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標題叫什么好呢
?。ㄎ澹?p> “什么?”安和蹙了蹙眉。
祝佑看著面前的女孩,微微笑了笑:“沒什么。不要糾結原因了。”
“哦?!卑埠褪貞艘宦暎謫?,“那對于教學,你有什么要求嗎?”
祝佑思考了片刻,“多拍點照片?”
對面的安和聽到這個要求愣了一下,也思考了片刻,“我先帶你去個地方吧?!?p> 說走就走,安和叫了輛滴滴,帶著祝佑,直駛前往市中心的藝術館。
藝術館是個簡約大氣的白色建筑,占地面積尤為壯觀。祝佑跟著安和走進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型攝影展。琳瑯滿目的攝影作品交錯展出,每一張照片都是藝術家把光影和構圖斟酌到極致的產(chǎn)物,一幅幅畫面好像在宣泄著人間酸甜苦辣的情感,十分抓人眼球。
祝佑有些被吸引到,不知不覺間駐足了片刻。
“快走啦?!卑埠屯屏怂话?,“要給你看的不是這個,我的攝影作品是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
祝佑回過神來。安和又加了一句:“現(xiàn)在還不會,早晚會的。”
這個人,還挺有自信的。
祝佑被安和拉著一路小跑,穿過華麗的長廊,從后門來到了一個露天的小展區(qū)。她徑直走到一個角落,那里隨意地擺著幾個在相框里的攝影作品。署名是“l(fā)uckysea”。
“這里才是我拍的?!卑埠瓦€沒喘過來氣,就有些驕傲地指著那些作品說道了,“你先看看我的攝影風格,滿意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教你了。”
祝佑端詳起那幾張照片。乍一看略索然無味,光影色彩單調(diào),但其實只要細看就能瞧出一種淡淡的感情。不似大藝術家們在作品中的那種沙啞的嘶吼與情緒之巔迸發(fā)的激情,而甜中帶喪,像是抑郁的旅人彈起尤克里里,在醉人的小調(diào)中喝喝小酒聊聊風月。
“我覺得挺好的?!弊S涌隙ǖ?。
安和點了點頭,稍微整理了下相框,站起身,示意祝佑往外面走。
兩人肩并肩走著,安和忽然偏頭問他:“你是大學生嗎?”
“不是?!?p> “研究生?”
祝佑搖了搖頭:“我工作了。”
“你看起來像大三大四的……那你是哪所大學畢業(yè)的???”
“沒上過?!?p> “你那么有錢為什么不上大學啊?”
“因為沒上大學才賺到錢的?!?p> “啊……”安和有些意外,“那你蠻厲害的。你的錢都是自己賺的嗎?”
“嗯。”
“你父母呢?”安和又問。
“死了?!彼Z氣平淡,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啊,抱歉。但是好巧,我也是?!卑埠托α诵?。祝佑抬了抬眼。
“不過那時候我太小了,對父母的印象也不是那么深,所以也沒那么難過啦?!卑埠屠^續(xù)道,“可是你看起來真的一點都不……”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安和沒說出口。
“都不什么?”
“啊,沒什么?!卑埠偷拖骂^去,“……我感覺你話好少啊?!?p> “怎么定義話少?”
“嗯……”安和摸了摸下巴,“沒想好,但感覺你看上去不是很愛說話。而我看上去像個查戶口的……”
祝佑想了想,自己確實很久都沒有和人輕松地聊過天了,上次和人交談還是公司的應酬。剛剛說話的態(tài)度很奇怪嗎?啊,原來與人交流這種能力,是真的會退化的……
“hello?你怎么老是發(fā)呆???”
祝佑回過神,安和正仰著頭盯著他。祝佑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子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要稍微低下腦袋才能和她對視。
他忍不住揚了揚嘴角:“不好意思,剛才聊到哪了?”
“聊到你話很少,我看起來像在查戶口……害,哪有這么和女孩子聊天的。”安和笑著打趣。
“那你教教我?”
“嗯……你也問我點問題吧,隨便問點什么。”
“有男朋友嗎?”
“沒有。哪有一上來就問這個的啊喂?!?p> “你說隨便問的。”
“啊行行行,你繼續(xù)問。”
“為什么叫l(wèi)uckysea?”
“l(fā)ucky,sea?”安和一愣,隨后低聲笑笑,摸著下巴想了想,“你竟然問這個啊……其實契機是我做了一場夢,夢里有一片海,路標上寫了luckysea,就像是
自己創(chuàng)造了一片滿是幸運的海一樣?!?p> 安和頓了頓,繼續(xù)說,“當時想了很多吧,比如希望自己能像海一樣遇事先冷靜地思考思考,也希望自己和身邊的人能幸運一點點……啊,到門口了。”安和停下腳步。面前是車水馬龍的大路口。
祝佑也停了下來。
天色染了些墨藍,想來也到了黃昏。交錯的霓虹燈將夜色裝點,盡顯大城市的燈紅酒綠。而在茫茫人海中,兩個孤寂的靈魂顯得如此渺小。
這一次,先回過神的是祝佑,他向著還在怔愣的安和說:“那個,你怎么走?”
“哦,我乘地鐵?!?p> “送你到地鐵站?”
安和笑了笑,“不用了,早點回去吧?!?p> “那拜拜了?!?p> “拜拜?!?p> 安和轉過身,臉上笑意冷了大半,她一邊快步朝著地鐵站方向走,一邊喃喃自語道:“l(fā)ucky,sea……嗎?”
?。?p> 安和做了一場夢。
夢里,是寂靜的海岸線??帐幨幍娜碎g好像被奪去了色彩,墨汁般漆黑的海一望無際,浪花輕悄地拍打著海面,冰冷徹骨。
她獨自一人,穿著純白的長裙,漫無目的地走在沙灘上。
遠處傳來了什么聲音。安和循聲望去,看見海面上忽然伸出了好幾只手。那些手游得越來越近,緊接著是人臉,無數(shù)的人臉掙扎著涌出海面。他們拼命張著嘴,嘶吼著,喧嘩著,最后發(fā)出的只有微弱的呻吟聲。
恐懼如潮水般迅速涌上了安和的心頭。她開始朝著岸上奔跑,哪怕逐漸刺骨的海風刮得她生疼,哪怕腳被尖利的海螺劃破了也不敢回頭。
直到離開了海灘,她站在路口回望,看見通往海的小路上立了個搖搖欲墜的指示牌。有些破損的牌面上,依稀可以辨認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英文字母。
“Unlucky sea ”
四格西奈
怎么說呢,原本想早點發(fā)的,但就是反復改反復改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