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宸熙神色緊張地盯著他的舉動,生怕會誤傷到夕雪,緩緩地松開手,驚鴻劍掉落在地,以示投降。
“放了她,我這條命任由你處置?!?p> 領(lǐng)頭人見他終于乖乖地束手就擒,于是收起匕首朝他走去,猛地揮拳砸在他的臉頰上,瞬間將他半張臉打得紅腫起來。
慕宸熙又挨了幾拳,只覺得一股冰冷的液體從鼻腔緩緩流淌,抬手一抹竟全是血。
“你不是挺豪橫的,還橫不橫?”
領(lǐng)頭人說著又猛地往他小腹捶了幾拳,打得他口吐鮮血,無力地半跪在地。
“你說過......會放了她......”
慕宸熙從齒縫間艱難地擠出破碎的單音,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打碎了,不斷地氣血翻涌,好似在風(fēng)中飽受摧殘的小草,隨時都會倒下似的。
“來人,把那丫頭帶下去,供兄弟們樂呵樂呵?!?p> 領(lǐng)頭人的眼底透著狡黠的笑容,揮了下手,兩個黑衣人立刻將夕雪押了下去。
慕宸熙深知他們要毀了她的名節(jié),頓時按捺不住,想要起身與他拼個你死我活,卻被他再次踹倒在地,上腳狠狠地踩踏在他的臉上,將他按進積雪中,毫無還手之力。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你命該如此,怨不得旁人?!?p> 領(lǐng)頭人邊說邊用力地踩踏著他,平生最恨帝王家,就算他是皇子又如何,還不是要屈尊于他的腳下,任由他隨意踐踏。
慕宸熙心中怒火中燒,雙手緊緊地握著積雪,暗自發(fā)力,施展內(nèi)功趁其不備,猛地按住他的腳背,整個人忽地起身,將他瞬間揭翻在地。
領(lǐng)頭人防不勝防,正欲爬起,卻被他撲到身上,一劍封喉,死不瞑目。
“可有人告訴過你,反派死于話多?!?p> 慕宸熙捂著劇痛的胸口,輕咳幾聲,以劍為拐搖搖晃晃地起身,此時剩余的黑衣人見頭兒慘死劍下,尚未等他動手,紛紛扔下刀刃倉皇而逃。
“算你們識相?!?p> 他強忍著不適,跌跌撞撞地朝夕雪離去的方向匆匆趕去,暗自祈禱她平安無事,額頭卻不由自主地滲出細密的冷汗,在這冰天雪地中很快便凝結(jié)成冰渣。
夕雪被拖拽到荒無人煙的小樹林中,兩個黑衣人頓時見色起意,迫不及待地伸出咸豬手去脫她的衣裳,露出那光潔的肩頭,抑制不住的興奮起來。
夕雪感受到一絲寒意,從迷迷糊糊中轉(zhuǎn)醒過來,入眼便是黑衣人正在撕扯她的衣裳,頓時心下大驚,猛地揮拳擊中他們的鼻子,將他們打翻在地。
“你們這些登徒子,難道不知我是誰嗎?”
夕雪邊說邊手忙腳亂地將衣裳裹緊,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
“越難搞的小妞,本大爺就越喜歡?!?p> 黑衣人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賊眉鼠眼地朝她伸出咸豬手。
夕雪眼疾手快抓了把雪撒向他們的眼睛,乘機連滾帶爬地逃之夭夭。
她深知江湖殺手每天過著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最憎恨的便是有錢人和帝王家,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將她趕盡殺絕。
“這個死丫頭,今日非得逮住她,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黑衣人怒氣沖沖地抹去臉上的雪,腳底生風(fēng)般朝她逃離的方向追去,勢必要逮住她不可。
夕雪在小樹林中跌跌撞撞地奔跑,一路上摔了好幾次,卻顧不得身上的痛,咬牙爬起繼續(xù)前行。
只聽背后傳來黑衣人的叫囂聲,逐漸由遠至近。
“站住,別跑!”
她本就是弱女子,自然不能與習(xí)武之人相提并論,很快便被黑衣人追趕上來,攔下她的去路。
“想跑,門都沒有?!?p> 黑衣人揉著拳頭,緩緩地靠近她,想要給她點顏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