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也就罷了,單看他那身材,有此不雅行為,也就沒那么讓人感到意外。
只是妙妙這個亭亭玉立的小丫頭,也是如此,不顧形象的在那里大快朵頤。
實在讓周圍靜候的侍從們大吃一驚,目光忍不住的頻頻注視著這二位。
溫良一口吞下手中的糕點,扭過頭看了看妙妙,她正有些猶豫的望著桌子上的一種外星水果。
這種水果足足有臉盆大的果肉,需要配著刀叉,一點一點的切割后,才方便品嘗。
此刻,只見妙妙雙手比劃了一下,隨即把果肉捧在嘴邊,結(jié)果,眨眼間時間,手上便空無一物,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么咽下去的。
魚妙妙天生神力,武道天賦十分高,為此,老爹特意傳了她一部特殊的功法——吞食天地大法,奧義級的呼吸法,能夠消化萬物,來增加自身的力氣。
這也是溫良懼怕小丫頭投食的原因,她的食量,足足是他的三倍不止,每次吃飯,風卷殘云之下,不知不覺的就吃撐了。
兩人嚼、咬、食、喝、吞、咽、噬、咀、吸、品,速度不僅快,效率還特別高,不一會兒,盤子中的食物,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空了下去。
看著他們一點一點的消滅著桌子上的食物,周圍的那些人都感覺到肚子竟開始有些餓。
“哪里來的死肥豬?怕是貧民窟的屁民吧!這么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真是讓人惡心!”
“切!這里真的是應龍大將家嗎?我莫非走錯了地方?”
一聲公鴨嗓突然從人群中響起,聲音刺耳,惹的人們下意識的看過去。
妙妙沒反應過來,依然自顧自的消滅著手中的食物,不過溫良看著手中的肉排,有些不舍的嘆了口氣,隨手扔到了桌子上。
他抬起頭,露出一臉真誠的笑容,八顆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泛著瑩瑩光輝。
面前是一個身材比他還要夸張的小胖子,穿金戴銀,兩手十根粗腫的手指,帶滿了明晃晃的戒指。此刻正一臉嘲諷的看著他們,神色間的惡意,毫不掩飾。
“這小胖子是誰?這么大呼小叫,怕是來搗亂的吧?吃點東西也惹你了……”
“嘿,就是,人家吃的多一點怎么了,放到桌子上,不就是讓人吃的嘛!話說回來,看的我都有些餓了……”
“是啊,那小丫頭真是恐怖啊,我親眼看見,一只這么大的烤龍翼,一眨眼,就只剩下一副干干凈凈的骨架了!”
“小聲點兒,你們知道那個小胖子是誰嗎?”
“誰啊?”
“費舍·佩諾奧,第三區(qū)佩諾奧集團的繼承人,礦業(yè)大亨狄倫·佩諾奧的小兒子。”
“那個手上有著數(shù)十顆礦星開采權(quán)的佩諾奧集團?這小胖子是那個奴隸主狄倫的小兒子?”
“這小人渣怎么也來了?嘿嘿,這下子怕是要有好戲看了……”
溫良看了費舍一眼,嫉妒的眼都要紅了,這一身金屬掛件,要是賣到黑市,得值多少信用點啊。
長的人模狗樣的,可惜,就是有些腦殘。
能夠受到邀請,來這里參加宴會的人,至少在大將的眼中,都算是有些勢力,怎么會有人認為他們是貧民窟過來白嫖的人呢。
瞅瞅你這體型,倒是提醒了我,怕是在說你自己吧!
“我就當你在自嘲了!請便!”
溫良聳了聳肩,然后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伸出手,在費舍胸前擦了擦,直到手上的油污,都擦干凈后,才對著費舍真誠的笑了笑。
“衣服不錯,挺好用的,哪里買的啊?下次可以多買幾件!”
小樣,敢拿我當踏腳石?
你敢在這里當著應龍大將的面打我嗎?嘿,我可是拯救了人類的英雄吶!
溫良低頭看了看變得干凈的手掌,十分滿意,隨即伸手向著角落里招了招手,算是打了聲招呼。
“老爺,他發(fā)現(xiàn)我們了!”
角落里,管家福伯,板著臉,神情嚴肅的的對著身旁的中年男子,輕聲說了一句。
中年男子,正是應氏如今的掌權(quán)者,谷神星玉門關(guān)的最高長官,人類革新聯(lián)盟的新晉大將,應龍!
“有意思,看來我這一式潛龍在淵奧義,掌握的還是欠些火候,連一個小家伙都能發(fā)現(xiàn)了呢!”
潛龍在淵,應天鎖龍大法中的奧義技,能夠從信息層面上,讓人忽視自身的存在,達到隱身的效果。
龍,可大可小,能飛能隱,或躍九天,或潛在淵。守道不移,持志不易!
朝乾夕惕,乘時而動。一朝迅奮,天下震驚!
而應天鎖龍大法,就是應龍以此概念內(nèi)核而創(chuàng)出的武道之路。也是他晉升武道大師的根基所在,總共蘊含了一十八中不同的武道奧義。
“老爺,他就是溫良,需要我出面嗎?他畢竟從人類解放戰(zhàn)線手中救了小姐?!?p> “哦?就是這小子?倒是不孬!不過嘛,先讓他吃些苦頭,敢調(diào)戲我的女兒,哼……”
應龍一臉冷笑,根本不為所動,他今天倒是要看看這個小胖子,憑什么能夠讓自家女兒總是掛在嘴邊。
這邊,溫良露出標志性的笑容后,像是開了群嘲技能,直教周圍的人心頭不適,連忙退到一邊,生怕一會兒濺了一身血。
費舍沒反應過來,良久,他才低頭看著胸前,一片油膩膩的手印,在潔白的絲綢上,是那么的顯眼。嘴里忍不住的干嘔了幾下,臉上立刻氣的通紅。
他簡直要氣炸了,父親的吩咐早就扔到了一邊,張口就是一頓破罵,根本不顧這里是什么場合。
“我艸*****!”
“你這個豬玀!你怎么敢!你死定了!我要把你賣到礦星,我要你親眼看著你的家人,在那里受到無盡的折磨!”
“還有你身后的這個小丫頭,長的挺漂亮,可惜了,一會兒我要當著你的面,狠狠的玩弄她!”
“哈哈!怕了嗎?怕了就給我跪下,懺悔吧!渣滓!”
“……”
費舍嘴上罵的起勁,身子卻悄悄后退了幾步,等到聞訊而來的保鏢,把他護在身后,才一臉猙獰的看著溫良,伸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威脅的手勢。
這里畢竟是應家,放放嘴炮還行,要是真動起手來,即便是他父親,也救不了他。
況且,他看了一眼胸口的污漬,嘿,站得直行得正,道理顯然在自己這邊。
罵兩句又怎么了,一會兒宴會結(jié)束后,我更要讓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獄!
想到這里,費舍罵的越發(fā)起勁了。
溫良神情不變,臉上依舊掛著真誠的笑容,只是目光越來越冷,眼睛開始微微瞇了起來。
他開始喜歡上瞇瞇眼了,今天的陽光太刺眼,風兒也有些喧囂,不過,真是個殺人的好日子。
所以,當他瞇起了眼,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