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人如牲畜

　　當(dāng)晚，小凜的房中再次傳來痛苦的呻吟，她似乎已經(jīng)在極力壓制了。

　　何森再次去敲了敲門，詢問一番，但小凜依然只是說沒事，也沒有讓何森進入房中。

　　次日清晨，何森等人逛至西南黑市時，特地去門口查看一翻，果然看到有幾個靈鷹宗弟子在城外鬼鬼祟祟等候著，也不知陶鷹有沒有在附近。

　　何森也不在意，他陶鷹身為一宗之主，縱使他在小氣，也是不可能一直堵著自己的，耗時又耗力，不過最近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你堵你的，我逛我的。

　　何森今天來西南黑市不再像前幾天那樣漫無目的瞎逛，小凜每天晚上那種極力壓抑的痛苦呻吟何森聽著也是挺揪心的，所以今天決定來西南黑市看看有沒有血賣，還得是鮮血。

　　要不說西南黑市魚龍混雜，還真讓何森給找著幾個賣血的，這些沒有底線的修真者連人口都賣，更何況血？

　　有幾個聽說何森要新鮮的修士血液，當(dāng)場就要把自己攤位前的人口當(dāng)牲畜給給宰了放血，何森急忙阻止了，太血腥了，何森做不到坦然面對這種事。

　　有一些人口或許因為賣相不好，久久不能出手，當(dāng)何森逛了一圈回來后，其中一個攤位上的那個人口已經(jīng)不見了，只剩一盆新鮮的血液。

　　離天城禁止私斗，但不代表禁止宰殺牲畜，這些奴隸修士，在哪些販賣人口沒有底線的修仙者眼中，就只是不會反抗的牲畜而已。

　　御獸環(huán)一戴，與牲畜又有何異？

　　脖子上戴著御獸環(huán)，久而久之連他們自己都會認為自己是牲畜，早已被御獸環(huán)折磨得失去了人性了。

　　何森沒有多說什么，將血液買下，遞給小凜。他沒有那么多的深明大義，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他所能做的，就是潛心修煉，盡量自保。

　　若有朝一日，他能屹立在這個世界的最頂端，可一言出，天地顫時，他或許才會去想改變這個世界的現(xiàn)狀，也才有能力去改變。

　　小凜接過血液，心中有些觸動，這個師傅雖然不太愛沾染是非，說難聽點就是比較貪生怕死，但對自己還是寵愛的啊。

　　小凜目前所獵殺吸掉的修士已經(jīng)許多，比之何森還要更冷漠一點，雖然她也不想濫殺，但流淌在血液中的血魔功真的太難忍了，一停止吸血就會無止境地摧殘她的身體。

　　如果再遲一兩天吸不到血，她就要出城去繼續(xù)獵殺修士保命了。

　　小凜帶著新鮮血液趕回了臥仙居，隨后把門一關(guān)，就迫不及待摘下蝴蝶面具，大口大口的吞咽著。

　　來離天城兩天，她臉上原本只有二指長寬的疤痕，此時已經(jīng)蔓延到了巴掌大小，整個左臉頰都如枯樹皮般干枯僵硬。

　　隨著一陣“咕咚咕咚”的吞咽聲，小凜臉上的皮膚逐漸恢復(fù)光澤，覆蓋整個左臉的疤痕也退散了許多，重新變得只有二指長寬。

　　想要完全消散，僅靠這一盆是不夠的，但也能讓小凜止渴一段時間了。

　　小凜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木盆，呆愣片刻后突然痛哭出聲，眼淚如斷線珠簾般顆顆滑落。

　　“爹，娘，不要怪凜兒，凜兒別無選擇，待將妖魂宗滅門，凜兒就去找你們。”

　　一段時間后，小凜擦干淚痕，重新戴上蝴蝶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