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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艷冠京華

第一百零一章 做好事

夫人艷冠京華 扇與人閑 2081 2021-06-14 15:00:00

  子桑綰回到營帳中等著,無事可做,又將箱籠里掛了同心結(jié)的竹箭拿出來擦拭。

  清越進(jìn)來瞧見,有些想笑:“夫人,您這又是做什么呢?”

  子桑綰唉聲嘆氣:“無聊,找點事情做?!?p>  清越上前將她拉起來,收好箱籠:“那您也別一直折騰這些箭,仔細(xì)傷著手。”

  子桑綰被她拉著坐在床榻上,清越給她倒了杯熱茶:“喝點茶潤潤嗓。”

  方才與宋懷信說了那么多,子桑綰也確實口渴,接過來一飲而盡。

  估摸著白暮也該得手了,子桑綰又從帳中出來,往宋府的營帳處走去,迎面遇上宋嘉卉一行人,她也很是多余地跟她們打招呼。

  宋嘉卉一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她們何時與她熟到見面能打招呼了。

  但還是一個個很守禮地與她福身見禮:“郡主?!?p>  子桑綰揚(yáng)了下唇,這些人還就是喜歡喚她郡主!

  說來也是,盛卿侯夫人可比她一個有名無實的郡主尊貴多了,誰都愿意在稱呼上壓她一頭。

  子桑綰看向宋嘉卉:“宋姑娘這是要去何處?今日怎的沒去狩獵?”

  看得出,宋嘉卉是這一行人中最說得上話的,子桑綰便很給面子地與她說話。

  聞言,宋嘉卉面上揚(yáng)起笑:“這幾日下來我們都有些乏累,今日就沒去了,在帳中無聊,便約著出來隨意走走,郡主可要一道?”

  子桑綰搖頭:“不打擾你們雅興了,我去尋宋將軍和侯爺?!?p>  說罷,她領(lǐng)著清越徑直錯開她們往宋維楨的營帳走去。

  眼見她進(jìn)了營帳,宋嘉卉身后一人不解道:“她今日發(fā)的什么瘋?突然跑來跟我們套近乎。”

  宋嘉卉幽幽望著子桑綰,聞言輕笑了聲:“興許就是在發(fā)瘋吧。”

  說罷,她繼續(xù)往前走,不再多言,見狀,其他人也不再說這件事。

  子桑綰剛到宋維楨的營帳,宋沅湘便聞訊跑來了,實則營帳內(nèi)商遲和宋維楨根本就不在。

  宋沅湘見她來此,有些意外:“你怎么到這兒來了?找我的?”

  子桑綰搖頭:“不是,我出來避避嫌?!?p>  宋沅湘疑惑不解:“避什么嫌?”

  子桑綰彎起唇兀自笑起來,卻沒回答。

  宋沅湘:“......你突然這么笑,我有點慌?!?p>  子桑綰拉著她往外走:“我們?nèi)ツ愕臓I帳坐坐,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人到了宋沅湘的營帳,小鹿送來糕點茶水,然后和清越守在一邊閑話。

  幾人在營帳內(nèi)坐了近一個時辰,外面突然一陣騷亂,清越立即起身去看。

  回來時,她面色冷凝:“秦公子在獵場遇刺了!”

  “什么?!”宋沅湘猛然站起身,“遇刺了?受傷了沒?”

  清越點頭:“受了重傷,方才被人抬出來,已經(jīng)驚動了帝君,秦奉常又跪在了帝君跟前求帝君給秦公子找兇手?!?p>  宋沅湘驚惶未定,拉著子桑綰往外走:“我們?nèi)タ纯??!?p>  她們到秦家營帳外,那處已經(jīng)圍滿了人,徽文帝被眾多大臣圍在中間,秦奉常面無血色地跪在他跟前,其他年輕子弟也都聞訊趕來。

  “帝君,您一定要給小兒做主??!”

  秦奉常哭得肝腸寸斷,仿佛下一刻就要暈過去。

  徽文帝臉色漆黑如墨,“此事,本君定會徹查!”

  沒多時,幾名御醫(yī)從帳內(nèi)出來,各個面色慌張,腦門上汗如雨下,“帝君,秦公子中箭之處傷及要害,臣等現(xiàn)下不敢拔箭,秦公子此番,怕是兇多吉少?。 ?p>  “什么?!”秦奉常大驚,猛地站起身,又渾身失力跌坐在地上。

  帳內(nèi),秦婉儀的哭聲隱隱傳出來。

  徽文帝閉了閉眼,重重呼了口氣,“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務(wù)必把人給本君救活了,否則提頭來見!”

  一群御醫(yī)各個面容慘淡,強(qiáng)忍著沒倒下:“是?!?p>  一群人又匆忙進(jìn)了營帳,徽文帝低頭看了眼失魂落魄的秦奉常,吩咐譚敬忠:“帶秦大人下去休息,派人在此守著,有任何情況立即來報!”

  說罷,轉(zhuǎn)身走了。

  譚敬忠立即招呼人上前扶著秦奉常離開,自己跟上徽文帝的腳步。

  其他人還守在營帳外不曾離去,沒多時便聽說帝君傳喚盛卿侯和宋維楨將軍。

  。

  御醫(yī)們在營帳內(nèi)忙碌到半夜,幸而都是些見過大世面的,哪怕如此危重,刀架在脖子上,到底還是將人給保下了一條命。

  子桑綰在營帳內(nèi)坐到半夜,清越來與她道:“性命暫且保住了,御醫(yī)們寸步不離地守著,要等著他度過最危險的時候?!?p>  子桑綰冷冷一笑:“倒是命大,這樣還能活下來?!?p>  清越有些擔(dān)憂:“侯爺至今未歸,帝君若是真的讓人查出來了,如何是好?”

  子桑綰輕笑:“秦婉儀雖說蠢,但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只要咬死了不松口,沒有證據(jù)誰又能拿你怎么樣?我不過是與宋懷信閑話了幾句,什么也沒做?!?p>  清越還是擔(dān)心:“白暮那邊?”

  “放心吧,白暮的本事就是比起繡衣使也不遑多讓,查不到他身上?!边@點自信子桑綰還是有的,否則她也不會叫白暮去,若是換了她親自去,倒是有可能被查到。

  清越心下稍安,又想到那支斷箭:“白暮帶去的那支斷箭,宋姑娘和宣王殿下可是瞧見過的,若是......”

  “沒有若是!”子桑綰打斷她:“呦呦我信得過,本來也沒打算瞞著她,至于宣王殿下那邊,秦家那么多支箭,斷掉的可不止這一支,他能說什么?!而且,秦承韞自己都做賊心虛,他敢說我手上有一支秦家的斷箭嗎?”

  追根究底,還是那句,沒有證據(jù),誰也不能怎么樣!

  “更何況,我此番可是要幫他打壓政敵的,他該感謝我才是!”

  她這般強(qiáng)盜理論,清越有些好笑:“您可別忘了,秦承韞是秦府的公子,秦府是麗妃的娘家,宣王殿下可不一定會感激您?!?p>  子桑綰無所謂一笑:“于他有利的是秦府,不是秦承韞,秦承韞此人,留著給他招惹麻煩還差不多!如今端王府有宋府和林府兩大勢力,而宣王身后只有一個秦家和麗妃,算起來,還是端王府更有優(yōu)勢,我?guī)退麄兤胶鈾?quán)勢,我是在做好事!”

  “......”

  清越一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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