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紅顏走了,是流著淚離開的。那一刻,莫凡差點將她留了下來。
最后又想到,整個黑水域,沒有任何一個門派的功法,能夠配得上她的道體資質(zhì)。
還是硬著心腸將她送走了。
“小姨,你一定要看好凡哥哥,不要讓他在外面沾花惹草!還有,如果有時間,就回趟長樂,替我去看望爹爹……”
鐘雨悠也走了,她對自己的家族已經(jīng)失望透頂了。她要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也為了不成為那個少年的拖累,她寧愿去百萬里之遙的風(fēng)雷域。
哪怕是從雜役做起,她也心甘情愿。
少女離開時,深深地看著莫凡。她好似要將少年裝在眼里,銘刻在心里。
或許……此生,彼此再也見不到了。
“小師弟,我走了!”她說道。
“嗯,保重!”莫凡說道。
巫紫衣一直盯著莫凡的某個地方看,后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最后她狠狠地瞪了莫凡一眼,狼狽地逃到了青色的飛船中。
巫紫衣臉上蒙著紗巾,莫凡也不知道她的容顏,見她倉皇離去,心里難免有些小小的遺憾。
付大年幾人并沒有去風(fēng)雷谷,雖然它是北荒大陸的十大超級實力,但是,畢竟離家太遠(yuǎn)了。
經(jīng)歷此番風(fēng)波,大家也沒有繼續(xù)修煉的興致。
莫凡見此,從自己的儲物戒中拿出了三頂帳篷。
儲物戒里是專門放一些雜物的,系統(tǒng)空間則放一些重要的東西。
三頂帳篷,他和風(fēng)青嵐一頂。
謝承宇和萬靈兒一頂。
付大年單獨一頂。
帳篷周圍還用樹木圍成了一個簡易的柵欄。
雖然不能抵擋野獸的攻擊,但至少也能給大家贏得一點反應(yīng)的時間。
黑鳥丑丑照例擔(dān)任守夜的職責(zé)。
帳篷內(nèi)。
“小凡,你會嫌棄我嗎?”風(fēng)青嵐突然問道。
“嫌棄什么?”
莫凡感到有些莫名奇妙,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我是魔族!”風(fēng)青嵐說道。
“不會,我怎么會嫌棄呢,愛情是不分種族的!”莫凡信誓旦旦地說道。
“可是……”
她還沒有說完,嘴唇就被堵住了。
身邊沒有了席紅顏,莫凡少了很多顧忌。
他從背后抱著風(fēng)青嵐。
不由得又回想起了先前抱巫紫衣的情景,也是這樣的。
……
夜深人靜。
兩頂帳篷里都有貓在叫。
付大年,一個人在帳篷里,難受了一夜。
要不是害怕青玄門的人,他早就沖進紅畫舫里去跟姑娘們,好好交流了。
第二日。
莫凡見到白絹上的鮮紅。
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他兩世為人,感覺第一次真好。
風(fēng)青嵐一臉的嬌羞。
她感覺自己的腿仍在打顫。
根本站不穩(wěn)。
莫凡扶住她,嘿嘿一笑,說道:“嵐兒,你沒事吧?要不,再多睡會兒!”
風(fēng)青嵐白了他一眼,嬌嗔道:
“都怪你,跟一頭蠻牛似的!”
風(fēng)青嵐盤坐下來,她運轉(zhuǎn)靈力來恢復(fù)身體的創(chuàng)傷。
昨夜,雖然受到了席紅顏的影響,不過她資質(zhì)本就不凡,即便是修煉人族的功法,她也突破到了煉氣第一層。
也正因為如此,莫凡才將她給“吃”了。
畢竟,凡體境是打好修煉根基的時候,不能失身。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謝承宇與萬靈兒兩人,居然經(jīng)不起誘惑。
當(dāng)然,不能怪莫凡少拿了一頂帳篷。
畢竟,以前莫凡也經(jīng)常與風(fēng)、席二女同床,雖然占一些手上的便宜,但他一直都恪守著底線。
鑒于大家昨夜都不容易,莫凡從儲物戒中,拿出鍋灶。
準(zhǔn)備熬些魚湯滋補一下。
在火龍術(shù)的加持下,灶膛里的濕柴都燃燒得很旺。
不一會兒,付大年從帳篷里爬了出來,他頂著一對熊貓眼,甕聲翁氣地說道:
“小師弟啊,你昨晚忙活了一整宿,大早上不睡覺,還起來熬魚湯,身體真好!”
他端起一大碗魚湯,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喝完之后,他又給自己盛了一大碗,說道:
“跟你比起來,我實在太虛了,我得多喝點魚湯補補,呃,這幾顆紅棗枸杞,我也要吃!”
莫凡滿是無語,他等付大年走后,又抓了幾大把紅棗和枸杞,丟進湯鍋里。
緊接著謝承宇兩人出來了,萬靈兒滿臉?gòu)尚撸呗芬灿行┎蛔匀弧?p> 風(fēng)青嵐最后才出來,不過,她身上的傷,已被靈力給修復(fù)好了,走路到跟平時差不多。
就在眾人喝魚湯,吃魚肉的時候,卻聽見山下傳來一陣嘈雜聲。
莫凡說道:
“你們呆在這里,我去看看!”
“凡郎,小心點!”風(fēng)青嵐叮囑道。
“嗯!”莫凡點點頭。
他心中有些激蕩,我特么有老婆了。
這一刻,他突然感覺自己長大了,由一個男孩變成了一個男人。
突然有了一種責(zé)任感,有了家的感覺。
他施展木隱·木移神通。
身體宛如流水一樣融進了樹中,沿著樹木草莖,不停地移動。
幾分鐘后邊來到了山下。
他融進一株大樹體內(nèi),觀察周圍的情況。
只見一大群人被宗門的人給堵在路口。
另外,各個上山的路口皆有宗門弟子把守。
“你們這些宗門行事也太霸道了,憑什么不讓我們散修進山?”
一名中年修士大聲質(zhì)問道。
另外一名修士也說道:
“上次長樂鎮(zhèn)開啟玉潭秘境也是,這次又是?”
“是啊,不管開啟什么秘境,他們這些宗門都想吃獨食!”
……
“誰在說長樂鎮(zhèn)玉潭秘境?”
卓青青從一眾青玄門的弟子中,走了出來,她那張清麗的鵝蛋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怒容。
一提及玉潭秘境,她就來氣,當(dāng)初若不是兄長去那個什么玉潭秘境探險,也不會遇到莫凡那個惡賊,也不會遇到那個該死的尸妖,父親也不會去找尸妖復(fù)仇,從而喪命。
卓青青再次吼道:
“是誰,是誰在說玉潭秘境?”
“是我!”剛才那名略顯消瘦的修士站了出來。
“你以后若是再敢提什么長樂,什么玉潭半個字,小心姑奶奶割下你的腦袋,當(dāng)球踢!”卓青青惡狠狠地說道,
“你信不信?”
昨夜她被莫凡給摸了三次,還打了一拳,她做了一夜的噩夢,在夢里她被少年給推了數(shù)百次。
早上醒來時,她都快要氣炸了。
那名瘦削的修士本還想說什么,卻被另一名中年修士給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