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屏住了呼吸,好不容易過了巨浪,我壓抑著內(nèi)心的不安,緩過神來。
仔細看了看船上的人,我發(fā)現(xiàn)人數(shù)不對,特意去到每個位置確定下面有沒有藏人,結(jié)果就是位置坐著的人,一共就剩6個人了。
經(jīng)歷一次巨浪就少一半的人?我不確定,但我的脊背在忍不住的發(fā)涼。
現(xiàn)在是重來一次了,我得想辦法好好的把貨物拉上來,我等著,盼著,果然!前面的河水在飄來那兩件貨物。
等等……這貨物怎么是從上面漂下來的?那……我們的船——是逆行!但是船上并沒有什么外力使它逆流而上。
我看著貨物越來越近,我拿上了繩子,其他工具攔截,可貨物都從那工具中穿越到下流去了。
正思索著這是為什么,就有個冷冷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逆流河中的東西都是捉不住的!”我身體散發(fā)著寒意,往上面看,沒有人啊,只有那“伙計”在看著我,我不敢跟她對視,趕緊挪開了雙眼。
咦……船家呢?
我趕緊四周找了找,發(fā)現(xiàn)他在跟我老公在視頻,我趕緊躲在旁邊。
通過他們的對話我才知道,原來這是一艘只載靈魂的船只,而那個伙計是我的“肉身”。
我震驚之余默默地回到原來的位置,仔細看著那“伙計”??墒牵⒉幌裎已??
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我的靈魂跟肉身會在這里?這艘船又是通往哪里?船上的那些人又是誰?是他嗎?可是為什么呢?
過了一會,船夫就不緊不慢出來了。
在生活中我不太喜歡去觀察周遭,因為我有300 多度的近視,又不愛戴眼鏡,很多東西看不清,所以大腦和眼睛已經(jīng)習慣性偷懶了。
現(xiàn)在我認真看了看船夫,一個50出頭的老男人,船上穿著棕色的衣服,如果是晚上,他就可以和黑夜融為一體,不被人輕易發(fā)覺了。
他帶著帽子,看不到他的頭發(fā)及面容!他緩緩轉(zhuǎn)過頭,在他發(fā)現(xiàn)我看他之前,先轉(zhuǎn)移了視線不再看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船夫說話了:“到了!下來了!”
我竟覺得他的聲音有點熟悉又陌生,我還沒來得及細想的時候,注意到身邊的“我”不見了,我頓時心慌極了,我正看船夫的時候,他說:“你既已知她既是你,現(xiàn)你們已融為一體!你下船即她下船!”
這句話怎么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哦!想起來了,那是《香蜜》中的一句臺詞:眼所至,心所見,汝所見皆彼,彼所見皆汝所見。
我全程想著心事,沒有注意其他人是否也全部下來,等我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船已經(jīng)遠了。
可是,船夫好像知道我在看他,他慢慢轉(zhuǎn)過頭來,我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來了,他有一雙如洪水般的眼睛,沒有臉蛋,沒有五官,更不要說頭發(fā)了,慢慢,他融入了那河中。
“我會來接你的!”他明明什么都沒有說,可是我心中卻知道那是他說的,也許想多吧。
我被前面兩三個人帶領著往前走,后面還跟著兩人。
前面是一條窄細的小徑,長滿了野草和藤條,看不出有更大的空間,四周寂靜得有點可怕,只有我們踏過藤條的聲音。
其實我是在一段時間后才知道他們各自的名字,經(jīng)歷了一些冒險,才有了彼此簡單的介紹,這里我就先代入他們各自的名字了。
突然,我前腳踩空,整個人摔了下去,如同掉進了坑了,但是我沒能踩到底,我慌亂之際手腳被藤條纏住了才不致于往下掉。我剛穩(wěn)住心神,走我后面那人沒有仔細看路,他往我身上掉了下來,我頓時感覺呼吸一滯,那藤條又往下掉了幾分。掉在我身上的那個人好不容易踩著我爬上去了,當他腳踏上地面時,回頭有點嫌棄對我說了一句:“你這肚子也太大了吧!還硬!”
他是團隊中最小的一個男生,叫慶錫。
我才注意到肚子的方向,隆起了弧狀,我也不明白,平時我的肚子也不是如此。
走最后的那男人用力把我拉了起來,他穿著藍色長衣,一副斯文帥氣模樣,他熟練地摸著我的脈搏,平淡地好像說著今天幾號一般:“你懷孕了,已經(jīng)三個月有余!”
他是團隊中的醫(yī)生,他們都叫他舟醫(yī)。
我在暗自消化他的話,我是一個敏感的人,不可能連自己懷孕都不知道,現(xiàn)在還是三個月了,肚子都有形狀了,這是只會發(fā)生在那些傻白甜女主身上的好吧。
說實話,我可不傻也不白,致于甜不甜要啃一口才知道?,F(xiàn)在這事擱我身上?我有點接受不了。
看著他們都走我前面去了,沒有等我,我趕緊小跑了過去。
“咦,你是醫(yī)生嗎?會不會是誤診?”我質(zhì)疑地看著前面那男人,他沒有停下來為我解答,繼續(xù)走著,我剛想再說話,空中的藤頂?shù)袅撕芏嘞x子下來,只見蟲子所到之處皆是洞,只留下一絲燃燒的煙霧??上x子掉我身上沒有出現(xiàn)這種情況,但是我很害怕蟲子好嗎!我驚叫起來“啊……”
“女人都這么吵的嗎?”慶錫不耐煩地說著。舟醫(yī)過來捂著我的嘴巴,在我耳邊輕聲說:“別吵,把蟲子都吵醒了,我們都要死在這里了!”
我才屏住呼吸,觀察著掉地上的蟲子,它們渾身長著刺,黑紅的身軀,有拇指般大小,聞著有股惡臭味,我快忍不住要吐了。
突然,嘴巴被一外力扳開了,塞進來了什么,我有點驚恐,不會是給我塞蟲子進來吧!我看著舟醫(yī)那平靜的模樣,直感覺自己舒服多了,薄荷的清香在嘴里散開了。
我剛想說:“謝謝!”他伸出了一根修長的手指放在我的唇邊,一股淡淡的藥香在我鼻子旁邊氤氳,他示意“噓!”我了然地閉上了嘴巴。
說實話,舟醫(yī)這俊俏的模樣真是挺招人喜歡的,最起碼我是挺喜歡的。不過,我是有老公的人,這點道德還是有的,雖然我并不知道他什么模樣!。只是我一想起他在船上跟船夫的對話,我就有點寒心了,但是我還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慶錫看我審視著舟醫(yī),嘴角露出不屑的一瞥,那眼神仿佛在說:“切,女人!”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老娘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再看舟醫(yī)他沒有注意我的動作,一直在觀察蟲子的動向。
“快跑!”前面那大胡子男人突然驚恐地高喊著。
前面一大“火圈”在籠罩過來,認真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地蟲子堆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大“火圈”正滾動過來,所到之處,皆無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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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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