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短篇

成年人的美夢

第十三章 地下入口1

成年人的美夢 雜人 2074 2021-04-30 19:38:07

  喝了我調(diào)制的酒,這幾個老頭醉意熏熏,嚷著要看妾舞闌珊,我很納悶,大丈夫不應(yīng)該醉里挑燈看劍么?自兀嘆了口氣,還好老板娘不在這里,若是看到這幾個老頭耍酒瘋,肯定會拿著掃把趕人。

  劉老頭笑嘻嘻道:“年輕人就是浮躁,不去大都市里努力奮斗,怎么享受日后的繁華?獨自跑去荒無人煙的沙漠里受苦受累,沒死算你命大!”

  這個劉老頭喝多了就想聽些風(fēng)流事,氣的我揉了一下臉,感覺腮幫子里的牙疼,八成上火了,索性給自己泡了一杯檸檬茶。

  這幾個老酒鬼不是想聽些刺激的么,那就講給他們聽好了,反正這些秘密也會隨之埋入地下。

  在綠洲里修養(yǎng)了一個星期,身體恢復(fù)了五六成,是時候逃離這個鬼地方了。

  亨利用羊腿做了很多熏肉,用羊皮扎成麻袋當做儲水背囊,還摘了不少野果子曬成了干。

  期間我們規(guī)劃了很多逃生的方案,分析了各種復(fù)雜情況,最終選擇沿著東南方向前進。

  按照星象觀測,再結(jié)合鏡片折射的太陽光學(xué)原理,我們正好位于北回歸線附近。

  尋寶大隊從開羅出發(fā)一路向南,遍地黃沙,漫天風(fēng)塵,這么多天過去,也不知道彼得找到希特勒的寶藏沒有,但愿其他隊員不會因此葬身撒哈拉沙漠。

  再偉大的帝國也不可違背人民的意志,面對資本的洪流、意識形態(tài)的對抗,一切還任重道遠。

  這是一場說走就走的亡命之旅,我和亨利背上行囊就出發(fā)了,估摸要徒步一百至兩百公里才能見到尼羅河。

  由于白天太熱,只能挖沙墻降溫,夜晚用來趕路,雖然冷,但跑跑就暖和了。

  經(jīng)過三天左右的晝夜顛倒,我們終于聽見了洶涌澎湃的水流聲,亨利喜極而泣,嘴里止不住的叨念著“感謝上帝”。

  好不容易搭上了一艘過往商船,又幾經(jīng)顛簸,這才輾轉(zhuǎn)進入了蘇丹境內(nèi)。

  經(jīng)歷了這件事情,我和亨利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分別時刻來臨之際,亨利表示要從蘇丹港坐船返回倫敦,并邀請我一同前去,品嘗威士忌,我謝絕了他的好意,相約有緣再聚。

  此行本就是要借助彼得的探寶大隊深入了解非洲大地,中途遭遇沙漠風(fēng)暴只是個意外,與亨利告別后我便動身前往東非大裂谷。

  背著行軍包上了路,里面裝的除了干糧還有指南針、地形圖、繩索等必需品,前胸和后背各掛著一排手榴彈外形的水壺,腰間跨著一個軍用醫(yī)療包,還買到了一把瑞士軍刀插在牛皮靴子里,頗有壯士一去兮不復(fù)返的感覺。

  半路碰到了幾只野駱駝,惹得我賊心大起,鄉(xiāng)間放過牛,草原騎過馬,動物園見過老虎,飯館里吃過驢肉,就是沒騎過駱駝。

  打開背包,找出繩索,瞄準目標,一揮袖子,套住了峰駝,只聽一聲長嘶,比公雞打鳴還難聽,嗖的一下我就撲在了地上,駱駝發(fā)瘋般向前奔跑,我被拖在地上滑行,本想松開繩索,可左手被纏住了,右手只顧著掩住口鼻,根本騰不出手來解開繩索。

  就在我深感絕望之際,突然天昏地暗,遠處狂風(fēng)席卷,地動山搖,“噸”的一聲,我撞在了駱駝的屁股上,這玩意多少天沒洗澡了,好臭。

  腦海轟鳴,耳邊嗡嗡作響,仿佛流了二斤眼淚才迷瞪開眼睛,周圍全是飛沙走石。

  幾乎每個夜晚亨利都要講述我們遭遇的那場沙塵暴,簡直九死一生,能活下來全靠上帝保佑,我受傷暈厥,醒來后全然不知,像是在聽一件與我無關(guān)的事情,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扯淡的沙塵暴,大到將活人吹到天上去。

  來之前坐船在海上漂泊了一個月,某個陰雨天站在甲板上吹風(fēng),船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想從背后嚇我一跳,走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跤,趴倒在地,我連忙轉(zhuǎn)身給他拽了起來。

  船長耍帥不成,顏面被水打濕,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下,淡定的講了個恐怖故事,想找回點面子。

  常年航海的人都聽說過海上巨浪“大瘋狗”,七十米高的海墻斷崖般掠過,覆蓋住船身的剎那,碰撞的落差帶來巨大的吸力,產(chǎn)生出海底漩渦瞬間將整艘船粉碎,看上去海水像狗一樣張開血盆大口,吞噬掉一切生靈。

  海風(fēng)吹不平思緒,帶不走憂傷,任由雨滴打在臉頰,年少之事不可記,少年之事不可憶,滌除玄鑒,也無法平復(fù)我心。

  面對船長的調(diào)侃,我只是淡淡回復(fù)了一句:“讓暴風(fēng)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不過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我哪有時間想這些,跟這幾個老頭喝酒閑談,才慢慢加上的感慨,好酒需要沉淀,故事也是。

  亨利說沙塵暴,不怪他,英文顯然沒有漢字博大精深。

  像是撒旦的爪子一把掀開大地,無數(shù)龍卷風(fēng)一起吹襲,黃沙卷成了一面天墻,遮天蔽日,足有三、四十米之高,天空一片漆黑,宛如滅世。

  腦海先是四大皆空,而后求生的念頭宛如一道驚雷,渾身的汗毛乍起。

  轉(zhuǎn)身一看,駱駝將頭埋進了黃沙里,面對這樣的“瘋狗級”沙漠風(fēng)暴,就是有個戰(zhàn)場碉堡也涼涼了。

  黑云壓城城必摧,我估摸著,有八成的可能,樓蘭古國就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瘋狗”級的沙漠風(fēng)暴,從而一夜之間消失匿跡。

  我可不想死在原地,死也得死在沖鋒的路上,只是這縮頭駱駝太慫了,剛才的野性去哪里了?

  我一步就跨上駱駝,反手拔出匕首,朝著它屁股狠狠的捅了一刀,駱駝吃痛,掙扎起身,我連忙用刀割斷了衣袖,蒙住了駱駝的眼睛,然后又給駱駝屁股來了一下。

  這次連刀都沒來得及拔,駱駝蹭的就往后躥,我很想大聲嘶吼:“讓沙暴來的更猛烈些吧!”又害怕張開嘴能吃二兩黃沙,不得已忍住了。

  騎著駱駝奔逃,可哪有沙漠風(fēng)暴的速度快,黃沙幾乎要打在我后背上,一道凹槽溝壑憑空出現(xiàn),根本來不及提醒,駱駝踏空墜下,沙暴隨之而來,將一切湮滅成歷史。

  

雜人

昨天晚上睡覺夢見有人替我碼了一萬字,激動的我直接醒了,打開手機一看,啥也沒有,然后又睡了,今天醒來后越想越氣,自己碼了一千字。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