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
夜晚,KTV門口有個蹲著哭泣的女孩子,拿著手機放在耳邊對著電話那方的人說了一句,我想你了。
這是我的朋友,淦慈,而電話那方的人是她找了兩年的前男友喻景軒。
本以為喻景軒不辭而別后,兩年時間淦慈能忘掉他,可是淦慈一直愛著他。
電話那頭說,別再聯(lián)系我了,我有女朋友了,我過得很好,謝謝你還記得我……你保重。
淦慈掛斷電話,放下手機獨自一人在KTV門口埋著頭哭泣。
淦慈和喻景軒是在三年前認(rèn)識的,當(dāng)時淦慈還只是一個咖啡店的收銀員,而喻景軒是一個實打?qū)嵉母欢?p> 原以為這兩人不會相遇,可是老天的安排,讓他們相遇,往往最不可能相遇的,反而越容易相遇。
咖啡店里,窗邊坐著一位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泻⒆?,淦慈在給喻景軒端咖啡準(zhǔn)備放在桌子上時,不小心手一滑,整杯咖啡倒在了桌子和喻景軒的衣服上。
不好意思,我把你的衣服弄臟了,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淦慈連忙對喻景軒道歉。
沒關(guān)系。
淦慈看著喻景軒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以為喻景軒會羞辱她,就在她已?jīng)做好被罵的準(zhǔn)備時,喻景軒卻說了一句沒關(guān)系。
在那時候,淦慈就已經(jīng)喜歡上這個吊兒郎當(dāng)?shù)挠骶败帯?p> 淦慈每天都能在咖啡店看到他,他每天喝的都是卡布奇諾,而每次都是他一個人。
淦慈也就在店里天天胡思亂想,她心里無數(shù)次幻想過和他戀愛的樣子,他有沒有女朋友?他喜歡什么樣的女生?
后來她通過店里的小姐妹才知道他叫喻景軒,這個名字在那之后就深深的印在了淦慈心里。
再后來,喻景軒沒有再到咖啡店喝咖啡了。
淦慈傻傻的等著他來,她想,可能是喝膩了,也難免偶爾來嘛!
等了一個月,還是沒見喻景軒來,她不想等了。
聚會時,問到她有沒有背著我們交男朋友時,她臉紅了,我們看出不對勁了,作為朋友的我們開始起哄了。
她說,哎呀不是!就是暗戀了一個男孩子!
我說,是誰啊,叫啥名啊,說出來我們聽聽唄!
許是她不好意思吧,一直沒和我們說她暗戀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為了打破她的尷尬處境,我拿起面前的杯子說,哎哎哎,行了,別問了啊,來干杯,我酒量不行,以水代酒!以水代酒哈!
玩了一會之后,許墨看著手機說,怎么還不來,這都玩那么久了,真是!
劉倩倩坐在許墨旁邊,聽到許墨說這句話,她看著許墨說,誰???
許墨說,沒事,就一朋友,我叫他來了,他說要來的,煩死了快。
剛說完,服務(wù)員推開門對著后邊說,先生這邊請。
我們轉(zhuǎn)過身都朝門口方向看,進(jìn)來的是一個帥哥,不過比較吊兒郎當(dāng),我不怎么感興趣,當(dāng)所有人都在看著那個人時,我注意到了淦慈的表情,很驚訝,我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猜到淦慈暗戀的就是朝我們走過來的這個人。
喻景軒坐下來時,淦慈一副害羞的樣子,許墨看了下兩人,也發(fā)現(xiàn)了淦慈的表情不對勁。
許墨說,淦慈,景軒不會就是你暗戀的那個人吧!
這時,喻景軒才注意到,坐在她旁邊的淦慈。
淦慈因為許墨說的這句話,徹底的害羞起來,她現(xiàn)在感到不好意思,想立馬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許墨說,景軒,咱們阿慈可是個好女孩,反正你都沒有女朋友,干脆啊把阿慈收了得了,她可是暗戀你好久好久了。
好啊,喻景軒說。
我們都沒想到他居然答應(yīng)得那么快。
就這樣他們在一起了。
他們戀愛了。
————
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方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詩,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
淦慈把她遇到他,暗戀他,等待他,一字一句的告訴了他。
令我們再一次沒想到的是,那個時候喻景軒就已經(jīng)注意到淦慈了,也從那時候喻景軒對淦慈一見鐘情了。
喻景軒說,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就在一起了,我當(dāng)時真的真的對你有感覺,但是怕你嫌棄我吊兒郎當(dāng)?shù)?,就沒和你搭話。
他們抱在了一起,淦慈在他懷里哭了起來,她流著淚吻了他。
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于我而言日月星輝之中你是第四種難得。
歲月很長人海茫茫,你別回頭也別將就。
……
他們的愛情讓我羨慕,阿慈和喻景軒總是撇下我們這幾個好朋友去過二人世界,很甜,我有時在想我什么時候才能擁有這種美好的愛情。
和他牽手、和他親吻、和他看電影、和他吃飯、和他看書、和他一起學(xué)習(xí),甚至還想著和他見父母、訂婚、結(jié)婚、懷孕、生子、老去。
一年后的某一天,淦慈醒來發(fā)現(xiàn)床邊沒有喻景軒的身影,在家里到處都找了,還是沒看到喻景軒,就這樣一天又一天,淦慈每天都等著喻景軒聯(lián)系她,對她說一句對不起,但是淦慈還是沒等到。
喻景軒離開她之后,她每天都像丟了魂似的,我們鼓勵她,對她做心理開導(dǎo),可是都沒有用。
她連續(xù)三天沒吃飯,一直餓著自己,整天都渾渾噩噩,不管我們怎么勸導(dǎo)她,都沒有效果。
我不知道我當(dāng)時是什么心情,就是一種想哭,又覺得她可憐。
我說,阿慈,別這樣,好好的,我們之后的路還很長,為了一個喻景軒不值得,你值得更好的,別這樣了,好嗎?阿慈。
阿慈說,可是我真的真的愛他,我離不開他,可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一聲不吭離開我,他怎么舍得的啊。
他可能從未愛過你,我摸著阿慈的頭說。
我們每天都陪著她,她才有所好轉(zhuǎn)。
我們都不知道喻景軒干什么去了,為什么一聲不吭的離開淦慈,就連許墨也不知道為什么。
后來啊,淦慈想盡辦法找到了喻景軒的聯(lián)系方式。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身邊會出了那么傻的一個傻子。
淦慈天天撥打喻景軒的電話,終于有一次喻景軒接了。
淦慈說,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找你,你電話也換了,我每天去找人要你的聯(lián)系方式,你為什么要這樣?
喻景軒說,對不起,是我的錯,我配不上你,阿慈,你值得更好的。
說完喻景軒就把電話掛了,淦慈就像發(fā)了瘋似的,看著聯(lián)系人,一遍一遍的撥打喻景軒的電話,可電話那頭每次都出現(xiàn)一個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就這樣過了很久很久,喻景軒離開淦慈已經(jīng)兩年了。
淦慈特意把今天作為她和他分開的紀(jì)念日。
今天,淦慈去了KTV買醉,淦慈一瓶又一瓶的喝,直到喝不下去了才出去透透氣,誰都不知道淦慈臉上的是酒,還是淚。
她想起了喻景軒,拿出手機點了那個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打的電話了。
那邊通了,淦慈說,我想你了,你到底在哪?我們見個面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好難受,我忘不了你。
對不起,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不要再聯(lián)系了。
誰都不知道為什么喻景軒會這樣不辭而別,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也就留著那個傻傻的女孩在原地等他回來。
下雪了,那個女孩永遠(yuǎn)的走了,帶著遺憾走了。
也不知道是哪一天,我們居然遇到了喻景軒。
我上前揪著喻景軒的衣領(lǐng)說,你回來干什么,你憑什么回來,你為什么不去死。
對不起,我想看看阿慈。
阿慈?你配叫她的名字嗎?你是誰啊,你配嗎?
我這次回來是有事情,順便看看阿慈。
不用了,她不需要你看,她已經(jīng)走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什么意思?你這話什么意思,阿慈去哪了。
阿慈,阿慈死了,她每天都在等你,等你回來,等你跟她說一句對不起,她無時無刻都在跟我們說,只要你回來,哪怕你跟她說上一句話,她就原諒你了,她像個傻子一樣在那等你,你走吧,別再來打擾她了,我們不想看見你,我想阿慈也不想看見你吧。
……
親手殺死的喜歡,又怎能愈合呢?
我每天都在患得患失,怕你被別人喜歡,怕你喜歡上別人。
愛情到底是怎么樣的,甜的?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