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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圍有三人一瞬間便慘死當場。
太快了,張青陽的清風劍法已經(jīng)接近大成,好像風已經(jīng)與劍相融,只要有一絲漏洞,都會被尋隙而入。
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對方便死了三人,局面雖沒有逆轉(zhuǎn),可驚嚇住了眾人。
“小子,你別太囂張,苗天燒,一起殺了他?!壁w一刀幾乎要瘋狂了,這是啪啪打他臉啊。
嘭嘭嘭嘭嘭......
以一敵二,張青陽很吃力,除了一開始的出其不意,接下來的大部分時間里,他都處于被壓制的狀態(tài)。
如果不是風云腿大成,只怕早已飲恨。
“殺!”
“殺!”
“殺!”
趙一刀每念出一個殺字,刀勢就增強一分,到了后面,刀勢如疾風驟雨,如驚濤駭浪,幾乎要淹沒了張青陽。
苗天燒手持的一對金環(huán),雖然沒有趙一刀那般狂暴,但卻十分凝煉,金環(huán)每一次撞來,都好似重如山岳,環(huán)圈蘊含著驚人的力道。
“這才是真正的戰(zhàn)斗,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
以前他在青龍會當殺手的那些年,雖說系統(tǒng)讓張青陽被迫正面斬首對方,可他事先都會做足了準備。
根本不像今日這般,面對一人都不一定戰(zhàn)勝對方,卻又被這二人圍攻。
張青陽戰(zhàn)意沖天,仿佛變成了一尊戰(zhàn)神,從苗天燒和趙一刀之間殺進殺出。
“他的戰(zhàn)斗意識越來越強了,趙一刀,我來鎖住他?!?p> 越是戰(zhàn)斗,苗天燒越是感到,眼前這個少年的戰(zhàn)斗意識在發(fā)生著蛻變,好像厚積薄發(fā)似的。
可是,這般小的年紀,怎么可能經(jīng)歷過大量廝殺?
嘩啦啦!
苗天燒又取出一枚金環(huán),并且用鐵鏈連著。
三枚金環(huán),可剛可柔,可纏可打。
“炎龍縛月!”
苗天燒暴喝一聲,三枚金環(huán)靈動似炎龍,纏繞向張青陽。
“瘋魔十八斬!”
趙一刀見張青陽被限定在一個區(qū)域里,最為可怕的瘋魔刀法頓時施展開來,扭曲的刀光紛亂如麻,劈頭蓋臉的斬向張青陽。
叮叮叮叮叮叮......
清風劍法被張青陽施展到極限,數(shù)劍點開三枚金環(huán)后,一道道劍光迸發(fā),迎向趙一刀的瘋魔刀法。
“回龍望月,死吧!”
三枚金環(huán)圍著身體旋轉(zhuǎn)一圈,隨著大量真氣灌入,三環(huán)筆直的射向張青陽,而此時的張青陽,正和趙一刀激戰(zhàn)。
強烈的危機,讓張青陽全身上下好像過電一樣,從里麻到外,不過也因為這無比凌厲的危機,終于激發(fā)了張青陽的潛能。
本就第六層的青玉功,在剎那間噴薄爆發(fā)出來,在張青陽額頭,出現(xiàn)一股股青意流光。
關鍵時刻,青玉功突破一個小層次,達到了第六層中期。
這讓正大戰(zhàn)的張青陽回了口氣,并且一招一式之間,攻擊力猛地增強。
“可惡,居然在戰(zhàn)斗中突破了?!?p> 苗天燒心中浮現(xiàn)一股嫉妒。
如果他要有眼前這少年的悟性,功法想必早到巔峰大成了,到時候根本不用出手,用真氣便能震死對方。
嫉妒讓他殺心大起,他不容許這樣的天才存在。
“你必須死?!?p> 苗天燒面孔扭曲,三枚金環(huán)鎖鏈一鞭鞭甩向張青陽。
趙一刀則越戰(zhàn)越瘋,已然戰(zhàn)至癲狂,忘情忘我。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我殺死?!?p> 張青陽身上的熱血幾乎要燃燒起來了,滾燙無比,強烈的戰(zhàn)意,把劍法與功法交織爆發(fā),與苗天燒和趙一刀頻繁碰撞。
這一刻,三人所在區(qū)域十米范圍內(nèi),成了一片死亡區(qū)域,任何人只要一進入其中,立刻就會被氣勁絞成血霧,尸骨無存。
轟!
刀劍撞擊在一起,驚天巨響爆發(fā),三人各自退飛出去。
不同的是,苗天燒和趙一刀是無意識的飛退。
而張青陽是有意識的飛退。
噗噗!
劍刃刺穿血肉的聲音響起,外圍又有三四人殞命,伸手摘下一人腰間的小袋子,張青陽身形一閃,沒了蹤影。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別說被殺死的外圍敵人反應不過來。
苗天燒與趙一刀也有點反應不過來,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只是已經(jīng)晚了。
剛才的撞擊太過強烈,兩人飛退數(shù)十米遠,等能控制住身體時,張青陽已經(jīng)逃出去近兩百米遠。
“小畜生!”
趙一刀憤怒的很,對方這種來去自如的姿態(tài),讓他感覺十分窩囊。
正準備追趕,后方傳來了破空聲。
一瞬間,趙一刀什么都明白了。
張青陽應該早早就感應到遠處有人過來,所以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這小子,是個怎樣的人!
如此激烈的戰(zhàn)況中,居然還能遙遙感應,要知道他和苗天燒都是練氣八層,剛才都忽略了四周的動靜。
“趙一刀?!?p> 一名身穿血衣的中年人趕了過來。
這邊的動靜簡直驚天動地,隔著數(shù)里都能清晰的感應到。
“剛才和你們激戰(zhàn)的,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少年?”
苗天燒咬牙切齒道:“對,就是那小子。”
“什么!”血衣人大吃一驚,“你不是說,上次那小子連你一招都險些接不下嗎?”
“不清楚,這也是讓我疑惑的一點,難道僅僅這幾天時間,就能修煉的反壓我們兩人?”趙一刀眉頭緊皺。
“此人不能留,必須除掉他。”
苗天燒陰沉道。
“一定要殺了他?!?p> 趙一刀亦是殺機凜然。
血衣中年人道:“要殺他不簡單,看樣子他要參加真靈宗考核,等他到宗門后,便要一飛沖天?!?p> “真靈宗?”苗天燒眼神陰冷,“繼續(xù)追,剛才交手,我發(fā)現(xiàn)他的修為只是練氣五層,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力竭昏睡了?!?p> “追!”
......
一片漆黑的茂密叢林中,一個磕磕絆絆的身影艱難前行著。
“幸虧最后沒用點星指?!?p> 張青陽嘴角微微滲出血跡,身體有些虛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剛才那般大戰(zhàn),雙方你來我往,他靠著的是大成的風云腿,與清風劍法。
其實他有很多機會,在關鍵時刻用點星指,打開局面,畢竟那兩人的速度皆不如他。
可一方面點星指極消耗真氣,另一方面則是修煉的不到家,才二層巔峰,攻擊的瞬間會出現(xiàn)停頓。
與自己以速度抵擋兩人的用意不符。
他倒是沒受多少傷,但真氣消耗過度,如果繼續(xù)戰(zhàn)下去,怕是會傷了元氣。
“那兩人的武功不一般,最低都是人級中階,境界更是小成以上,這次我能與之抗衡,甚至占了上風,還是仗的大成風云腿?!?p> 張青陽一臉慶幸之色,如果這兩人中,有一人擅長輕功,自己怕早已身死。
“都給我分散找,找的仔細些?!?p> 幾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并且伴隨著穿過草叢的沙沙聲。
張青陽皺了皺眉頭,眼神閃過一絲冷意,這幫人又追上來了,可真是陰魂不散。
旋即他站起身,如蜻蜓點水般踩著一片草葉,躍入深處。
過了一會,張青陽停下身來,繼續(xù)行走。
不是他不想繼續(xù)運功趕路了,而是張青陽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身體已經(jīng)到達了某種臨界值。
再消耗真氣,身體一定會無力的昏睡過去。
“苗天燒,趙一刀,此傷此仇,張某記下了。”
張青陽冷哼一聲。
這一戰(zhàn),雖打的酣暢淋漓,可也導致他接近油盡燈枯。
眼下最大的問題,是能否逃脫這些人的追捕。
忍著身體的疲倦,張青陽向著云霧森林外行走著。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逃生的希望已經(jīng)越來越低。
到了現(xiàn)在,周圍十幾里,都會出現(xiàn)一些人尋覓張青陽,并且他們已經(jīng)預感到張青陽想要離開云霧森林,正緩緩包圍而來。
最后一段時間,將是最危險得時刻,絕對不能有半分松懈。
張青陽按照自己的判斷,快速行走。
突然!
視野中出現(xiàn)了兩道身影,張青陽握住玄鐵劍的右手微微一緊,一臉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