掙脫,只能在長安城中怒吼。
長安城之中,無數(shù)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