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宮門口,我就不是黎國的鎮(zhèn)南王了,李君陰給我封公主——常笑公主。他說的,希望我沒有煩惱,常帶笑容。
我頭一次光明正大用自己白凌的身份穿上女裝走在眾人面前。
走在回空曠的白家,等待著家人的歸來。
李君陰派人給東麗國國君送封信,并不是用黎國皇帝的身份,而是用我哥哥的身份。
墨梧收到信以后,高興的直奔不染王府。
看到墨染的時候笑的賊賤的:“皇叔,告訴你個好消息,你聽不聽?”
墨染正要趕去白家,哪里有閑工夫理會他,不打算理會,擺擺手想趕他走:“我還有事,不重要就別說?!?p> 墨染抬腳要走,墨梧假裝為難道:“哎呀,原來喜歡白凌是假的啊,那我回黎國皇帝說咱們的不染王不想娶白凌~”
一聽是關(guān)于我的,墨染退了回來:“黎國來信了?”
“可不是。李君陰答應(yīng)把白凌嫁給你,不過不實用和親的名義,而是以兄長之名同意?!?p> 墨梧掏出信交給墨染,眼神幽怨,嘟著嘴不滿:“有了媳婦忘了侄兒,真是傷心?!?p> 捂著胸口假裝難受,墨染白了他一眼就捏著信跑去白家。
母親大老遠(yuǎn)就看到墨染跑的飛快,不由擔(dān)心:“哎喲不染王,你別跑這么快,當(dāng)心摔著?!?p> 墨染在母親面前停下,拍拍胸脯道:“沒事的母親,小胥身體倍兒棒,摔幾下沒事?!?p> 聽到那聲母親,母親尷尬的撓撓頭:“這孩子,怎么就叫上母親了呢?!?p> “黎國已經(jīng)換人,新帝已經(jīng)把凌兒許配給我,日后你自然是我母親。”
墨染倒是一點(diǎn)也不尷尬,好似這就是命中注定似的。
母親知道會有這個結(jié)果,就沒有再說什么。
白家全部回長安城,還沒來得及休息就準(zhǔn)備我的婚事要的東西。
墨染也按照長安城的習(xí)俗,帶著聘禮上門提親。
我安靜的待在自己愿意中看書,家中一切有祖母和母親她們,事情根本輪不到我操心。
出嫁那日,我身床大紅嫁衣,全府人在府門送我出嫁。
母親拉著我的手舍不得松開,眼淚控制不住的流:“凌兒,到了人家家中,你要學(xué)著操持家務(wù),別再想行軍打仗之事。”
“好。等女兒嫁去三日,即刻回來省親。”不知道是不是嫁的不遠(yuǎn),我怎么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
白洗抱了抱我,小聲在我耳邊叮囑:“我是姐姐的后盾,要是姐夫惹你不開心,就回來,弟弟養(yǎng)你一輩子。”
“嗯。你好生保重?!?p> 心暖暖的,也許在出嫁這天才能聽到他們的心聲。
白洗扶著我正要上馬車,剛踏上一只腳聽見李君陰急促的聲音:“凌兒,黎國就是你娘家,隨時歡迎你回家。”
我收回腳,站在原地不動,等他過來。李君陰拉住我的手,送了我一把匕首。
能夠送我出嫁的,幾乎都是我的親朋好友,李君陰能夠放我出嫁,著實讓我感動:“世陰哥,此生對不住你了?!?p> “無事。我愿意做你生生世世的哥哥,守護(hù)你。走吧,時辰快到了,該趕路了?!?p> 他拍了拍手背,難受的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
公主出嫁,幾十里紅妝,嫁妝這么多的,世間恐怕也就只有我一個了吧。
一路還算平安,兩天一夜就到東麗國京城了。
東麗國和黎國都有拜堂的規(guī)矩,晚上拜堂,為妻者。白日拜堂,妾也。所以到的時候是白天,就被安排到京城最有名的客棧中休息一天。
剛躺下床準(zhǔn)備瞇一會,窗戶被一道內(nèi)力震開,一道紅影閃進(jìn)來。
根本不用看,肯定是墨染。
記得上次兩人談不攏以后就差不多一個月沒見面了,上次居然吼我,就想調(diào)侃他:“這青天白日,闖入別人房間可不好?!?p> “這房間別人的,你不該睡這?!蹦咀诖惭?,趴在我身上,戲謔的和我對視,邪魅的笑了。
他的笑容似乎有種魔力,我不自覺跟著笑了。
墨染低頭在我嘴唇親了一口,拍拍我的臉蛋笑著繼續(xù)說道:“我在此附近布下上千守衛(wèi)保護(hù)你,我可怕你丟了?!?p> “丟了你得跟我父母兄弟交代,恐怕你會被他們輪流揍。”
“不會丟了你的,放心吧?!?p> 說的好聽,誰知道呢?
困意來襲,隨意打發(fā)幾句我就睡著了。
睡的正香,墨染府中的張媽就來催我起床梳妝了。
她站在床上輕輕推了推我,大聲喊道:“白小姐該起床了,要是耽誤了時辰,就進(jìn)不了王府的大門了!”
被她推的那下已經(jīng)醒了,正要起床的時候聽她說的話,我又躺好,面色不悅道:“不必了,不染王府門檻太高,本公主不進(jìn)那個門了!”
我不起床,看她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我本以為她會驚慌,沒想到一臉淡定的回答我:“白小姐恐怕還不明白,黎國皇上不是讓你來和親的,你所謂公主的身份在我們東麗國給我們王爺擦鞋都不夠的?!?p> 我還沒來你們就對我不敬,恐怕進(jìn)王府了就更加沒地位了!
“如此也好!本公主高攀不起你們東麗國,他日兵戎相見!”
“白小姐心中明白就好,我就不送你了?!?p> 我本不想穿新娘服回去的,奈何這個新娘服是母親為我準(zhǔn)備的。
快速穿好衣服,不再廢話,直接下樓招呼人回長安城。
墨染就在客棧門口等著我,我出門沒看他一眼,搶了一匹馬兒往城門樓方向趕。
墨染看我要走,當(dāng)即追上急問:“凌兒?你去哪?”
我還沒走多遠(yuǎn)停下,拿出李君陰送我的匕首,非常憤怒的轉(zhuǎn)頭和他面對面。
“你府上的狗奴才老太婆,說一口一個白小姐,說別提公主身份嫁給你,給你提鞋都不配!好啊,今日本公主不嫁了,他日,戰(zhàn)場相見!”
我特意用很大的聲音說這個事,讓接親的所有人都聽見。
“凌兒,怎么可能!張媽可是我府上十幾年的奴才了,怎么可能會說這些?”
雖然墨染相信我,可兩個都是他信任的人,他不敢確定我說的是否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