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認(rèn)為看起來瘦弱的蘇瓊能贏得過刀疤臉。
刀疤臉活動了活動身體,沒等蘇瓊準(zhǔn)備,便一個箭步上前,右拳朝著蘇瓊面門狠狠轟出!
蘇瓊沒練過武,更不知道該怎么見招拆招,可看到對方打自己的臉,那還是知道防護(hù)的。
蘇瓊將雙臂交叉舉起,護(hù)住面門。
蘇瓊的防衛(wèi)可以說漏洞百出,刀疤臉獰笑一聲,右拳突然停在空中,左手一勾,狠狠砸在蘇瓊的小腹之上。
院內(nèi)眾兵匪立時齊聲喝彩,奚落嘲笑蘇瓊的聲音不絕于耳。
“錘死這個娘皮,把他腸子個砸爛!”
“怕是褲子里已經(jīng)噴糞了吧,別把自己給熏著了!”
“就沒見過這種腦子有問題的傻蛋,后悔了吧!”
其他人都在哄笑,可刀疤臉卻笑不出來了。
他這一拳下去,竟覺得自己的拳頭砸在了一座土墻上,震得生疼。
蘇瓊也沒有出現(xiàn)對方預(yù)想的那樣,會疼得彎下腰去,依舊站得筆直,絲毫沒有出現(xiàn)任何窘?jīng)r。
蘇瓊放下雙臂,問道:“就這?”
刀疤臉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本能地迅速抬起右拳,朝著蘇瓊的臉部砸去。
蘇瓊沒來得及格擋,被刀疤臉的拳頭懟在了臉上。
紋絲未動的蘇瓊嘆了一口氣,他不爽地說道:“你打哪里不好,為什么非要打臉呢?”
刀疤臉已經(jīng)有些慌了,他對著蘇瓊再出一拳,蘇瓊哪里會一直被動挨打,這一次他沒有去防御,身體扛著對方的拳勁,右拳朝對方臉部捶去!
刀疤臉畢竟是經(jīng)驗豐富的打架好手,左臂習(xí)慣性格擋臉部,然而蘇瓊的拳勁如摧枯拉朽一般砸彎了對方的胳膊,只聽咔嚓幾聲,刀疤臉的的胳膊和臉部骨頭都發(fā)出了碎裂的聲音。
刀疤臉直接飛出幾步遠(yuǎn),捂著扭曲的臉頰抽動了幾下后便失去了意識。
院內(nèi)的哄笑之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干練的拔刀之聲。
顯然院內(nèi)的兵匪意識到蘇瓊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開始認(rèn)真起來。
蘇瓊冷笑一聲,他問道:“你們兩個,有問題嗎?”
蘇瓊身邊的兩個侍衛(wèi)異口同聲答道:“沒問題!”
這兩人是飛花寨挑選出來的高手,論實力,每個都可以以一當(dāng)十,解決幾個小嘍啰,當(dāng)然不在話下。
院內(nèi)一片哀嚎之聲響起,兵匪們很快就被殺得干干凈凈,在這個過程中,在中間石頭上表演的那位連衣服還沒有穿好。
蘇瓊一步步走向那個兵匪,他說道:“衣服就不用穿了,留給活著的人吧?!?p> 那人嚇得語無倫次,他哀求道:“大爺,大爺……別殺我,我鬼迷心竅,我……我是雅頂?shù)娜?,是花雅將軍的副手,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們頭兒一定會保我的……”
“你說花雅會保你?你觸犯了我的軍令,花雅憑什么保你?”
“你……你的軍令?”這個時候,這花雅的副手才明白眼前之人是誰,他之前只遠(yuǎn)遠(yuǎn)見到過蘇瓊,認(rèn)的不是很清。
這名士兵急忙跪下磕頭,“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軍師大人,是小的錯了,您就看在花雅將軍的臉面上饒小的一命吧,花雅將軍說了,有什么事情他替小的擔(dān)著,小的這次出來也是花雅將軍允許的,軍師開恩,軍師開恩啊!”
蘇瓊一挑眉,“花雅將軍允許?”
那人急忙點頭。
蘇瓊轉(zhuǎn)身離開,邊走邊說道:“提上他,回縣衙!”
蘇瓊早就不是什么軍師,他現(xiàn)在是屯留縣的縣令,雖然是自封的。
蘇瓊回到縣衙之后,立刻召集所有人到縣衙議事,同時擊鼓升堂,引全城百姓圍觀。
花雅氣勢洶洶進(jìn)入縣衙,沒等蘇瓊問罪,自己反倒逼問蘇瓊為何殺了自己那么多親兵。
蘇瓊淡淡地說道:“違反軍紀(jì)者,當(dāng)斬?!?p> “兄弟們攻城立下了汗馬功勞,總得有點獎勵吧,到外面尋了一點樂子就被殺,這不寒了兄弟們的心嗎?!”
蘇瓊根本不想給他解釋什么,山匪如果永遠(yuǎn)都是山匪,別說寒了他們的心,都?xì)⒘耍K瓊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要知道,現(xiàn)在接收了將近一千五百的外來士兵,飛花寨的人數(shù)占比早就被大大稀釋了。
蘇瓊只問道:“他們外出的時候經(jīng)過了你的授意?”
花雅大大咧咧道:“是我看他們憋得難受,讓他們出去找點樂子的!”
一旁花菱聽到花雅這樣說,連忙說道:“放肆,亂說什么胡話,他們違反軍紀(jì)是他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花菱不想花雅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蘇瓊的性子她是知道的,現(xiàn)在蘇瓊幾乎掌握了所有兵權(quán),她這個本來的山大王只不過起些輔佐的作用,若蘇瓊真的較起真來,該如何是好?
“你作為雅頂之主,不好好約束部下也就罷了,還放縱他們?nèi)ミ`反軍紀(jì),該當(dāng)何罪?”
花雅把胸部一挺,大聲道:“老子不服你的什么狗屁軍紀(jì),大不了老子率我們雅頂?shù)娜嗽倩厣嚼锞褪橇?!?p> 蘇瓊臉色已逐漸變得鐵青,這花雅是個大老粗沒錯,可現(xiàn)在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的話,句句都和反叛無異。
作為一個要牢牢掌握軍權(quán)的人,蘇瓊不可能放任這種事情發(fā)生。
“來人,把這個違反軍紀(jì),侮辱良家婦女的人給我拖到縣衙門口!”
花雅怒目而視,說道:“你真要和我們雅頂分道不成?”
蘇瓊沒有理他,自己率先走出大堂,來到縣衙門口。
此時一些膽子較大的百姓已在圍觀,蘇瓊指著旁邊跪在地上的犯人對百姓大聲說道:“飛花軍入城,三令五申需軍紀(jì)嚴(yán)明,此人目無法紀(jì),率眾行欺壓惡事,為禍百姓,從犯俱已伏誅,主犯今日當(dāng)眾梟首,以正軍威!”
說完,蘇瓊右手一揮,一把刀背烏黑,刀刃雪亮的寶刀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正是之前系統(tǒng)中得到的“古錠刀”。
蘇瓊掄起古錠刀,毫不猶豫地朝著人犯的頸部一刀斬下,對方甚至都沒來得及哀鳴,便身首異處。
蘇瓊在這個時候要的就是果決狠辣,一來震懾三軍,二來讓百姓信服。
花雅則忍無可忍,轉(zhuǎn)身便走。
蘇瓊抬刀指向花雅,他說道:
“給你個機(jī)會,勝了我,你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