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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依依險些與她撞了個正著,忙閃避于一旁,兩眸瞧著自己手里的垃圾袋。
簡珍霞白了她一眼,眉宇間神色湊然變化,冷冷的走了進(jìn)去,并沒有太在意楊依依。
“阿姨!”那女人發(fā)出甜甜的招呼聲,掠奪著簡珍霞的心。
她無法抗拒,掙脫不了那魔鬼般聲音的誘惑與攻擊,徹底被征服了。于是笑容滿面地說:“嬌嬌!什么時候來的呀?歡迎常來做客!”
“真的不嫌我吳嬌嬌打擾嗎?”吳嬌嬌故意努了努嘴,假裝正經(jīng)八百地說,兩眼斜睨著楊依依,流露著妒忌,撕碎的神色。
“不會不會!歡迎還來不及呢!”簡珍霞說著倒進(jìn)沙發(fā)里,捶打著兩條腿。
“是嗎?我懼怕有人不歡迎??!被視為眼中釘呢?”吳嬌嬌蓄意嬌嗔地說,漸漸靠近簡珍霞。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豈敢如此放肆,怠慢你吳嬌嬌呀?老身第一個不放過她,當(dāng)然與你過不去,就是與我過不去,這個家我說了算,一言九鼎,無可更改!東陽,是嗎?”簡珍霞一針見血地滔滔不絕,仿佛長江大河一瀉而至,扭頭瞧著田東陽
“嗯!媽媽是一家之主嘛!”田東陽卑躬屈微地迎合著,母子二人一唱一和當(dāng)真天衣無縫。
“既然我吳嬌嬌有如此魅力,資本與潛能,那我得好好把握,運用一番,恕小姑娘恭敬不如從命了,大恩不言謝!”吳嬌嬌得瑟得忘乎所以,不知回家的路,或許連姓甚名誰都不曾記得了!
“你就是吳氏集團(tuán)的千金大小姐吧?吳嬌嬌!”楊依依橫掃了她一眼,眉宇間神色變化萬千,順手拍打著手上的骯臟東西。(其實什么也沒有,習(xí)慣而已。)
“是呀?難不成你也聽說過?”吳嬌嬌傲慢無禮地瞟了一眼楊依依,狠狠地倒在了田東陽身邊的沙發(fā)里,閉目假寐。
“道聽途說而已!也是如雷貫耳的驚悚?!睏钜酪啦恍家活櫟卣f,抽了張濕紙巾擦著手。
“哦!”吳嬌嬌若有所悟,懷揣些不高興的語氣嘆息著。兩眼依舊微閉,靜心聆聽屋內(nèi)的一切呼吸與心跳聲。
良久,楊依依柔聲地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兩眸凝視著吳嬌嬌,冷冷的面色里猶如千年冰雪寒人意,無可挑剔的閃躲。
“當(dāng)然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回答得含糊不清,令人彷徨,無從釋然。
“這個世界真是神奇,無奇不有!心知肚明的殘羹剩飯自己倒好,反而覺得是山珍海味,吃得津津樂道。人嘛,有些時候是可悲的,卻又無路可退!”楊依依坐在凳子上,緩緩地收拾茶幾上的東西。
“不要再指桑罵槐的,話中帶刺了,老身人老耳聰目明著呢!誰人心的小九九都能猜個十之八九,是何目的與舉動一瞧便知,所以打的如意算盤也只能是枉費心機,恐怕要大失所望的了!”簡珍霞說著從挎包里掏出藥片,端了杯水走了過來。
“媽媽!風(fēng)濕病痛又犯了嗎?嚴(yán)不嚴(yán)重呀?”田東陽抬起頭,認(rèn)真地說。
“都是老毛病了,權(quán)當(dāng)我接受佛的懲罰罷了!”簡珍霞說完喝了口水,灌了幾片藥。
“佛的懲罰也是有原因的,并不隨便懲罰一個人,獎勵一個人的?!睏钜酪澜K于大膽地說了一次,暗自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