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色為何突然變得如此蒼白?”慕景燁覺得很奇怪,凌芷霜不僅僅臉色有些蒼白,表情都有些僵硬,
“我有嗎?”凌芷霜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吧?我只是在想,他到底要做什么?”
凌芷霜蹙眉:“廢了那么大的功夫翻出了這個案子,他打算做什么呢?”
慕景燁能感覺到凌芷霜冰冷的手逐漸暖和起來:“我覺得這件事,總不能做對我們有好處的事情吧?”
凌芷霜贊許的看了慕景燁一眼,順著他的話繼續(xù)說:“我算計了唐殊風(fēng)一次,這回,他是要算計我?!?p> “這件事就算對我們不利,也只是對我。唐殊風(fēng)如若針對你的話,說不通吧?”
“是有點,可我在乎你。他針對你,也就是針對我?!?p> 慕景燁是凌芷霜的弱點,這點對他人隱藏是可以的,可對唐殊風(fēng)是隱藏不了的。
對于他這種很有攻擊欲望的人,最擅長的就是找到他人的弱點,并從中進行攻擊。
她想說的是這個。
可說得太過簡短和太過直白,讓慕景燁誤會了意思:“你是想說,你在乎我。所以他才針對你?”
“也可以這樣說吧?!?p> 凌芷霜覺得慕景燁解釋得不錯,可好像有什么地方有點奇怪。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這種事情的時候。
如果這一切都是唐殊風(fēng)做的,那她是兇手的事情,很快就會被翻出來。
她有信心,就算真的被翻出來,也沒什么。
不過這件事,不算一件好事。凌芷霜不想慕景燁知道這件事:“既然,他有心想拿這件事攻擊你我,那我們就絕對不能讓他得逞?!?p> “嗯?!?p> 慕景燁總算沒繼續(xù)要查這件事了:“刑部也查不出什么吧?就連禁閣都吃不透的案子,刑部能查出什么?”
“刑部的尚書叫什么來著?”凌芷霜一般不會去關(guān)注官場的其他人。一般被她關(guān)注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
她要是知道刑部尚書叫什么,那刑部尚書就可以去街頭小巷看看有沒有賣棺材的地方,準備準備后事什么的。
“叫……”
慕景燁遲疑了一下:“你打算除掉刑部尚書?”
“???”凌芷霜收回被慕景燁握住的手,沒再繼續(xù)把他當成暖爐,拿過糕點:“我為什么突然要動手除掉他?他做錯了什么事情?”
“倒不是,你突然這樣關(guān)心一個官員,我真的為他感到擔憂?!?p> 凌芷霜哦了一聲,又覺得這句話有點奇怪,認真想了想,忍不住笑:“我哪里有那么可怕?!?p> “蔡升?!?p> “唔。陛下不是有一位姐姐,臨安長公主,駙馬是蔡家,是這個蔡嗎?”凌芷霜總算想起來了一個知道的皇親國戚。
“是?!蹦骄盁钣X得很奇怪:“朝中大臣你都不一定能認全,怎么會知道長公主?”
“很奇怪嗎?因為她的事跡啊。和駙馬是青梅竹馬,陛下造反之前就嫁給了駙馬,陛下造反之后三年,駙馬就死了。她悲痛欲絕,一年之內(nèi)自殺了三百多次?!?p> 大概一天尋死一次吧,能維持一年,也算真愛了。
“哦……”慕景燁略有所思后說道:“原來你喜歡的是這樣凄美的愛情故事?!?p> 凄美的愛情故事?
凌芷霜愣了愣,似乎聯(lián)想到了什么:“凄美的愛情故事這樣的描述,似乎有一點不妥。我記得深是因為她真的很傻。如果不是她真的很傻的話,那其中,應(yīng)該有點我們不知道的事情?!?p> “你是懷疑駙馬的死?”
“我想見見這位長公主?!绷柢扑饬恐?,還是決定把林平派的那個案子往后推,先看看這位活在他人口中,能為駙馬殉情的長公主殿下。
慕景燁覺得凌芷霜這個決定很突然:“為什么突然想見?”
“她那里應(yīng)該有我想知道的事情?!绷柢扑欢绾魏湍骄盁罱忉?,她的直覺,就只能說:“我覺得,我得見她一面?!?p> 就在此時,書童進來稟報:“世子,郡主。將軍府的高先生來了,說是刑部來人,想要見郡主,要郡主回去?!?p> 凌芷霜聽人叫小高習(xí)慣了,頭一回聽人稱呼他為先生,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
等反應(yīng)過來,知道書童叫誰高先生后,失笑:“唉,能翻墻過來找我的,應(yīng)該不是小事。刑部來找我,應(yīng)該就是我們剛剛討論的,要移交證據(jù)等。這件事原來是你負責的,如今還是托付給世子?!?p> “你就知道躲懶?!?p> 慕景燁對凌芷霜把事情交給他有些不快,不過也沒多大的不快。
凌芷霜聳肩,拎著一塊糕點,慢吞吞的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回去讓那幫人找你。”
她咬了一口糕點,往外走去。
小高貼著墻站好,面對一排從各個地方冒出來的家將,背后直冒冷汗。
他也是見過世面的,從未見過京城中哪個府邸,在來人還未落地,就能發(fā)覺,并一堆人從各個地方冒出來。
要不是有人認出他,估計他已經(jīng)死了。
凌芷霜每天就這樣過來和慕景燁玩耍嗎?
這未免也太危險了,不行,他覺得這樣危險,一定要回去告知凌高寒。
凌芷霜出現(xiàn)在小高視線里時,剛剛在樹上,墻頭,屋頂上的那些人,都紛紛的縮了回去,好像他們從未存在過一般。轉(zhuǎn)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讓小高有點無語。
凌芷霜走近小高,察覺到他表情有點奇怪,就問:“你怎么了?吃壞了什么?臉色怎么突然那么不好起來?”
“郡主,我能問一句嗎?”
凌芷霜示意小高說。
“我能理解惜瑞王府看管府內(nèi)嚴格,屋頂上房梁上就算了,為什么每棵樹上都有兩個人探出頭來,手都拿著弓?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凌芷霜挑眉:“你一定會把今日所見告訴父親吧?”
“那是自然,我不能隱瞞將軍?!?p> 凌芷霜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你肯定不會隱瞞父親的??赡阌袥]有想過,父親如果知道王府的守衛(wèi)那么嚴格,我們府里守衛(wèi)也就那樣,我們兩人是誰先遭殃?”
小高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