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彪拿出鑰匙開啟府門,眾人走進(jìn)府中。
吳彪頭前帶路,將外府、內(nèi)宅、花園、閣樓介紹一遍。
“這座府邸占地一萬四千平米,方方正正,位置極好,去年年底前剛翻新完畢,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永安城最好的宅子了。”吳彪道。
好大一宅院,差不多有兩個足球場那么大了。
“二哥,這……我府中也沒這么多人啊,用不上這么大宅院,還是看看小一些的。”
“你以后還得納妃,納側(cè)室,然后這丫鬟、管家、下人的,小了怎么夠住?而且這宅院是慶王叔的,你沒見廂房不多嗎?那花園池塘都占掉大半地方了,住不了多少人?!?p> “這么多人,我也養(yǎng)不活啊,我現(xiàn)在月俸才多少?”
“這你不用擔(dān)心,二哥在楊柳巷還有些產(chǎn)業(yè),分你幾個便是?!?p> 李昊愕然,難怪這么闊氣。
“那行,既然這樣,我就吃大戶了?!备反髴粲惺裁纯蜌獾?。
如意回去帶著侍衛(wèi)搬家。
怡王在兵部還有誰先走,交代吳彪回頭去怡王府拿錢就是。
李昊與吳彪在大廳簽了購置協(xié)議,交割地契房契。交割完畢,李昊打量吳彪幾眼道:“你這一身打扮是不是有點名頭,牙行制服?”
吳彪笑道:“不是,小的申時要去參加個教會儀式,衣服早就換好了,正巧怡王爺要看的這宅子是我管理的,沒招啊,穿這一套就過來了,不然怕趕不上?!?p> “教會儀式?”李昊奇道,“什么教會?有何說法?”
“就是本地青衣教,給咱這些老百姓教一些詩文武技?!?p> “允許人在旁看嗎?”
“可以啊,不限的,每次傳教好多人在看呢,王爺有興趣的話跟小的一起過去便是?!?p> 李昊好奇心大起,這莫非就是古時的邪教了?當(dāng)下叫林彩兒在宅子里看著等如意,自己與吳彪往城西南頭行去。
這永安城屬實太大了,還好吳彪也學(xué)了些功夫,腳力還可以,到西南頭時將將趕上。
永安城西南頭永安廣場,起先是作為禁軍演武之地,后來永安城占地越來越大,此處轉(zhuǎn)成一處百姓廣場。大唐尚武之風(fēng)又足,許多糾紛直接比武解決,就由官府出門在這里建起三座擂臺,各擂臺間距百米,大小一千平米,高五米,專門用于調(diào)節(jié)民間糾紛。百姓叫作永安臺,上了擂臺,就平安了,沒死之后不會有人追究,死了自然平安的不能再平安了。
隨著時間推移,三座擂臺屬性也有所變化,左邊一座大多時候都是用來打擂臺賭錢,喚作錢臺,也用來調(diào)節(jié)一些小的糾紛;右邊一座主要用來江湖人士挑戰(zhàn),想在大唐江湖名聲鶴起,在此挑戰(zhàn)高手就是,喚作名臺;中間一座則是不死不能下臺,喚作生死臺。這里每日有永安城府衙之人看守,只要不是犯上作亂,也不管其他。
李昊與吳彪到達(dá)時,名臺前一聚集千余眾。
“靜王爺,小的先過去了,您慢慢看?!眳潜敫孀镆宦?,走到人群中。
李昊打眼望去,這一千余人均穿一身青衣,但站位亂七八糟,就是一團(tuán)擠在名臺之前。外圍還有好多百姓在看熱鬧。
這青衣教也不行啊,連點等級秩序都沒有,還教會儀式呢,這么大廣場,才聚集了千余人,莫非是剛起步的教派?李昊暗自尋思。
這大唐帝國幅員遼闊,目前所轄面積超過千萬平方公里,又很少有天災(zāi),高產(chǎn)量的土豆、玉米都在耕種,土地肥沃,水稻產(chǎn)量都在千斤以上,所以人口眾多,全國人口有統(tǒng)計的就有五億。國內(nèi)門派林立,一般大一點的門派,有個萬把人一點也不稀奇,當(dāng)然最大的門派還是皇室。
“大家靜一靜!”一男子在名臺前高喊:“此次聚會主要是向大家推廣一門冥想術(shù),此功法是我教教主遠(yuǎn)赴西方得到的,修煉此法,可使腦??彰?,精神集中,對修煉武技有事半功倍之效?!?p> 冥想術(shù)?不是小說中魔法師常用的嗎?自西方得到,難道這世界上還有魔法師?
“大家稍坐,教主將親自傳法?!蹦悄凶又笓]眾人席地而坐。
不多時,一人躍上名臺,李昊定睛望去,此人身高足有一米九,長發(fā)披肩,臉上卻戴著一張青色面具。
“諸位,此法乃本座千辛萬苦所得,今日傳于你等。下面聽口訣,自天靈上,以眼觀之,聚神于云頂……”
李昊搖搖頭,果然是個小教派,這一千多散戶,教主就親自傳法了?李昊聽著心法練了一下,不過這冥想術(shù)倒是有點意思,確實是修煉精神力的,跟以前看過的小說中魔法師主修精神力很相似。
“這是第一層口訣,還有未懂的,可詢問臺下我教人員。想繼續(xù)鉆研后續(xù)心法的,須加入我教?!蹦墙讨髡f道。
頓時許多人圍著名臺腳的四個教眾詢問,周圍看熱鬧的也有不少人走向收人入教的桌前。
“先聚集傳法,再以后續(xù)功法為誘餌引人入教,怪不得這青衣教發(fā)展得如此之快?!崩铌缓雎犐砼杂腥说吐暤馈?p> 李昊轉(zhuǎn)頭看去,旁邊站著一黑衣男子,身高比自己略矮,年歲看似相當(dāng),長著一張正派的臉,當(dāng)下拱拱手道:“這位兄臺?!?p> 那男子轉(zhuǎn)身拱手道:“好說?!?p> “兄臺剛才說這青衣教發(fā)展很快?”
男子哈哈一笑道:“我叫高大磊,喚我大磊就行了,不習(xí)慣這文縐縐的稱呼?!庇值?,“青衣教在旁邊幾個縣里,每個縣都有幾千教眾,我一路走來聽說才立教不到一年,這還不快?。俊?p> “這么說,那確實是快。我久未出永安城,倒是不知。剛才見一千來人都要教主傳法,還在露天,連個住所都沒有,還以為是個剛開始的小教派?!崩铌恍Φ馈?p> “不到一年,那當(dāng)然是剛開始了,不過小倒是不小了,周圍七八個縣,算起來都有數(shù)萬教眾了?!?p> “高兄是剛到永安城?”
“剛從永安門進(jìn)來,從青海一路行來,走了快三個月了。”
李昊雙眼一亮,道:“塞外而來?在下對塞外倒是頗有些神往,相逢不如偶遇,我做東,請高兄飲幾杯水酒如何?”
“還有這好事?那感情好,你一說我還真有些餓了。哈哈哈哈”高大磊大笑道。
李昊很少出宮,這永安城也不甚熟悉,便走了一段路隨便挑了間酒樓就走了進(jìn)去。
二人在二樓落座,吩咐小二上些下酒菜,要了兩壇烈酒。
李昊前世也是青海人,本就想看看這大唐帝國的青海是什么樣子,所以一聽高大磊來自青海,就有些親近之意。男人之間,結(jié)交起來簡單,高大磊又是豪爽之人,這一壇酒喝完,兩人已稱兄道弟起來。
“哈哈哈,不想到中原這些天,今日倒是結(jié)交了一位好兄弟?!?p> 李昊笑道:“好說好說,等過些日子,我定要去塞外,看看那草原風(fēng)光?!?p> “那沒問題,到時哥哥給你當(dāng)向?qū)А?,喝酒,這一壇酒可不許用內(nèi)功化解了啊。”
其實李昊并沒有運足內(nèi)功化解酒力,只是稍微運轉(zhuǎn)讓腦子清醒,但既然高大磊如此說了,便不在運轉(zhuǎn)內(nèi)功,只是吃菜喝酒。
不多時又一壇酒喝完,李昊感覺稍有點醉意,本就是練武之人,身體強健。
“小二!再來兩壇!”高大磊高聲叫到。
“且慢,高兄,在此干喝作甚。”李昊笑道,“你既然來到永安,那不得去轉(zhuǎn)轉(zhuǎn)楊柳巷?”
“哦?楊柳巷的名聲我聽過許久了,一個人去耍也沒意思,那擇日不如撞日,正好與昊哥兒一起?!?p> 二人結(jié)了賬出來,一路行至楊柳五巷。
“果然是中原腹地,比我老家繁華多了,人都不知道多幾倍。”
“有時候人多也未必是好處。”李昊道。
“那與我也沒有干系,這么多門坊,去何處?昊哥兒在這里可有相熟的?”
李昊笑道:“我也不經(jīng)常來逛的,只知道個落英坊,昨日還剛選完頭牌,今日就還去那吧?!?p> “最好咱兄弟將這頭牌摘了,哈哈哈哈。”
要摘你摘,我家里有個前頭牌了。
走至落英坊門前,已近戌時,天色也暗了。
“吆,五郎來了,快請進(jìn)?!边@劉媽媽竟是就在門口。
“今日怎么劉媽媽親自迎客了?”李昊奇道。
“嗐,哪的話,咱都是伺候人的活,有啥親自不親自的。五郎今日坐哪?”
“大堂,大堂熱鬧。”高大磊插嘴道。
“聽我哥哥的,就大堂吧。安排在角落即可,我二人說些話?!?p> 劉媽媽安排大堂靠右落座后,給李昊斟了杯酒,笑道:“五郎昨日走的匆忙,也沒看完這頭牌競選。”
李昊喝了酒,道:“家中有事,不得已。那這三樓雅房倒是誰入住了?”
“柳仙兒,我本來以為會是錦兒或是玉蘿呢,沒想到仙兒異軍突起,領(lǐng)先其他人太多?!眲寢尩?。
李昊點點頭,誰做頭牌與自己也無關(guān)系,倒是昨日見這柳仙兒也沒什么特別出色之處,按林彩兒所說錦兒和玉蘿如此優(yōu)秀,怎么就敗這么慘了?
“哦?那媽媽叫柳仙兒來與我兄弟一見,我看看到底有多好看?!备叽罄诘?。
“額……”劉媽媽面有難色道:“今日柳仙兒房中有人,不如叫錦兒和玉蘿來陪二位?她二人此時閑著?!?p> “行吧,反正主要是喝酒做耍子。”高大磊道。
不時,錦兒與玉蘿過來陪酒,錦兒稍瘦,玉蘿較豐滿些,長相與柳仙兒不相上下。
作為清倌人,錦兒和玉蘿本是不在大堂陪人的,一者昨日競選頭牌落敗,也沒有再進(jìn)一步的機(jī)會,再者劉媽媽告知相陪之人便是接走林彩兒之人,也想找個安身的機(jī)會。于是二人巧言歡笑,使出渾身解數(shù)逗李昊二人開心。
嘭!幾人正飲酒間,一錠金元寶被擲在桌上。一個囂張的聲音叫道:“你們滾吧,兩個小娘子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