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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如此簡單而復(fù)雜。當(dāng)年你加緊腳步追逐時,希望也很渺茫。
楊依依苦笑著走進(jìn)了洗手間,以此拒絕了他的追問。
田東陽見她避而不回,無可奈何之下只好走下樓去,一臉憂郁的神色寫滿了尷尬。
“怎么樣呀?她同意離婚了嗎?”吳嬌嬌有些迫不及待地說,眼里含情脈脈,心激動得洋洋灑灑的。
“瞧他灰溜溜的樣子,滿臉冷落冰涼,甭問就知曉了那是失敗的真實(shí)寫照,確實(shí)是個沒用的東西,連一個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女人都無法擺平,以后還如何堪當(dāng)大任呀?”簡珍霞滿臉怒氣,咳嗽著捶打胸脯。
田東陽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眼睛有些微紅。
“阿姨!您就莫要為難他了,事情或許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糟糕呀?”吳嬌嬌在一旁柔聲細(xì)語地說,上前為她捏捏兩只肩膀。
“沒用的東西,永遠(yuǎn)都是失敗者,被人當(dāng)作垃圾踐踏于足下,永遠(yuǎn)無法抬頭,永遠(yuǎn)也沒有出人頭地之日!”簡珍霞噼里啪啦地譏笑著他,剝光了男人的所有面子。特別是在女人面前,更令她無地自容。
田東陽羞愧難當(dāng),頭似有千斤重壓得更加低垂。
“阿姨!您就不要再羞辱他了吧?”吳嬌嬌深情流露,特別說到一個“他”字時,更加真情洋溢。
“他是一個木魚疙瘩,不敲不響的?!焙喺湎贾苯亓水?dāng)?shù)卣f,憤怒得宛若火山爆發(fā),似乎要燒毀一切。
“嗯!您這樣攻擊性的侮辱他,能有啥用嘛!問題還是沒有圓滿結(jié)束,更何況他心里也是苦的,不是滋味兒呀?常言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嘛,讓他們慢慢溝通,好好解決吧!”吳嬌嬌安慰安慰著簡珍霞,兩眼期待著望向她。
“既然你們都不在乎,不著急,那我又何必自尋煩惱,窮追不舍呢?”簡珍霞吃力地?fù)纹鹕碜?,緩步而行,走向自己的臥室。
她累了,或許真的累了。
人嘛老了,什么都不如從前,病魔也招惹不起。
生活給予一個人的色彩是與生俱來的,不論你如何掙扎,也無法擺脫它的魔掌。
楊依依兩手抱著頭顱沉默不語地仰躺在床上,靜靜地聆聽著她們的談話。心中思潮起伏,宛若濤濤江河無休無止。
“哦!原來如此,當(dāng)初又何必裝模作樣的娶我進(jìn)門呢?”楊依依思忖著從前的一切,淚又慢慢滑落。
或許這個世界金錢是最好的偽裝者,它可以裱糊一切,連愛情也可以玷污。現(xiàn)實(shí)就是現(xiàn)實(shí),任你也無法擺脫它的控制。
“東陽!要是當(dāng)初你娶的是我,今天也不變得如此痛苦難當(dāng)了呀?”吳嬌嬌柔聲地說,吐氣如蘭。
“你條件那么優(yōu)秀,或許可以找到更好的,更適合自己的如意郎君,相伴一生,幸福美滿!”田東陽深深地舒了口氣,抬頭瞧著她。眼光里燃燒著萬千情愫,令人費(fèi)解。
“你是在下逐客令嗎?我吳嬌嬌等你這么久,漫長歲月斑駁了所有的一切,只因心中有你,什么我都不在乎!”她說完,漸漸地將頭靠在了他的肩頭。
他也并沒有移開肩膀,靜靜地讓她享受。
“如果你真的懂我,那就請站在遠(yuǎn)處觀望,免得引火燒身!”他說得明明白白,舉手撫摸著她的秀發(fā)。
一股暖意似乎由發(fā)梢傳進(jìn)她的心里,舒適無比。
“我不在乎烈火焚身,反而酷愛撕心裂肺的感覺,我行我素!”吳嬌嬌柔情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