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雪被馨兒拉至身旁入座,宴席上,被她特殊照顧,引來了不少羨慕的目光,坐于席下的柳茵則偷偷地向她揮手打招呼。
慕宸熙見她深受母后的喜愛,想來在這爾虞我詐的宮中,她好歹也有個靠山,不免放心許多。
“來,讓我們舉杯祝?;屎笄啻河礼v,福祿安康。”
慕斯淵率先舉杯,朝眾臣高喊一聲。
“臣等恭?;屎竽锬锴啻河礼v,福祿安康,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臣紛紛起身舉杯送去祝福。
當(dāng)慕斯淵一杯飲下,忽然扶額,身體搖搖晃晃險些摔倒,幸得被身側(cè)的馨兒一把扶住。
“斯淵,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般難看?”
慕斯淵揉著眉心,中氣不足道:
“朕連續(xù)好幾日失眠,如今頭疼的厲害,休息幾日便無大礙,馨兒不必擔(dān)心。”
坐于左下側(cè)的慕翎熙聞言,立刻覲言道:
“父皇,兒臣倒有一味藥可以治療失眠,回頭便差人送來,不出幾日,包管見效?!?p> 馨兒一聽有良藥可治療,立刻夸贊道:
“翎熙有心了,你父皇能有你這么個孝子,也算是幸福的了?!?p> 慕宸熙全程自顧飲酒,保持低調(diào)的性子,不搭腔不接話,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口舌之爭。
這場壽宴就在笙歌熱舞,源源不斷地歡笑聲中,圓滿落幕。
月上中梢,郊外處的一座小木屋中,慕翎熙帶領(lǐng)著葉霄肅和蘇漠塵匆匆前來見向來行蹤不定的秦銘洛,四個人圍在桌前飲茶,商討著下一步的計劃。
“天壇刺殺那件事,幸好那個叫青爺?shù)淖孕辛藬嗔耍艣]有讓事情敗露。”
慕翎熙現(xiàn)在想起來仍然心有余悸,萬萬不曾想到居然有人會識破他們的計謀,前去收集到人證物證,看來他的身邊也開始出現(xiàn)敵人的眼線。
“秦先生,你能查出是誰在暗中跟我們作對,小爺非宰了他不可?!?p> 蘇漠塵說著便舉起手中的風(fēng)麟棍,揮了幾下。
秦銘洛自顧飲茶,不緊不慢地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談。
“秦先生,你倒是給點建議。”
葉霄肅見他沉默不語,忍不住開口發(fā)問。
“眼下大皇子只需要專注于一件事,才是王道?!?p> 秦銘洛說著便將手中的茶盞重重地磕在桌子上,見他們?nèi)箭R刷刷地盯著他,沉緩道來:
“雖然大皇子如今在朝中的勢力不容小覷,但畢竟還有丞相那座大山壓在那擋道,我建議大皇子開始招兵買馬,以備不時之需。”
此言一出,令慕翎熙醍醐灌頂,立刻舉杯以茶代酒,以表敬意。
天氣逐漸回暖,看來即將迎來春意盎然的盛世景象。
夕雪帶著云錦在宮中閑逛,忽然看見前方走來一道熟悉的曼妙身姿,定睛細看,居然是清妍,不想與她正面沖突,刻意躲在角落,想等她過去后再現(xiàn)身。
誰知,當(dāng)清妍從面前經(jīng)過時,不停地碎碎念。
“夕雪那個小妖精,從第一次看見她,就覺得她和那個死去的小賤人一樣的貨色,兩個人雖然模樣有著天壤之別,但名字居然一模一樣也就罷了,就連勾引男人的手段,還有裝腔作勢的性子竟然也出奇的相似,我真懷疑她就是那小賤人投胎轉(zhuǎn)世來的。”
這句話被夕雪聽得一清二楚,心中毫無波瀾,但身后的云錦卻不容許任何人詆毀她,立刻轉(zhuǎn)動著幻聽鈴正欲出手,卻被她眼疾手快地攔下。
“只可惜那個小賤人死的太便宜她了,我應(yīng)該讓她再多嘗點苦頭,慢慢地折磨她一點點地死去。”
清妍回想起當(dāng)初折磨夕雪的往事,越想越覺得不解恨。
“我費了多大的功夫,才蒙混過所有人的耳目,借著宸熙哥哥的名義前去審問她。誰知那小賤人執(zhí)迷不悟,跟我搶男人,簡直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