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正啊,就上次你在網(wǎng)吧抓我給你補習?!蹦猩掷锬弥粋€手抓餅,正往他的反方向走。
江梓哦了聲,又聽男生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你中考多少分?。俊?p> “五百出頭吧,記不清了?!苯黜馔砗竺榱艘谎郏槃荽钌狭四猩募绨?,“走,請你上網(wǎng)?!?p> 胡正一頭霧水:“我媽給我報了個補習班……哎哎……”
“偶爾翹一次沒事。”江梓拉著他走遠了。
“要讓我媽曉得了,該吃鞋底板了?!焙Я艘豢谑肿ワ?,不知想到什么又說,“五百多啊,那三中穩(wěn)了,我們這一屆的分數(shù)線出來了,附中收556,三中收分499?!?p> 江梓沒聽清他說些什么,極其敷衍的嗯了幾聲,勾著男生的肩膀拐彎進了個網(wǎng)吧。
他點開手機付款條碼說:“兩臺機子,再來兩瓶礦泉水?!?p> 胡正一臉為難:“哥,我真的要去補習,我媽要是知道了,難逃皮肉之苦啊?!?p> “補哪科?”江梓靠在臺上等著人開機子,抬起倦意綿綿的眸子看著他,“不然這樣,皮肉之苦你先受著,改天我請你吃飯養(yǎng)回來?!?p> “這不是飯不飯的問題,這是疼在我身上?!焙龕炛X袋想了想,覺得這交易不怎么虧,一頓打換網(wǎng)吧遨游一天,外加一頓飯。
想明白后,他一口答應道:“也行吧?!?p> “好兄弟?!苯魈峙呐乃募绨?,“先去吧,我去洗把臉清醒清醒。”江梓接過前臺遞過來的兩瓶礦泉水,眼睛從外頭收回,把身上的手機摸出放在了前臺。
龍標并沒有完全相信他。
他進了洗手間擰開礦泉水,灌了兩口在喉嚨里含著,垂頭看了眼自己左腳內(nèi)側(cè)鞋邊。他雙手撐著洗手臺看了鏡子里的自己好久。
錄音筆就這么明目張膽的被他塞在鞋里,他真覺得自己膽子大的一撇,就賭龍標不會讓他脫個精/光。
要是讓龍標發(fā)現(xiàn)自己耍他,那就不是打殘,丟命那么簡單,龍標這人平時看著挺好說話的,但做事兒特別絕。他有上百種折磨人的方法,李二強就有幸經(jīng)歷過。
緩了好幾分鐘,他才吐掉嘴里的礦泉水,擰開水龍頭捧起一把水往自己臉上澆。
他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怕了,人只有恐懼是裝不出來的,如果不是見到過李二強打電話對他求救說龍標要弄他,他還可以淡然面對。
他除了賭龍標不會讓他脫個精/光以外,他還賭了自己對龍標是有價值的。
等消掉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他才洗了把手,拎著礦泉水出了洗手間。
此時,毫不知情的胡正已經(jīng)玩起了游戲。
他打開電腦登錄了自己的社交賬號,想了想后動動手指打開瀏覽器搜索一些不該搜索的網(wǎng)址,然后轉(zhuǎn)發(fā)給了對面那個小伙伴。
小伙伴滯住了,他張望對面的少年,少年的脖子倚在自己小臂上,一臉淡定的繼續(xù)轉(zhuǎn)發(fā)了第二條。
“哥,你居然是這種人!?”胡正難以置信站起來指責他,“我們來這里就是打打游戲,你你你——”
江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眼皮也沒抬嗤笑了一聲:“淡定點兒,這有啥好驚訝的?!?p> 胡正關(guān)掉了跟他的聊天記錄,忿忿打著游戲不再理他了。
接著,江梓手快了,把第不知道多少條誤轉(zhuǎn)發(fā)給了沈雁書,他臉不紅,心不跳的給撤回了。心里慶幸了一番,還好沈雁書沒手機。
面對深淺不一的顏色片,江梓沒有什么興趣,但也得裝模做樣的看會兒,一個多小時后,他感覺困的不行才叉掉了網(wǎng)頁,趴在桌上睡覺了。
——龍標收到照片,放大了少年的身影,他也確實是在睡覺,接著想把他面前的電腦屏幕放大,結(jié)果看不清上面的畫面,他繼續(xù)讓人在那兒守著。
他咬著煙鎖緊眉頭思索著,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下午兩點,江梓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對面的胡正已經(jīng)走了,他給江梓留了言:〔我媽發(fā)現(xiàn)了,得先走了?!?p> 他閉著眼睛醒了幾分鐘的覺,不經(jīng)意掃了一眼自己鞋子,隨后抓了抓自己頭發(fā)直接走了。
他到前臺拿了自己剛才忘記的手機,悄悄掃視自己坐過的電腦桌:“電腦先那樣吧,我出去買包煙可能會回來,如果三點半我沒回來就可以關(guān)掉了?!?p> “好的,您慢走。”
江梓揉了揉自己的臉走出了網(wǎng)吧,按照龍標剛才說的,晚上十點帶他去做個交易,估計又是什么圈套。
他能想到的龍標肯定也會想到,所以最棘手的問題就在這兒。他無法分辨是真的還是假的交易,如果貿(mào)然錄音報警,龍標落不了網(wǎng)不說,自己也會玩完。
回到家時,江明遠正坐在沙發(fā)上,他一巴掌拍在木制的沙發(fā)扶手上:“去哪兒了?”
江梓原本不想回答,但想到做戲做全套,耐著性子回了句:“去網(wǎng)吧通宵了?!?p> “……”江明遠起身指著他,“你——我想你要搞清楚一點,我現(xiàn)在是你的監(jiān)護人,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爸爸?”
“所以呢?”江梓停下?lián)Q鞋的手,“我活了快十六年了,頭一次聽說我還有個監(jiān)護人?!?p> 江明遠還想說,江梓撿起鞋里的錄音筆抬起眉眼看著他:“別在我面前說你是我爸之類的話,這世上沒人能管得了我,你更不行,收起你那滿肚子的墨水,教育我你也配,我說過,我們之間只有利益沒有其他。”
說完,他還是一貫冷漠的拖上拖鞋進了屋,首先查看錄音筆是否錄起了音。
好在這筆沒有拖后腿。
他拷貝一份存在了優(yōu)盤里,接著刪除了錄音筆里的所有錄音。
剛剛拉開抽屜時,龍標電話打了過來,他的笑聲有回音,聽起來十分滲人,江梓當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小子,今天晚上能提前來嗎?哥給你看點兒好東西?!?p> 江梓揶揄:“上回標哥就說給我看好東西,結(jié)果害我白白跑了一趟——”
“誒,這不一樣,你來就知道了,一定合老弟心意?!本o接著龍標報出一個地名,是他從來沒有去過的,如果猜的沒錯,同樣是個夜場。
流玥晨
今天突發(fā)奇想,想了一個很有趣的番外。 戰(zhàn)損play,等文完結(jié)以后放出來,阿巴阿巴,一臉姨母笑,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