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了,秦婉香放松了不少,和她聊起了二皇子。
當今圣上,雖后宮嬪妃眾多,子嗣卻少得可憐,現(xiàn)下只有三位皇子,大皇子路明燁,二皇子路明煜,三皇子路明熾。
大皇子已成家,三皇子尚在襁褓,所以珞城中最有人氣的就是二皇子了。
如今,太子之位尚未明朗,明眼人都知道,小皇子年幼,儲君之位必然在大皇子與二皇子之間誕生。
大皇子乃皇后所出,為嫡子,靈力天賦頗高,在同輩人中也是佼佼者,是皇位的游歷競爭者。
而二皇子,則是淑妃所出,雖實力不及大皇子,但是心計,處事,以及對朝堂政勢的掌握都比大皇子要出色得多,是帝王之才,二皇子年輕,皇帝又偏寵于淑妃,這皇位,落在誰的頭上也未可知。
皇上至今沒有立太子,可能也是在兩者之間猶豫吧。
路明煜之前一直和丞相府的大公子傅望待在邊塞之地,是為歷練,聽說明日便回城了,再過些日子就專門為二皇子舉辦的賞花宴,賞花,也賞人。
送走秦婉香之后,繪心將涼透的茶水撤下,“小姐當真要去那賞花宴?若是夫人出面,小姐是可以免去這麻煩的?!?p> “自然是要去的,不去,怎么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呢?!睖叵溃拔业故怯行┖闷?,那二皇子,是個怎么樣的人了?!?p> 剛才秦婉香一提起二皇子,便是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這次的賞花宴,估計目的除了她之外,大半都是沖著這個路明煜去的吧。
“二皇子,奴婢倒是見過?!崩L心之前是跟在墨夫人身邊的,平時接觸到的人也多,“確實是個翩翩君子?!?p> 又有身份,又有樣貌,還有文采,這樣的男子,誰能不愛?
“聽說,明天二皇子回城?”溫汐問道。
“是,小姐您是想?”
溫汐微微一笑:“我們?nèi)悳悷狒[?!?p> 她要來個守株待兔。
第二日,珞城城門外,百姓聚集,為首的是一臉不情愿的路明燁,望著城外大道的盡頭,黑著臉說道:“父皇怎么想的,竟然讓我來迎接他?”
他是兄長,怎么有等待自己弟弟的道理,可是皇命不可違,他連拒絕的權(quán)力都沒有,只能在這烈日底下干等著。
身邊的人安慰道:“許是皇上顧念殿下你們兄弟二人許久未見,想趁此機會讓你們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路明燁冷哼一聲,很是不屑,“我和他有什么感情好培養(yǎng)的?可笑!”
“話可不能這么說,皇上可不知道您和二皇子不和,所以,委屈殿下,面上的和平還是要裝一裝的,不然傳到皇上的耳邊,只怕會不高興?!蹦侨苏f道。
道理路明燁都懂,也不需要旁人提醒,不過是在烈日下站得久了,性子再好也該爆發(fā)了,“不是說午時前便能到嗎?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沒來,他是不是故意的!”
害他在烈日下暴曬了這么久。
“殿下別急……這不就來了嗎?!?p> 話音剛落,道路的盡頭緩緩駛近一輛馬車,趕馬車的車夫正是二皇子身邊的隨身仆從,是二皇子的車架無疑了。
“來了來了?!?p> 圍觀的百姓都精神起來了,一個勁的往外瞅,好像脖子伸長點就能看到馬車里面似的。
馬車在城門前停下,車簾掀開,走下來的是位年輕的男人,身上穿著輕甲,星眉劍目,一身氣質(zhì)倒是和墨安年輕的時候很像。
“大哥?!币慌缘母德勔娏吮銌镜?。
下車的人正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傅望,此次和路明煜一起回城。
傅望見到自己弟弟,鐵血的面上浮現(xiàn)一絲笑容,“小聞,好久不見,你長高了不少?!?p> 傅望少時從軍,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回過家了。
“大哥回來便好,父親還在家里等著你呢。”傅聞見到兄長,也有些激動,“大哥這些年在軍中過得可好?”
“自然是好的,軍中的趣事可多了?!备低麛堖^傅聞的肩膀,就像小時候一樣,“待我回去慢慢與你細說?!?p> 對比這兩位親兄弟,旁邊的那一對可就沒有那么友好和諧了。
傅望下來之后,又一人從馬車里出來,自然就是那位二皇子了,樣貌和大皇子有幾分相似,不過更為秀氣斯文,更多的遺傳了他母親的美貌。
“二弟可真是讓我好等啊。”路明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的兄長可是在炎炎烈日下等了你好久?!?p> “抱歉,皇兄?!甭访黛献焐险f著道歉的話,臉上卻沒有一絲歉意,“皇兄你是知道的,我自小體弱,這么長時間的馬車有些受不住,所以路上休息了一會,耽擱了時辰,還望皇兄不要怪罪?!?p> 他都這么說了,路明燁還能說什么?
他只能冷哼一聲,“看來待在軍中這么多年,還是沒能把你的身體給鍛煉好了,邊塞遠離珞城,二弟怕不是懈怠了吧?!?p> “有沒有懈怠,自有父皇定奪。”路明煜理理袖子,仿佛沒有看見路明燁快要噴火的眼珠子,優(yōu)哉游哉的說道:“皇兄不是熱得慌嗎,那我們就早點回宮吧……或者,皇兄還想繼續(xù)呆在這里?”
當然不想。
路明燁被邊上的人拽了一把,清醒了一點,面上恢復了笑容,“自然是要快點回去,晚了父皇怪罪,為兄我可不會替你擔待?!?p> 路明煜沒有被影響,只淡笑道:“皇兄說得是?!?p> 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導致路明燁不想再看一眼自己的這個弟弟,多看一眼都覺得膈應。
進城之后,路明燁在前面騎馬,路明煜則還是坐馬車,兩兄弟除了城門那之后再無交流。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兩人都卸下了兄友弟恭的面具,不似一對兄弟,倒像是仇人。
生在皇家,就是如此殘酷,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權(quán)力和地位。
……
“小姐怎么不是要看二皇子回城嗎?怎么到這來了?”繪心看著滿屋的兵器,在看溫汐手中拿著的劍,心中緊張,生怕她一不小心把自己劃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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