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醫(yī)圣手用催眠
“來了?”沈新翰不痛不癢的問了一句。
“來了?!蔽南|c(diǎn)頭回答。
現(xiàn)在的沈新翰只穿著一身睡袍,頭發(fā)上還不斷的滴著水滴,粗壯的胳膊隨意的擺在兩側(cè),雙眸微瞇,透出危險的信號。
文希面不改色的看著沈新翰,冷靜的就像是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家里的狼狗一樣。
“來干什么?”沈新翰問。
文希把棒棒糖拿出來,“貼身保鏢、貼身保護(hù)?!?p> 沈新翰微微一笑,“倒是有心了?!?p> 文希徑直拉過來旁邊的一個躺椅,稍微一躍,都沒有坐的姿勢,直接就躺倒了上面。
她閉上眼睛,似乎是真的已經(jīng)睡著了一樣。
沈新翰看了她一眼,走到窗戶邊,把窗戶關(guān)上。
剛才的風(fēng)雨聲幾乎是在一瞬間,什么都聽不到了,倒顯得人的心跳聲更重。
書房雖然有很多的架子、物件,但是因為太整潔了,依然有一分空曠之感。
而且這樣的空曠,好像連人的呼吸聲都有了回音。
沈新翰走到文希的面前,“文希,那你可要好好的貼身保護(hù)?!?p> “嗯,只要金錢給到位,我保你自然咽氣。”
沈新翰重重的咳了兩聲,這話說的實在是不像一個保鏢,倒像是一個索命鬼。
“既然貼身,那就更貼一點(diǎn),可能會比較合適?!?p> 他說完就拉著椅子往床邊走,邊走邊咳,他的一只手始終放在嘴邊。
文希瞇起來眼睛,背對沈新翰,感受到椅子的移動以及和地面摩擦?xí)r發(fā)出來的聲音。
最后,她用力的嚼碎嘴里的糖果,連塑料軟棒都被她嚼出了不少的牙印,最后從嘴里吐出飛到一邊的垃圾桶中。
“下回用手?!鄙蛐潞沧叩酱策呴_口提醒了一句。
文?!班拧绷艘宦?,完全沒有任何的感情。
沈新翰躺倒了床上,看著一邊躺著的文希。
椅子稍稍比床低了一些,文希一個一米六不到的小姑娘縮在里面,顯得在床上一米九的大男人很欺負(fù)人。
但兩人都淡定的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真的要休息。
過了一個小時,整個房間里只有兩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
文希猛然睜開眼睛,就像是叢林里感受到獵物氣息的孤狼一樣。
雙眼放出光芒,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一切。
她再閉了閉眼睛,在心底暗舒一口氣,才稍稍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她溫聲道:“沈爺,睡了?”
床上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回聲,應(yīng)該是真的睡著了。
“我說這世界很亂,你我都是海水中的一葉孤舟,我們漂泊這、流浪那,想要找的屬于自己的家,最后卻發(fā)現(xiàn)我們被這個大千世界拋棄了。而能收留我們的港灣只有我們自己的夢鄉(xiāng),它讓我們得以休息、它接納我們所有的骯臟和不堪……”
文希嘀嘀咕咕的說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話,這些話說的柔柔的、飽含苦澀的感情。
最后,她去看身側(cè)的人,似乎安靜了下來。
剛開始她說話時,沈新翰的呼吸聲由最初的穩(wěn)定變得焦躁不安,大口的喘著粗氣,到現(xiàn)在又歸于平常。
文希盤腿坐了起來,自上而下看著睡著的沈新翰。
男人的睫毛很長、五官也偏向于精致風(fēng),若不是身材高大,倒還真是一個男版的林黛玉。
文希開口:“沈新翰,我問你問題,你需如實回答,不然世界海水太大,你會因為撒謊而無法找到岸邊。”
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整個身體僵直無比。
但是文希毫不擔(dān)心,她的催眠術(shù)可是練習(xí)了許久,有時候給人治病總有那么幾個病人不愿意說明真實的病情,她就修了心理學(xué),后來發(fā)現(xiàn)挺有趣的。
想她堂堂天醫(yī)圣手,怎么可能連一個小小的沈新翰都搞不定。
她拿過來沈新翰的手,在不住的在手上畫圈圈,輕聲詢問:“沈新翰,你知道天宙組織嗎?”
沉睡的沈新翰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雕塑一樣。
“沈新翰,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天宙商會的會長、天宙莊園的主人,那么你知道天宙組織嗎?”
聽起來,這幾個確實地方確實應(yīng)該有些聯(lián)系。
但是沈新翰就是不回答。
文希微微蹙眉,難不成沈新翰不知道,所以才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她只能改變問題,“沈新翰,你知道一個姓田的老人嗎?他今天約六十歲左右,外貌略微有些丑陋,左臉頰有一道燒傷,右眼中總是帶著一抹別樣的藍(lán)色?!?p> 在床上的人,依然是毫無反應(yīng)。
文希有些懵了,這怎么可能,她給人催眠那么多次,從來沒有一次失敗的。
要么是這個沈新翰太厲害,可以在催眠之中依然保持守口如瓶的能力;要么就是沈新翰不知道,沒有辦法回答才會閉嘴。
兩個可能綜合一下,文希選了后者。
她不相信自己的催眠會出問題,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開口說了幾句話,讓沈新翰忘記夢里發(fā)生的事情。
她最后又多給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指示,讓沈新翰的記憶錯亂,這樣就不會知道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的重點(diǎn)在哪里。
正在文希輕飄飄的說話時,一陣刺耳的電話聲突然響起。
糟了!
在催眠時突然被外界的聲音打斷可不是一件好事。
文??吹缴蛐潞惨呀?jīng)有起身的反應(yīng),迅速躺下,至于沈新翰會不會有什么不良反應(yīng),那只能讓他自求多福了。
反正有些不在乎他人性命的人,也不值得被人在乎。
沈新翰從床上坐起來,一臉平常,只是看向文希的時候有幾分嫌棄。
他拿起來手機(jī),插上耳機(jī),繼續(xù)躺好。
文希偷偷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原來沈新翰的安靜是因為著聽別人說話,而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電話聊天。
她稍稍的往旁邊靠了一下,可惜那手機(jī)里根本傳不出來任何聲音。
而那沈新翰的表情就和剛才睡著被催眠時一模一樣,絲毫沒有任何的波動。
文希等了好一會,只等到沈新翰掛了電話,繼續(xù)躺在床邊。
男人似乎又睡了,仿佛剛才煲了半個小時電話粥的人不是他。
文希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沈新翰放到床頭柜上的手機(j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