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乞兒鬧事
?。ǖ诙滤蜕?,求推薦票!求收藏!求投資?。?p> 兩人出了拳館,穿過兩條街,進(jìn)了一家酒肆。
店小二招呼兩人進(jìn)店,張濤坐在主席上,白信坐在對席。店小二唱了個喏,勤快的擦了桌子,問過張濤后,立刻手腳麻利的鋪菜。
不一會兒功夫,一盤盤肉食菜蔬并酒送上飯桌,鋪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張濤練了一上午的劍,早餓的狠了,等食物鋪放完畢,立刻招呼白信吃喝,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只燒雞,張口咬掉大半個雞屁股,就著酒大嚼大咽。
白信見他這副吃相,肚子里的饞蟲被勾引出來,拿起筷子用餐。
兩人吃飯都是練武之人,飯量不小,吃起飯來直如風(fēng)卷殘云一般,不一會功夫,一桌子菜全部消滅,張濤還沒盡興,又叫來店小二點菜。
剛要了幾個菜,就聽外面?zhèn)鱽硪魂囮嚱辛R聲。
張濤隨口問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鬧得這么呱噪?”
店小二側(cè)著身子朝外看了幾眼,臉色陡然變得憤懣,蔑笑道:“兩位客官不曉得,這是一個乞兒在小店外面瞎胡鬧,與本店的伙計發(fā)生了爭吵?!?p> 乞兒……白信心中一動,覺得蹊蹺。
張濤哼了一聲,斜著眼道:“向來只有店家欺負(fù)乞兒的,沒聽說有乞兒敢找店家麻煩的,店小二,別是你們把人家欺負(fù)的狠了吧……”
店小二聽了這話,忙陪笑道:“客官您說笑了。小店開門迎客,向來是童叟無欺,最是講究和氣生財?shù)?,便是有乞兒上門,我們做伙計的也是樂意舍些飯菜給他們的,從來沒向其他店里的小兒那樣打罵哄人走的??凸僖遣恍?,大可以出去問問街坊四鄰,看他們怎么說?!?p> 白信奇道:“那為什么會有乞兒來你們店里鬧?”
“小的也不明白??!”店小二臉色一苦,既是在訴苦,又是在抱怨,“這個乞兒從沒來過店里,不知怎么的今兒一開門,他便來了,我還以為他是剛流浪到這里的可憐人,拿了兩個熱饅頭送給他,嘿,誰知道他壓根不領(lǐng)情,伸手把兩個饅頭扔在地上,還死活非要往店里闖。結(jié)果,沖撞了好幾位客人,害的我們哥幾個被老板好一頓罵呢。兩位客官,你說我好心沒好報,這冤屈找誰說理去?!?p> 張濤笑道:“真要是如你所說,那錯的確在他,辜負(fù)了你的一片好心不說,還害的你挨罵受屈,這乞兒忒不地道了!”
白信點點頭,單憑他作賤兩個饅頭就夠挨頓揍了!
外面的喧嘩聲越來越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陡然傳出兩聲大喝。
白信三人站起身望過去,原來是有兩個巡街衙差路過,看到吵鬧過來詢問,也不知是怎么說的,老板突地發(fā)了怒,轉(zhuǎn)頭弄了些泔水潑在一個蓬頭垢面的小乞丐身上,兩個衙差也不理會。
過了一會兒,復(fù)又喧鬧起來,兩個衙差喝散圍觀眾人,用腳鐐手銬銬住乞兒,推攘著走了。
見沒了熱鬧看,店里的客人重新坐下,該吃吃該喝喝,老板走回來給各位客人告了罪,陪笑幾句,轉(zhuǎn)又到柜臺上忙活去了。
張濤又要了幾樣菜,打發(fā)店小二去了。
經(jīng)過這么一鬧,兩人的吃興沒那么濃了,邊吃邊說話,張濤突然來了一句:“小師弟,一字電劍劍譜你剛才看了,想必應(yīng)該有所領(lǐng)悟吧?”
白信想也沒想的點點頭:“那是當(dāng)然?!?p> 張濤接著問道:“那你告訴我,你覺得你領(lǐng)會了多少一字電劍劍招,又到了什么程度?”
白信想了想,覺得反正有底牌在手,沒必要裝孫子,而且自己也沒有隱瞞他的意思,直接了當(dāng)?shù)幕卮鸬溃骸俺藘?nèi)功心法篇,所有的劍招我都已經(jīng)心領(lǐng)神會。雖然還沒有實際演練過,但我想已經(jīng)差不了許多?!?p> “嘶——!”
張濤倒抽了一口涼氣,只看了一遍劍譜便說已經(jīng)對整套劍法心領(lǐng)神會,這是什么人才說的出這種話?他要不是瘋子,就是天才中的天才,是那種上萬人里都挑不出來一個的人物。
而張濤從不認(rèn)為這個小師弟是瘋子。
“怪不得你能把鴛鴦腿和玉環(huán)步兩門拳術(shù)在一年多時間里練至登峰造極,怪不得師傅改變主意要推薦你給師伯做徒弟,還說你勢必成為震驚當(dāng)代的武林高手,能把咱們御拳館更上一層樓……”
張濤目中復(fù)雜,長長嘆了一口氣,僅以資質(zhì)以及悟性而論,他算不得弱,自己也以此為豪,雖然從師傅和說書人口中知道這世上有許多天賦在他之上的天之驕子存在,但因為距離他實在太遙遠(yuǎn)而一直沒什么實感,所以從不覺得自己差。
可他想不到,那樣的天之驕子在自己身邊就有一個。
自己花了數(shù)年時間才把兩種拳術(shù)練到爐火純青,再往上便進(jìn)境艱難,得不償失,不得不放棄轉(zhuǎn)修內(nèi)功心法,而人家只用一年時間就超過了他,還直接把拳術(shù)練到登峰造極。
這且不說,單說這套一字電劍,他練了數(shù)天時間,堪堪能夠記住招數(shù),使用起來還磕磕絆絆,錯誤百出,這小子只看了一遍劍譜就說心領(lǐng)神會,這是人干的事兒?
如果不是確定自己和白信沒仇,張濤都懷疑他是上天派來打擊自己練武之心的!
張濤終究不是小氣善妒之人,很快把心里的復(fù)雜情緒拋擲腦后,真心為白信感到高興,不過,他還是提醒道:“小師弟,你到了京城,千萬不要太過顯露天賦鋒芒畢露了?!?p> 白信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頭。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的道理他上輩子高中沒畢業(yè)就曉得了。
張濤嘆道:“師弟你最好學(xué)會裝笨扮拙,不然到了京城有的是麻煩等著你?!?p> 他擔(dān)心白信不明白其中的厲害,不等白信開口,接著說道:“你知道京城御拳館有多少弟子習(xí)武練拳?告訴你,足足有一萬余人!御拳館是受當(dāng)今圣上旨意創(chuàng)辦的官方組織,能在那里學(xué)拳的弟子,都是各路各府挑選出來的優(yōu)秀人才,他們的天賦就算不如你,也比一般人好的多,甚至還有天賦不弱于你,比你更強(qiáng)的天之驕子,而且人家多半還是背景深厚,家族不是在朝廷掌握大權(quán)就是地方上的土皇帝。
這些人比寒門子弟家世優(yōu)越,普通老百姓出身更是沒法比,所以他們一個個傲氣沖天,自視不凡,平日里行事不是以是非對錯為準(zhǔn),而是以家世血脈高低為主。如果讓他們知道你——一個普通出身的臭小子修成了他們練不成的拳術(shù)境界,還能夠拜入御拳館天字席位大宗師門下做親傳弟子,相信我,他們一定會發(fā)瘋的!以他們的家世背景,便是犯了錯也不會被深究,師伯未必罩得住你……”
“師兄說的是,我會記下的?!卑仔判α诵?,越發(fā)覺得去京城不是什么好事。
張濤點了點頭,又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寬慰道:“不過你也大可不必太擔(dān)心了,師伯畢竟是大宗師,深受圣上信任依賴,且在京城里聲望極高,親近友好的勢力也有不少,他們未必敢真動你?!?p> 這么想可見你的天真!姓王的明知道趙天豪的身份還敢下手,可見對大宗師并沒有太多的畏懼忌憚,連他都是如此,更何況我這個小人物……白信撇嘴,不過這話并不適合對別人說。
兩人邊吃邊聊,酒足飯飽后,正要結(jié)賬,只聽外面又傳來一陣喧嘩聲。
店內(nèi)的客人都被驚動,站起身來,伸長了脖子往外瞧,有的直接走到外面看熱鬧。
張濤付了帳,和白信走出去,只見那個乞兒又一次出現(xiàn)在店外,正和門外招攬生意的跑堂撕扯推攘,跑堂的一個不注意,“哎呦”一聲摔倒在地,乞兒趁機(jī)往店里沖,看熱鬧的店小二見狀連忙上去阻攔,幾個人在店外亂成一團(tuán)。
動靜越來越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店內(nèi)的人看不到熱鬧,連忙走出來圍觀,甚至連后廚的人都聽到動靜,忍不住走出來看熱鬧。
旁人都是為了看個熱鬧,白信卻察覺到了異樣:乞兒身上穿的還是那套破破爛爛的衣服,蓬頭垢面,可被衙差押走時被老板潑的泔水卻消失無蹤,連個水漬都沒留下一個。
而且,他明明被衙差帶走了,怎么這么快跑回來了,這不符合程序。
正疑惑間,白信聽到老板咬牙切齒的聲音:“這天殺的小混蛋,怎么又來了!你給我等著!”
老板扭頭回了酒肆,像是要拿棍子給乞兒一個好看,白信直覺預(yù)感到哪里有問題,可一時間想不明白,突然,嘩啦一聲響,酒肆屋頂中央處凹陷下來,磚瓦木梁一下子砸落,把大半個酒肆淹沒。
轟!
人群寂靜了一下,然后轟然炸開,瘋狂遠(yuǎn)離酒肆。
但說來奇怪,酒肆房頂塌陷下來的磚石碎片,竟然一點不向外面濺落滾動,甚至站在門口的幾人除了被嚇了一跳外,居然一點事沒有。
當(dāng)然,除了那個去酒肆里找東西的老板。
他整個人一下子被酒肆塌陷下來的磚石木梁埋沒,活著的希望渺茫。
再看人群中的乞兒,早已經(jīng)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