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微記得師傅提到過,抬起頭來仔細打量,
“涿天爺爺嗎?”
還未等涿天回答,墨微緩緩道來,
“涿天爺爺乃上古神醫(yī),您老人家比他年輕,肯定是冒充的!”
一陣沉默后,人群里爆發(fā)出此起彼伏的笑聲,涿天的臉瞬間脹得通紅,胡子撅起來老高,狠狠地瞪了那些人一眼。
回頭咧著嘴,和藹地看著墨微,
“你這小娃聽你師傅提過九炫吧,想不想認識九炫?”
墨微覺得剛才的話確實有點粗魯,小心地問,
“爺爺您有多大了,為什么在這里?九炫在哪呢?”
涿天見墨微乖巧,站起來,來到墨微身邊蹲下。
“爺爺不是你們這里的人,你看到的只是我的魂魄罷了,我也不能離開這里,你要愿意,我會將畢生所學傳于你,只要你每次來這里給我們老哥幾個捎上幾壇烈酒足矣,如何?”
說罷涿天從懷里掏出一個墨色玉制短笛遞給墨微,
“把這個鈺笛帶在身上,它會為你擋去世間所有毒,還能把毒存起來,化為己用,加倍還給對方,不會對你有傷害,這是爺爺送你的見面禮?!?p> 眾人見涿天將鈺笛送給墨微都大驚失色,他們可知道,鈺笛承載著涿天的魂魄和所有畢生所學,將鈺笛交給墨微,意味著涿天的命和他的傳承都交給了墨微。
老人家的一番話讓墨微有所觸動,在他的期待下,墨微鄭重地將鈺笛接過來,并向老人家行了三次大禮。
涿天開懷大笑,爽朗的笑聲傳遍整個大廳,他慈愛地將墨微扶起,
“想我涿天,等了幾萬年,等到我的徒兒,值了,我也后繼有人了!”
涿天將墨微小指的一滴血,滴入鈺笛,鈺笛被喚醒,繞著墨微慢慢旋轉(zhuǎn)起來,將涿天從前的行醫(yī)經(jīng)歷和心得體會全都緩緩傳入墨微的腦中,也包括他對萬年傳承之人的期盼和決心。
過了許久,墨微緩緩睜開眼,感激地再次給涿天行禮拜謝,也給墻壁里的其他長輩行禮,眾人除了擔憂涿天,更多的還是為他高興,也覺得日子有了新的希望,墨微暗下決心,日后一定多來這里陪他們。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墨微獨自站在小路上,前后空空如也,胸前掛著的鈺笛卻讓墨微感到無比溫馨。
墨微轉(zhuǎn)身返回,她想再看看回廊上面的畫,總覺得那個自稱娘親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只是相遇不容易罷了。令她失望的是,回廊里的畫依舊是空白,有的已經(jīng)被風吹掉。
時間不早了,墨微返回到空間,順著溫泉池,漂游到小河邊。
只見灰綿趴在岸邊的草地上曬太陽,小鷹窩在灰綿的肚皮上打盹。此時,歲月一片靜好。
毒醫(yī)圣手落初六將要去圣夏國都京州參加青武大賽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整個遠謦大陸。想成為毒圣徒弟的人能排成好幾條街,他們紛紛準備好自己看家的本事,等著關(guān)鍵時刻亮相。
疆遠國境內(nèi)。
巍峨矗立的狂山上,茂密的雜草和藤條遮擋住一處山洞的入口。一個身材魁梧,穿著淡藍色衣服的少年,正在費力地處理面前巨大的金剛石。
他長相俊美,長發(fā)束帶,腰間用細繩掛著一塊圓形石頭。
金剛石乃最堅硬的天然物質(zhì),是煉器之人所愛,因其在地下藏的太深,形成時間久,所以不易采掘。
少年面前的這塊金剛石更是少見,它無色透明,外部鑲嵌一圈厚實的墨色玉石,剛中帶柔,柔中帶剛。
忽然,少年身體一震,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慌,只少許便又恢復(fù)如初。
他將巨大的金剛石切割成小塊,放入煉爐,燃起金色火焰,向爐內(nèi)加入幾種特制物質(zhì),與金剛石融和化作液體后,少年立即將其定型,直至變硬,不一會兒,一把泛著綠色光芒的秀氣短劍便落到了少年手中。
這是他為未來主人煉制的第十把兵器,劍柄酷似彎月,故為它取名月色,他在月色上面刻了一個炫字,隨后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兵器已煉好,是時候該去找她了!”
少年走出山洞,揮手抬起一塊石頭將洞口擋住,沿著山路下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