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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道至尊

第二十九章:偷聽

農(nóng)道至尊 群星的界限 3183 2021-03-30 00:01:00

  吃完早飯后,顧連仁非鬧著要洗漱。

  好在馬龍鳴對此處已經(jīng)頗為熟悉,在路上找到一處山泉。

  馬龍鳴瞧著顧連仁,雖然她此刻身著男裝,年齡又小,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山泉的水珠,濕亂的發(fā)絲粘連在姣好的臉蛋上,竟然風(fēng)情十足,瞧得馬龍鳴耳朵微熱。

  馬龍鳴轉(zhuǎn)過頭不去看她,待她整理完畢,指著一棵大樹,道:“看到那棵大樹了嗎?”

  顧連仁點點頭。

  馬龍鳴接著說:“等下我們爬上去,這里的山里樹葉密布,下面的人看不到我們,我們再上面隱藏身形,卻能看到他們?!?p>  顧連仁率先蹬地而起,像只仙鶴一般一路踩著枝丫,爬上了樹。馬龍鳴緊追其后,卻是像只癩蛤蟆一般趴在樹干上,緩緩上升。

  瞧見馬龍鳴的丑態(tài),顧連仁覺得十分有趣,樂得笑出聲來。

  兩人并坐樹枝上,此時東方旭日升起,晨曦如火,彩云似霞,清風(fēng)沁人。群山的掠影在大地上緩緩游蕩,遠(yuǎn)處的獸鳴和山風(fēng)來回應(yīng)和。

  兩人感到天地如此廣闊,世界不斷延伸,兩人小小的身影在廣闊的天地中竟如此孤獨渺小。二人沐浴朝陽,只覺得內(nèi)心升華,靈魂洗滌,相視一笑,瞧見對方也和氣了許多。

  不一會,只見山林中草木隱動,約有幾十個人進(jìn)入山中,沿著小道兩旁分散開來。

  這群人中,有兩位特別顯眼。一位身材偉岸,猶如鐵塔,常人與之相比只能齊到他胸腹。

  另一名卻是一位美婦,體態(tài)豐腴,媚骨天成。只是此時已近夏日,天氣也開始炎熱,那美婦不但穿著寒冬衣物,身上甚至還披著狐皮大袍。

  馬龍鳴瞧見那鐵塔般的男子,心中驚蕩,久久不能平息。

  那鐵塔男子正是夢中十九歲那年,殺掉自己大哥馬龍躍和未婚妻一家,血洗附近數(shù)個村莊的流寇匪徒頭人。

  他雖然知道那不過是一場夢境,但仍舊緊緊捏住雙拳,恨意難平。

  鐵塔漢喚來兩個手下,問:“刀疤和老貓他們兩個還沒找到嗎?”

  一名手下答道:“我們找到了一點線索,只是......有些不確定?!?p>  鐵塔漢問道:“怎么不確定?”

  那手下有些猶豫,吞吞吐吐道:“我們找到了他倆的佩刀,但找不到他們的尸首,又......又好像找到了他們的尸首。”

  鐵塔漢疑惑道:“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既找到了,又找不到?”

  那名手下答道:“大哥跟我來一看便知?!?p>  當(dāng)即引路向前,那鐵塔漢也牽著美婦的手,跟著他來到了昨日顧連仁斬殺那二人之處。

  卻見地上僅有兩件衣物,衣物上浸滿了血水油膏,油膏鋪散在地,形成了兩道人形的輪廓。

  那美婦見此慘狀,嚇得驚呼一聲,隨后瑟瑟發(fā)抖,癱在鐵塔漢的懷里。

  那名手下見狀,忙道:“大嫂禁不得風(fēng)寒,又受了驚嚇,前面有一處山洞,正好可以生火驅(qū)寒?!?p>  鐵塔漢見狀,攔腰抱住那美婦,往山洞中疾馳。

  “他們倆去了山洞中,我們也悄悄溜過去瞧上一瞧。”

  顧連仁突然捏住了馬龍鳴的手腕,馬龍鳴見瞧見她嘴唇未動,只是擠眉弄眼,腦海里就浮現(xiàn)了她的聲音。

  “這是傳音,我們現(xiàn)在不好開口講話,免得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p>  顧連仁見馬龍鳴不會傳音之法,當(dāng)場就把這門技巧傳授給他。

  馬龍鳴傳音道:“也好,這山洞其實有數(shù)個洞穴相連。我們?nèi)チ硗庖粋€山洞,繞到他們旁邊,聽聽他們要干什么。”

  兩人悄悄爬下樹,小心避過那幫手下,悄悄去了另一個洞口。

  此處群山多巖少土,其中洞穴往往互通相連,猶如狡兔三窟一般。馬龍鳴他們走了另外一處洞口慢慢逼近那兩人所在之地。

  這洞中多出口,夜里常有寒風(fēng)灌入,以前的獵人們便用巨石將其封堵,以免夜里休息兩頭受風(fēng)。

  馬龍鳴他們來到封堵之處,這封堵之處只有半人來高,想必是當(dāng)年的獵人們?yōu)榱斯?jié)約工程,專門挑洞中較小之處來進(jìn)行封堵。

  馬龍鳴此時捏著顧連仁的手腕,以備隨時傳音交流。二人通過石縫往外瞧去,凝神靜聽。

  洞中不知何時生起了一堆篝火,鐵塔漢和美婦就靠在火邊互相說著話。

  顧連仁感到好奇,傳音道:“這天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炎熱了,這女人怎么穿一身皮毛還在烤火?”

  馬龍鳴也是十分疑惑,傳音回道:“我也覺得奇怪,哪有人快到了初夏時節(jié)還穿皮毛烤火的?!?p>  他這時看清了美婦的容貌,只覺得那美婦體態(tài)豐腴,媚態(tài)如絲,嬌弱地像是被夜風(fēng)欺壓得搖搖欲墜的山茶花。只是他越看越覺得這美婦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他不斷地回憶,卻根本想不起來。

  兩人透過石縫瞧去,只見那美婦身子不住地微顫,睫毛上竟然凝結(jié)了一層白霜。鐵塔漢則是將她摟在懷中,右手按在她小腹,手中真元不斷渡入。

  這美婦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十分畏寒,那鐵塔漢子是在給她渡入真元,化輕痛苦。

  美婦依在他懷里,柔聲道:“王哥,我冷?!辫F塔漢聞言,手上翻轉(zhuǎn),再次按到他小腹,竟是加速了真元渡入。

  美婦見他如此又是高興又是心疼,又想起刀疤和老貓兩個,臉上露出愧疚的神色,嘆氣道:“都是我害了他們,如果不是我,他們.......他們.......”說到此處,美婦內(nèi)疚萬分,連話也說不出來。

  鐵塔漢柔聲道:“不,是我害了他們,所有的罪,都讓我來替你抗。”

  美婦見他這般說,眼中露出擔(dān)憂之色,心神牽動下,引動舊傷,又是一陣微顫。

  鐵塔漢急忙把狐皮大衣裹得更緊了,輕聲道:“小玲,還冷嗎?”

  那美婦眼中盡是溫情,軟洋洋道:“王哥,我還是冷,你抱抱我?!?p>  鐵塔漢急忙抱住美婦,右手環(huán)繞仍舊輸入真元,柔聲道:“現(xiàn)在還冷嗎”

  只見美婦把頭靠在他那寬大的胸膛上,嬌聲道:“不冷啦,只要你抱著我,我就再也不冷啦?!?p>  馬龍鳴和顧連仁兩人聽得是臉頰滾燙,耳朵緋紅。他二人本著來偷聽這群人的密謀,哪知道竟然將這兩人的閨房情話全聽了去。

  好在洞中黝黑,他二人互相瞧不見對方臉色,否則非得羞死不可。

  此時為方便傳音,馬龍鳴的手還抓住顧連仁的手腕,掌中熾熱滾燙,手生微汗。他一時放手也不是,握住也不該,竟是十分尷尬。

  那美婦伸出手撫摸鐵塔漢的臉龐,神情有些抑郁,道:“王哥,我知道你是恨我的,恨我委身那個人,恨我為他生兒育女。可是我的心在十歲那年就全系在你身上啦!”

  美婦眼中的媚色中露出迷茫和痛苦,道:“我看著那個人的兒子,好幾次想把他掐死在懷里。可一聽見他的哭聲,我就心軟得下不了手。我恨那個人,也恨他的兒子,但那個孩子,畢竟是我懷胎十月生掉來的肉。我聽到他哭,我的心就軟了,聽到他叫我媽媽,我的心就痛得厲害?!?p>  那鐵塔漢子雖然臉上懊悔,卻輕聲寬慰:“不,我沒有恨你,我只恨我自己,恨我不夠強大。只要這次把東西搶到手,我就能把你的病治好。到時候我們離開這里,遠(yuǎn)走高飛。我來種地,你來養(yǎng)蠶,我們生一堆的兒女,讓他們圍繞我們叫爹爹媽媽?!?p>  美婦聽他這么說,心都快化軟了,道:“王哥,你再抱我緊一些,我真怕這是一場夢,醒來還在那個房間里。這七年是我一輩子最快活的時光,我就算是現(xiàn)在死了也心甘了。”

  鐵塔漢不由地抱緊了她,道:“我不許你這么說,你不會死,七年怎么夠!我們還要生兒育女,鋤田采桑,快活一輩子!”

  馬龍鳴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半大的孩子,此時不過才長開來,不經(jīng)人事,哪里聽過這種情話,只聽得口干舌燥,心猿意馬。

  他們料想這二人本該是一對恩愛的神仙眷侶,被某個惡人橫刀奪愛,拆散開來。鐵塔漢此番前來搶劫商隊,正是為了給愛人治病。

  馬龍鳴內(nèi)心十分復(fù)雜,想:“這兩人看起來也是有情有義之人。但為何他們搶劫商隊之后還要將商隊的人屠殺殆盡,又為何幾年之后還要在附近村子里屠殺村民?”

  他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顧連仁,黑壓壓的洞穴里,他根本看不清她的樣貌,心想:“難道那鐵塔般的男人和顧連仁一樣,都是只那種把摯愛親朋當(dāng)人,把其他不相干的人當(dāng)牲畜的類型?”

  卻不知顧連仁此刻感受到馬龍鳴的目光,在漆黑的洞穴中卻瞧不見他的神情,心中忐忑,想:“他瞧我干什么?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我是女兒身?我倆本來就是兄弟,要是他發(fā)現(xiàn)了會怎么看我?會覺得我欺騙他嗎?”

  殊不知少年少女本來就無憂無慮,在青春正茂的時候往往會對周圍熟悉的同齡人心生好感,然后暗自歡喜、神傷,最后無論這道心情能不能傳達(dá),都會變得成長。

  她平日在家里見到的不是長輩就是下人,就連一般同齡的表兄堂弟,見了她也唯唯諾諾,一來怕她父母的地位,二來怕她一身毒蟲,三來怕她的手段狠毒。

  平日里家中之人都對她敬而遠(yuǎn)之,偏偏這次出了家門,恰好遇到馬龍鳴這個同齡少年,對她底細(xì)所知不深,沒有過分的疏遠(yuǎn)于她。一來二去,顧連仁竟然比平常多出了幾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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