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蘇覓念也沒有那么可怕了,“你呢?為什么被罵的那么狠?”
蘇覓念躺著側(cè)頭,看見那禮堂正中央的那架鋼琴,微微抿唇,手肘撐著站了起來,站到鋼琴面前,她摸著鋼琴走了一圈,隨后坐了下來。
“你干什么,這邊有監(jiān)控,萬一被發(fā)現(xiàn)……”
侯敏也是為了蘇覓念好。
蘇覓念將琴蓋打開,“不會?!?p> 就挺冷靜的。
侯敏拉蘇覓念的手一愣,“為什么?”
蘇覓念沒有解釋,來之前她黑入了系統(tǒng),做了重復(fù)系統(tǒng)頻率,也就是說監(jiān)控室看見的不過是重復(fù)的畫面,他們眼里這個禮堂是沒有人。
一段美妙的旋律從蘇覓念指尖流出,輕盈如精靈,飄飄欲仙。
每一個音符在蘇覓念指尖似乎成了活的,他們似乎在翩翩起舞。
明明彈得和蘇清淺白天彈得是同一首,感覺卻截然不同。
侯敏站在鋼琴旁邊,只感覺渾身舒暢,好像聽了一場盛大的演唱會一般。
曲閉,
侯敏意猶未盡,這技術(shù)完全是爐火純青。
無論是每個段落的過度,流暢度皆是恰到好處。
自己和蘇覓念都差著十萬八千里。
余音繞梁。
空曠的禮堂回蕩著蘇覓念的琴音,每一個技巧,每一個小節(jié),都是恰到好處。
曲閉,蘇覓念喃喃,“這鋼琴,音色略有損傷,幾十萬……能買到這個也是可以?!?p> 這鋼琴的第三個音符的音色的偏差極其小,聽得出來。
侯敏沒有感覺,一愣,“這個鋼琴的琴音很完美啊,我沒聽出有問題啊,畢竟幾十萬,比我那架十幾萬的鋼琴好的多了?!?p> 侯敏下意識的說,她不是第一時間質(zhì)疑蘇覓念,而是認(rèn)真的講道理。
蘇覓念懶得解釋,“鋸子拿回去,天色不早了?!?p> 侯敏沒有去拿,“要不然這把鋸子我送給你,賣廢鐵也不少錢?!?p> 蘇覓念:“……”
她如果真的這么做,高明悅瞧見還以為自己又和人打架進(jìn)局子,她捏捏眉心,“我不差錢?!?p> 侯敏懷疑的看蘇覓念。
看著蘇覓念離去的背影,侯敏忍不住笑出聲,這蘇覓念在班里面就是我行我素,沒想到私底下更是恣意妄為。
大晚上的在學(xué)校禮堂喝酒。
不過……
她竟然有些羨慕。
侯敏把蘇覓念喝了的酒瓶拾掇起來,也走了。
經(jīng)過這一晚上,第二天上課,張寶糖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這侯敏一般自持清高,壓根不樂意對覓姐有任何表情,現(xiàn)在居然對覓姐打招呼了?!?p> 李飛沒好氣的道:“也許人家今天心情好呢?!?p> 張寶糖嗅了嗅,又皺了皺眉,“不可能,這是女人的第六感,我感覺得到,今天侯敏似乎對覓姐態(tài)度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彎,我嗅到了奸情的味道?!?p> 這怎么可能侯敏出了名的嚴(yán)肅刻板,在三班一天天就是這樣。
李飛推開張寶糖,正要皺眉,發(fā)現(xiàn)侯敏拿了瓶可樂扣在蘇覓念桌角,然后就走了。
李飛古板的臉一抽,回味張寶糖說的那兩個字,“奸情?”
還真的和說的一模一樣。
果然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