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你到底是誰
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就暴露了風神令的位置。
洛唯依凝視著司澈:“司澈,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知道我的可怕了嗎?如果我想,剛剛你就失去了對抗歷北漠的倚仗?!?p> 司澈皺著眉,看著洛唯依,只是看著她,什么也沒說。
洛唯依繼續(xù)說:“只要我想,我還可以讓你忘記剛剛的一切,什么都想不起來,連怎么失去的都不知道?!?p> “這樣的我,可怕嗎?”
司澈猛然起身,洛唯依以為他發(fā)怒要走。
不曾想司澈竟繞到了她身后,雙臂伸出,緊緊的環(huán)繞著洛唯依的腰肢。
司澈:“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相信你不會害本王,就算你有機會讓我說出來,可是你沒有這么做,不是嗎?”
洛唯依莫名的有些感動:“司澈。”
司澈:“我不是傻子,其實很多事情我都有感覺,一個人的變化不可能那么大,我不知道你來自哪里,又要去往何方,本王只希望未來的路上有我同行,而你…………不要拒絕本王,好不好。”
司澈說著話,下巴摩挲著洛唯依的肩膀。
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這個女人卻一點一點的走進了他的心里。
從開始的厭惡,不相信,到現(xiàn)在的舍不得,放不下。
他承認,他的世界里多了一個人,是眼前這個讓他看不透,猜不到的小女人。
洛唯依的眸子慢慢變淡,想去掰開司澈的手也止住了。
他的嗓音是那么嘶啞,帶著不可察覺的祈求和卑微。
司澈,北然的三王爺,戰(zhàn)神將軍,他是何其的高傲啊。
這一生,他從不曾從這種語氣跟任何一個人說過這種話吧!
洛唯依:“好?!?p> 洛唯依終是點了頭,師傅說的對,她放不下司澈。
來到這個世界以后,這男人雖然傲嬌,卻對她很好。
她也有心,會被感動,會愛。
這一場生死角逐是輸是贏,是生是死,都不可預見。
她說或許等不到一年之約,也并不是信口雌黃,而是真的沒有把握。
如果剩下的生命不長,她愿意找一個人作陪。
如果僥幸活了下來,那就等到彼此相看兩相厭的那一天再分開吧!
洛唯依一個好字,讓司澈愣住,久久不敢言語,也不敢動。
一直以來,她對他都是那么冷淡,他生怕自己一動,這個夢又破碎了。
洛唯依等了許久,才撫摸著司澈的手說:“走,我們到憐星閣走一趟。”
司澈深呼吸一口氣,才慢悠悠的問:“去那干嘛?”
洛唯依:“找帝君夜和溶毅。”
司澈:“他們不是剛走嗎?”
洛唯依:“我要做一個實驗?!?p> 司澈:“???”
憐星閣,帝君夜和溶毅還在爭執(zhí)溶月的問題。
溶毅:“我妹妹那么可愛,你就勉為其難的給我當妹夫嘛!”
帝君夜:“你也知道是勉為其難,我勉不了?!?p> 溶毅:“朋友沒得做咯?”
帝君夜:“這就想威脅我?”
溶毅:“沒有,我的意思是不做朋友做一家人?!?p> 帝君夜:“你還有完沒完了?”
溶毅很無奈:“我倒是有完,我妹沒完,她瘋狂的迷戀你,要不你把自己的臉劃花吧!”
帝君夜:“滾?!?p> 洛唯依帶著銅錢過來,想讓他們試一試自己的催眠術,老遠就聽到了吵架的聲音。
或許她可以用催眠術轉移溶月對帝君夜的愛。
看到洛唯依,兩人停止了吵架:“唯依,你怎么過來了?”
洛唯依:“我來找你們做實驗?!?p> “???”
剛剛雖然成功催眠了司澈,但洛唯依覺得很大可能是因為司澈對她沒有戒備。
溶毅和帝君夜對她的戒備怎么也比司澈強一些,暫時也找不到好的實驗品,先拿他們兩個試一下。
一刻鐘后,洛唯依看著對面睜著四只咕嚕嚕的大眼睛看著她,就像看神經(jīng)病的一樣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失敗了。
她能催眠司澈,不止是因為司澈對她沒防備,還因為司澈愛他。
帝君夜的武功和司澈不相上下,論內力的話,司澈還要深厚一點。
溶毅稍微次之,他管理密商閣,主經(jīng)商,三閣副閣主,溶毅的武功是最差的。
可是她連溶毅都催眠不了,怎么催眠歷北漠啊!
催眠不了歷北漠,她又怎么進入御書房去給司昊送解藥。
洛唯依沒有解釋清楚她要干嘛,帝君夜和溶毅都不解的看著她。
就拿著一個銅錢在他們眼前晃來晃去,還說很困,他們不困啊。
也都知道洛唯依做事有自己的理由,帝君夜問:“這是干嘛?”
洛唯依搖搖頭,“秋菊,你進來?!?p> 秋菊推門進來,洛唯依給他們演示了一遍,不到一分鐘,秋菊就被催眠了。
洛唯依讓秋菊下去睡覺,告訴帝君夜:“這就是我說的不費一兵一卒救出皇上的法子,但我功力不到家,催眠一般的宮女士兵,沒什么問題,歷北漠武功太高,警惕心太強,沒有作用?!?p> 溶毅驚訝的張大嘴巴,“真神奇,可以教我嗎?”
洛唯依:“我找?guī)煛吖觼?,就是想讓你們學習催眠術,去催眠歷北漠的部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掉各個手握重兵的將軍,我自己是不行,能不能學得會,就看你們的造化?”
帝君夜:“你的意思是,那個年事已高,比你更厲害?”
洛唯依點頭,“不錯?!?p> 帝君夜民嘴一笑,“那我倒有興趣試試,看看這個銅錢,是不是真能讓人失去魂魄,做一些自己不情愿的事?!?p> “好啊,那就你試試?!?p> 高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眾人回頭,他已經(jīng)進門了。
高年手中拿著一把匕首,丟在桌子上,打了個響指,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帝君夜,“看著我的眼睛,你的人生很頹廢,什么都沒有,過下去也沒意思,拿著它,了結自己的生命吧!”
溶毅正想嘲諷幾句,忽然瞪大了眼。
帝君夜瞳孔渙散,居然真的去拿匕首。
溶毅慌了,萬一這個高年居心不良怎么辦?
他忙去拉帝君夜的手,卻被兩眼無神的帝君夜甩開。
溶毅就這么看著,帝君夜抽出匕首,對著自己的心臟就要刺下去。
洛唯依的眼中也現(xiàn)出驚駭之色,帝君夜都要自殺了,師傅怎么還不讓他醒過來。
洛唯依情急之下大喊了一聲帝君夜,企圖叫醒他。
可帝君夜不聞不問,依舊把匕首精準的刺向了心臟……
那一刻,洛唯依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師傅,而是敵人派來的內奸。
千鈞一發(fā)之際,高年從手中扔出一塊鋼鐵片。
鐵片精準的飛到帝君夜胸口,替他擋住了匕首,才沒有刺穿心臟。
帝君夜一次失敗,還準備再來一次。
高年打了個響指,“醒過來?!?p> 帝君夜瞬間清醒,剛剛的一切迅速在腦海里回放了一遍。
瞪著驚恐的眸子往后退了幾步,滿頭大汗,呼吸急促的質問高年:“你是人還是妖物?”
高年蔑了一眼,“你覺得呢?”
帝君夜看向洛唯依。
洛唯依松了口氣,剛才就連她都以為帝君夜會死。
洛唯依:“他是人,這就是我要他教你們的東西,我自己也學了好多年,學不到精髓,無法控制精神太強大的人。”
帝君夜緩和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和溶毅面面相覷。
溶毅率先站起身,佩服的對高年抱拳:“請公子賜教,在下愿拜師學藝。”
帝君夜心有余悸,虛心求教,“求公子賜教?!?p> 高年一副高深莫測的端坐著,“再等等吧?!?p> 洛唯依從懷里掏出了帝君夜之前給她的藥方,遞給高年:“高公子,此藥方可有更好的解藥,能在延長時間外生效。”
高年接過來看一眼:“沒有,七天之內必須服用解藥,多一個時辰都不行。”
帝君夜和溶毅更震驚,包括司澈,心里都詫異這個高公子居然還懂醫(yī)術。
尤其是司澈,盯著高年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這樣一個全能人物放在洛唯依身邊太危險了,搞不好哪天媳婦就沒了。
洛唯依收起藥方,“看來不能再拖了,我去配解藥,明晚行動?!?p> 高年站起身:“我陪你去?!?p> 司澈也跟著:“依依,我也去?!?p> 洛唯依:“你去干什么?你懂醫(yī)嗎?”
司澈:“本王可以學啊?!?p> 洛唯依:“別鬧,趕緊派人把寒兒接回來。”
司澈:“依依,我…………”
洛唯依懶得理會司澈的胡攪蠻纏,和高年一起離開了。
帝君夜拍了拍司澈的肩膀,“別擔憂,我和溶毅還在這,弒神還沒到呢,反正也輪不到你?!?p> “帝君夜,你找死?!?p> 司澈瞪著帝君夜的眼神快要噴火,他現(xiàn)在有一萬種理由一巴掌拍死帝君夜。
溶毅好心當個和事佬:“別打別打,一對二,你打不過我們的,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受了傷對誰都沒有好處。”
司澈想到司昊和太皇太后,再大的火氣都只能壓制下去。
憤怒的拂袖離去。
洛唯依這一鼓搗就是一下午,她本來需要一兩天的,有了師傅的幫助,進度很快。
有了解藥,洛唯依的心也放松了許多。
吃過晚飯各自回房了。
夜幕降臨,洛唯依一人站在窗前,看著白雪皚皚。
雪已經(jīng)停了,只是一時半刻化不開。
洛唯依手中握著玉簫,苦澀一笑,想即興演奏一曲都不行,簫聲一響又要打擾到帝君夜他們三。
設計追魂簫的人也是人才,一點自由都沒了。
索性取了筆墨紙硯畫畫,左右睡不著。
她的畫功其實不怎么樣,學了些皮毛還是師傅教她畫的。
目的是為了更好的辨別草藥,所以她只會畫草藥。
人物像還沒畫過。
隨意畫了幾張,洛唯依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古墓里那尊手執(zhí)追魂簫的殘缺雕像。
按照記憶提筆就畫了起來。
第一次畫人物像的她超乎想象的順利,半個時辰就初見模型,只差上色。
司澈想著府里突然多了這么多情敵,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來到門口看洛唯依還亮著燈,便敲門:“依依,你睡了嗎?”
洛唯依:“沒有,進來吧!”
司澈推門進入,看了眼畫紙,“你在畫什么?”
洛唯依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么?!?p> 司澈走過去,待眼光掃到洛唯依畫像上的人,突然大驚失色:“你怎么會……你怎么知道這個,你到底是誰?”
熠燃
懶得分章了,以后都合并在一起,以前是一章千字,現(xiàn)在是一章好幾千,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