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嫉妒
隔天,喬巧早早便來到了云家,將云九堵在了家里。
“可別跟我說你要反悔,否則你看我是不是能說到做到!”看著正在吃早飯的云九,喬巧陰鶩的說了一句。
聞言,云九差點被噎死。
就算真的要壓榨她,也總要讓她活著吃完這頓飽飯再上路吧?
“表姐何必這般心急,不知表姐來的這么早,可曾吃過早飯,若是沒吃過,我再讓小廚房給表姐做些來,反正我這里的東西,也不見得符合表姐的口味?!?p> 喬巧的心里滿滿的都是要去印刷坊看看的念頭,哪里還顧得上什么早飯不早飯的。
“我瞧著你已經(jīng)吃飽了,既然吃飽了,那我們便走吧?!?p> 說著,喬巧就要上前捉住云九的手,被云九眼疾手快躲了過去。
“表姐莫急,等妹妹拿上姐姐的書?!?p> 帶著書,云九來到了印刷坊。
印刷坊很大,前面是一間供云九等人談事情的會客室,后面才是下人們真正工作的地方。
還要交代下人一些事情,云九便想要支開喬巧。
“表姐,印刷坊里太臟了,表姐身上的衣裙都是金貴物件,若是弄臟了,表妹可賠不起,表姐不如到會客室去等等,等妹妹回來,我們便走?”
這種要求,心心念念想要看到云九的活字印刷術(shù)的喬巧怎么可能答應(yīng)。
“無妨……”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裙,喬巧咬了咬牙接著說道:“即便是弄臟了,我也不讓你賠就是了,我們進去吧!”
瞧著喬巧如入無人之地,便要走進印刷坊重地,云九連忙攔住了她。
“表姐,這可使不得,你也知曉,里面印刷的都是書籍,為了讓字跡沾到了水,也不會暈開,妹妹在墨汁里加了些東西,無論如何都是洗不掉了,若是毀了姐姐身上的這條裙子,即便是妹妹想賠,妹妹也根本賠不起啊!”
一聽說墨水洗不掉,喬巧的腳步停下了。
她惡狠狠的轉(zhuǎn)頭看向了云九,“若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你是在蒙我的,我便要你好看!”
見喬巧的態(tài)度有所緩和,云九立馬跟著送上了一張笑臉。
“表姐,若不是妹妹擔(dān)心你身上這條金貴的衣裙,妹妹定然會帶著你進去的,只可惜,妹妹今日穿的倒不是什么金貴的裙子,臟了妹妹也不心疼,但姐姐您不一樣啊……”
雖然是敷衍的話,但在云九的嘴里說出來,還是讓喬巧的心里舒坦了不少。
畢竟,自從云九的靈魂發(fā)生了改變之后,喬巧就從來沒有在云九的手里討到半點便宜了。
“行了,還在這里說什么廢話,趕緊去弄,弄完了我還有旁的事呢!”
“是,妹妹這就去?!?p> 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云九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如果是不認得喬巧的人,聽到了方才的那段話,定然要認為喬巧是個大忙人。
可云九卻對喬巧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喬巧不僅僅不忙,而且腦子里整日里想的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沒有將喬巧的事情放在心上,進了印刷坊的“印刷車間”之后,云九便隨手將喬巧的書交給了印刷坊的下人,讓他們收好,暫時不用動,她這才去忙正經(jīng)事。
等在外面,冷靜下來的喬巧,方才察覺到云九剛剛說的話,不過是一些不想讓她進入也印刷坊的“印刷車間”的借口罷了,從前她根本就沒有瞧見過,云九對她這般關(guān)心。
而且,按照她對云九的理解,即便是云九真心覺得她的裙子金貴,又害怕她對印刷坊動手,也不應(yīng)當(dāng)將她丟在這里!
一想到先前的種種,喬巧便更加痛恨云九了。
“你這個小賤人,竟然用謊話將我留在外面,你給我記住了,別讓我碰見你,若是讓我碰見你,我定然要你好看!”
罵著罵著,喬巧的話便越來越難聽,她似乎好像還越來越起勁了。
此時,正要來到印刷坊陪伴云九的沈重從外面走進來,正好聽到了喬巧口中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了,便立刻走上前去,“表小姐,你這般在背后詆毀云九,可曾想過后果?”
聞聲,喬巧轉(zhuǎn)頭看向了沈重,瞧見沈重的那張俊臉,她有一瞬間的愣神。
不過,她也很快就想明白了,沈重喜歡的人是云九,而且云九還答應(yīng)了要給沈重脫離奴籍,沈重更不可能看她一眼的。
還未等喬巧回嘴,沈重接著道:“云九小姐好心好意的幫助表小姐你印刷書籍,分文不取不說,難道還要承受著這些本來不應(yīng)該由她來承受的東西不成?”
冷眼看著喬巧,沈重覺得此人格外討厭。
被沈重一個帶著奴籍的人辱罵,喬巧怎么能善罷甘休?
“她被我罵,那都是她自找的,誰讓她不帶我進去印刷坊,如果她讓我進去了,我還會罵?”
“表小姐憑什么進入印刷坊?印刷坊是你的?換句話說,若是在你們喬府,你不想那人上門,你會放進來?”
看著喬巧那一臉不憤的模樣,沈重便覺得神奇。
明明云九同喬巧也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怎么二人的差距會這般大?
“這是她答應(yīng)我的,我這么做又有什么不對,憑什么她要我留下我留下卻不能指出她的錯處?再說了,這件事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有什么權(quán)利在這里訓(xùn)斥我?”
先前被云九的舅舅,也就是喬巧的親爹訓(xùn)斥的時候,喬巧便發(fā)誓要狠狠的還回來。
如今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她勢必不會放過。
聽著喬巧蠻不講理的話,沈重冷眼睥睨著喬巧,卻不愿意再說話,也不愿意留下來聽著喬巧口中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既然如此,表小姐便在此罵吧,相信整個印刷坊,絕對沒人敢訓(xùn)斥您!”
說完,沈重便要起身離開。
可喬巧哪里是那么容易放過他人的人?
一把拉住了沈重的衣袖,質(zhì)問道:“你不過是被姑母買來的身上帶著奴籍的贅婿罷了,在我們喬府,你這樣的人比下人還不如,就只有你這樣的人,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真是癡心妄想!”
一想起昨晚聽見的那些話,喬巧就要被嫉妒折磨的幾近瘋狂。
憑什么不過是一個地位低下還帶著奴籍的男人,而她卻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