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逃出生天
秋蘭兒低著頭,兩人也習慣了,只是看到動作,又聽到咀嚼的聲音,“哇,剛子大哥做的真好吃,比我做的好吃多了!天啊,人間絕色!”
被秋蘭兒一夸,兩人得意之下哪有心思懷疑秋蘭兒是吃了還是沒吃。
一人拿起一塊,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秋蘭兒用了獨特的手法,隱去了那股大糞味,又加了白酒,味道當真同清云閣賣的鮮花餅差不了多少。
震驚之余,又多吃了幾塊,“真沒想到,這好吃的鮮花餅居然是牛糞做出來的,新鮮,真是新鮮?!?p> “剛子,你會做了嗎?”
“會了,大哥?!?p> 秋蘭兒卻在這里打岔,“大哥,你別說自己會了,我看你剛剛的手法就不太對,揉牛糞的手法得跟揉面一樣使勁揉搓,不信你們看這餡料是不是松松散散的?”
兩人老老實實的掰開兩個餅子,“果真是松松垮垮的,這是為何?”
這時,秋蘭兒嘚瑟的說道,“剛子哥,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來,我們再來一次,這次得把火燒大些?!?p> 柳大哥眼里閃過一抹疑惑,卻被‘拜師’心切的剛子著急忙慌的叫去搬柴。
一個不注意,‘又’把土灶給踢翻了,這次又是秋蘭兒。
“這個,呵呵呵,大哥,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把鍋趕緊洗了嘛?!鼻锾m兒訕訕的說道,雖然看不到他的神色,但想想都知道不會太好看。
“大哥,快去,我們趕在天明做上一鍋,拿去賣,娘肯定會夸我們!”
剛子這一打岔,柳大哥的思緒一下就被打亂了。
最后只能出去和泥巴。
秋蘭兒知道,機會來了,且只有一次。
“剛子哥,先和面吧,等等讓我給你露一手。”
把剛子推開,拿布綁在頭上遮住眼睛,秋蘭兒開始和面,搟面皮。
盡管蒙著眼睛,一雙巧手卻像是長了眼睛似得,一張張精致的面皮從手下誕生。
“你趕緊教我,快點。”這花里胡哨的東西吸引了剛子的眼球,忙不失的就想要學過來。
“別急,剛子哥,這個一時半會是學不會的,不過我看剛子哥是廚房的好手,你不用學我看都會?!鼻锾m兒一本正經(jīng)的陳述,還不忘忍著疼痛點了點頭。
剛子的話里滿是欣喜,“那肯定的,這么簡單,有什么不會的?!?p> 說罷,由秋蘭兒搭手,把剛子的眼睛蒙了起來。
剛子卻不樂意了,“等等,你……”
“剛子哥,我就這樣貼著你,你感覺得到,我跑不了,況且大哥不也在外面嗎?”這也沒多久,秋蘭兒的口氣就跟他們稱兄道弟起來。
等剛子的眼睛看不見了后,秋蘭兒還一句句的說著,“對,就是這樣,我就說嘛,剛子哥天生就是一把好手!搟的皮子真漂亮!”
“是吧,小姑娘你可學仔細了。”
“依我看啊,你剛剛手法就不太對,要這樣,這樣?!?p> ……
等柳大哥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剛子背上背著一截木頭,在哪里蒙著眼睛自言自語。
觸及屋內(nèi),卻并未看見秋蘭兒的身影。
“剛子,人都不見了,你看的人呢?!”
“人不就在我背后嗎?妹子聽話的很,我都想認她當異性兄弟了?!?p> “兄你媽!你給老子好好看看你背的是個啥?”
“這,木頭?大哥我……這怎么辦???”
到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兩人居然被一個丫頭片子耍了。
“趕緊找,應該還沒跑遠!”
“是,是,趕緊找?!?p>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兩人分頭在黝黑的樹林里尋找。
等沒有動靜后,屋子里的玉米桿堆里爬出一個人來,這不就是本該已經(jīng)逃跑了的秋蘭兒嗎?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跑出去,一直躲在這里。
悄悄地探出頭,仔細瞧看一番沒見到人后,這才邁開步子奔跑。
一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下,秋蘭兒只能憑著直覺,但左右都是樹林,只能靠著天上的月亮看清前面的路。
另一邊,一個渾身是血的婦人辦爬半跑的往林子走,后面跟著一群舉著火把的捕快。
這自然是秦年歸一行人,那婦人就是柳紅,本來被嚇暈了,但柳紅是這個家當家做主的人,費了一番心思,這才問出后山上有個小房子。
被嚇得半死的柳紅怕極了秦年歸腰間的刀劍,只能連滾帶爬的往目的地走。
“那里有人!”
只見一個人影晃了過去,一對捕快分散著包抄,最后抓出了一個肥碩的胖男人。
這個架勢,胖男人早就嚇得屁滾尿流。
“說,你們抓的人在哪?”
剛子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她,她跑了,我們正在找。”
跑了?
李丹一直紅著的眼眶更加紅了。
秦年歸問道,“往那邊跑了?”
“不不知道啊,我也,沒瞧見?!?p> 最后,一行人只能來到那個小屋,一打開門,一陣難聞的糞味撲面而來,還帶著面粉的香氣。
秦年歸走到那堆玉米桿面前,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這明顯是才動過的痕跡,她還活著。
但秦年歸卻絲毫不敢大意,當即下令,地毯式搜索整個山頭。
留下李丹在這里守著,秦年歸也朝著一個方向?qū)とァ?p> *
秋蘭兒跑啊跑,被一根樹藤絆倒在地,脖子響了一聲,腦袋一陣昏厥,半響才緩過神來,卻聽到遠處有什么動靜。
不敢喘氣,悄悄地往那邊看去,只見一個瘦高的黑影正往這邊摸過來。
秋蘭兒的心狠狠一抖,拼了。
手下摸到一顆石子,往另一邊丟去,那人聽到動靜立馬往那邊摸索過去。
秋蘭兒趁這機會撒腿就跑,這個動靜自然驚動了柳大哥,他緊跟其后追來,月光下,只看到他手里提著什么東西,明晃晃,在黑夜里格外刺眼。
那是——一把刀?
秋蘭兒拼盡全力往里跑,跌倒了又爬起,最后滾到坡下。
柳大哥在坡頂沉了片刻,狠下心,摸了下去。
坡上的一個大石頭后面,一個身影正瑟瑟發(fā)抖。
沒錯,又是調(diào)虎離山計,秋蘭兒用同一個計謀又把柳大哥騙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