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里的靈氣難道是喝下去再吸收效果會更好?
他決定試一試。
他仰頭,喝下藥劑。
即便四下無人,即便是一口悶的動作,在他做來也是賞心悅目,好不失儀。
藥劑下肚,他也隨之閉上了眼睛,細細體會藥劑進入體內之后的感覺。
口腔中殘余的,是那種帶著靈氣氤氳的清新氣味,仿佛最澄澈的溪流,很清爽口感,沒有多余的異味。
藥劑進入胃中,緩慢的化作暖流開始滋養(yǎng)身體。
而司九焱也從這細致的變化種,分析出了一些東西。
這所謂的靈能藥劑,就是靈氣和一種水劑的結合。
這種水劑可以溶解靈氣,服用下去之后,這水劑似乎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包裹住靈氣,延緩靈氣流逝,促進身體對靈氣的吸收效率。
所以,這就是這一方世界種的修士,運用靈氣的方法嗎?
只是,這樣的方法,不僅繁瑣,而且效率似乎也不高呢。
他沒再繼續(xù)放任靈氣,再繼續(xù)這么低效率的在體內滋養(yǎng)。
功法運轉,儲存在胃中的靈力很快被吸收,并隨著功法運轉。
內視狀態(tài)下,他丹田種的氣旋稍稍充盈了些許。
不過幾個周天的功夫,一支靈能藥劑的靈氣,便被吸收一空。
司九焱也隨之睜開了雙眼,他抬手,看了眼手中空空如也的藥劑瓶。
這一瓶藥劑的靈氣含量不算多,算是勉強能滿足他現(xiàn)在的修煉需求。
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對靈氣的需求肯定是逐漸加大的。
還有,他制作機關造物,一旦需要點靈,同樣需要損耗靈氣。
這般想來,他的境況依舊拮據(jù)啊……
……
翌日清晨,云淺早早的送來了早飯。
司九焱也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狀態(tài),沒有桌椅,席地而坐,端盆就吃……
可這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云淺看他時的眼神怪怪的。
他回望過去,云淺的眼神就會立馬閃躲,還莫名臉紅,然后莫名的跑掉……
不止云淺,那些個跟著他學習之中捕獸籠的姑娘們,也有不少人總會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舉動……
他琢磨著,可能是風俗于習慣的問題吧。
罷了罷了,他一個外來人口,哪來的那么多講究。
適應適應就好了……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為今天,他要跟著洛雅出去狩獵。
明明狩獵是一件又累又危險的事情,可為什么他反倒覺得,狩獵應該比教導那一院子姑娘要輕松一些……
曾經(jīng)那么好為人師的他,也被這個世界改變了嗎……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搖頭失笑。
吃完早餐,他又簡單的活動活動手腳,暖暖身子,接著,他牽著一匹龐然大物,朝停車場的位置走去。
他住的地方,算是血色玫瑰駐地中,最偏僻的一角。
去往停車場的途中,他幾乎要橫穿大半個駐地。
這也直接導致了他牽著龐然大物招搖過市的一幕……
說起來,這是昨夜他花了將近一個小時,制作出來的機關造物。
叫做木牛流馬,是一種運輸用的工具,對地形要求非常低,幾乎只要牛馬一類牲口能走的路,它就能走!
而且,因為其內部結構的特殊,即便運載了重物,牽起來也十分省力。
大清早的,狩獵隊都還沒到出發(fā)時間呢。
可這里的姑娘們,幾乎就沒有睡懶覺的概念。
這不,司九焱牽著一米多高,兩米多長的木牛流馬走過的時候,原本還做著活計的姑娘們,一個個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木楞楞的看著他和他身后那個大家伙……
好些個姑娘看著看著,就忘記了自己手里還提著東西,接著是東西落地的聲音。
隨之有人回神:“司先生,你這牽著的大家伙是個什么東西?”
司九焱也被這些人的注目禮,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說:“這是木牛流馬,這是運輸用的工具,它可以駝很多獵物。”
“呃,哦,這樣啊……”那姑娘似懂非懂的回應。
司九焱也沒有多說,只是略微赧然的牽著木牛流馬,朝停車場那邊走去。
一路上,他都被姑娘們行著注目禮。
稍微熟悉一些的,就會開口問上一句:這是什么東西。
終于,他頂著極大的壓力,來到了停車場。
然后,又是一輪新的注目禮。
“嘿,司先生,你牽著的大家伙是個什么東西!”何書琴的大嗓門傳來,“是玩具嗎,動物模型,還能牽著走,好有意思的樣子!”
聞言,司九焱面上露出幾分無奈。
他知道玩具是個什么東西,小孩子玩的玩意兒,他這可不是玩具。
“這是運載工具。”司九焱說,“我聽說你們昨天的獵物,因為運輸力量不夠,而舍棄了一部分,所以我做了這個。”
司九焱展示了木牛流馬肚子里那相當大的存儲空間,說:“這叫木牛流馬,在運輸物資方面,它一個能頂你們十來個。”
姑娘們一個個臉上都露出狐疑的神色。
姚娜以為司九焱在說大話,她想找個臺階給司九焱下來。
于是,她略尷尬的開口:“司先生,這,你這話別說太滿?!眲e回頭下不來臺……
可司九焱卻并沒有就坡下驢,他只是淡然一笑,一股自信油然而生。
頓時,就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跳出來了,“那咱回頭運送物資的時候,可就要見識見識了!”
又有人說:“等什么運物資的時候啊,現(xiàn)在就可以試試!”
“怎么試?”有人問。
“那……木,木什么馬的,就先看看它能不能把我們駝起來!”那人說。
“倒是個好辦法!”
頓時,那人走來,扶著木牛流馬的脖子,腳下一個發(fā)力就騎了上去。
“倒還挺結實,姑娘們再來幾個人!”
木牛流馬的背設計的很寬,但中間是個四四方方的儲物空間,沒有蓋。
那人騎在木牛流馬的脖子上,又來兩個姑娘,坐進了儲物空間中。
“這邊子還能坐四個,尾巴那也能坐兩個,擠一擠都上來!”
這騎在木牛流馬脖子上居中指揮的姑娘叫夢晨,也是血色玫瑰的一員大將。
在她的指揮下,足足七個姑娘坐上了木牛流馬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