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明月皎潔,潔白的月光透過玻璃窗落在樓梯扶手處擁吻的情侶身上,男人半抱著女人嬌小的身軀,另一只手掌在她后背游弋。
空氣中充斥荷爾蒙的氣味,夾雜著接吻發(fā)出的微弱聲音,一時間意亂情迷,心只跟著身體最原始的沖動進一步探索。
“唔?!逼顭熚⑽⑻痤^,櫻口微張,美目迷離,纖纖玉手緊拽著云忱的衣領(lǐng),撕開幾顆圓溜溜的紐扣,露出云忱輪廓清晰的鎖骨。
“過來,不要躲?!痹瞥滥抗馕?,抬手去攏她的頭。
祁煙卻將頭仰得更靠后,嘴中發(fā)出嗚嗚咽咽的聲音,也分不出是要還是不要。
她修長白皙的脖頸宛如一道美味佳肴般呈現(xiàn)在云忱面前。男人眼神立刻變得幽深,唇角滑過一絲狡黠,喉結(jié)上下一涌。
祁煙蹙眉,小力推搡:“你不要咬我……”
“我沒有?!痹瞥缆曇羲粏。瑩碇氖直壑饾u用力,肌肉線條在荷爾蒙的刺激下慢慢脹起,“不要動,煙煙。”
“可是……”祁煙想反駁。
她伸手攬住云忱。
猛地身體微微一騰空,她被云忱抱進房間,二人一同跌進床上層層軟墊之中,發(fā)絲飛起而后纏繞在一起,彼此呼吸交織,四目相對,眼波流轉(zhuǎn)似有無限情絲蘊含其中。
“阿忱?!?p> “我在?!?p> 祁煙的手指穿進云忱柔軟的黑發(fā)之中,紅透的臉頰像一顆石榴,她眨眨眼,喉間帶著幾分哭腔:“我……我做了錯事?!?p> “我替白令殺了雍邸的人,白令答應(yīng)我殺掉霍洺阮讓我哥哥回來,可是我后悔了……我不想他死了?!?p> “可我還用劍指著他,我還打了他。從頭到尾我似乎都沒有好好看待過他,我一直都是把他看成哥哥的替身,一個肉身軀殼?!?p> “我不應(yīng)該這樣!我錯了……”
體內(nèi)翻滾而起的欲望牽起祁煙幾分柔軟的心思,原先藏在心里的那一點愧疚被無限放大,從口中脫出,說給面前她最信任的人。
“我錯了?!?p> “阿忱,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我真的不該這樣,千年前如此,現(xiàn)在也如此?!?p> “都是我的惡念讓一切變得復(fù)雜,讓一切變得越來越……糟糕。”
祁煙說著說著,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滲進床單中,眼眶紅得像小兔子,整個人在云忱身下微微顫抖。
云忱的身子撐起一片陰影將她藏起來,給了她光明之下一點喘息的空間,他伸出手一縷一縷地擇干凈她臉龐的碎發(fā),滿目溫柔,嘴角始終帶著幾分柔和的笑意。
“現(xiàn)在呢,你想清楚了對不對?”
祁煙點頭:“對?!?p> “那就好,雍邸死的那些人算到我頭上,你不用擔(dān)心,你只需要記住從頭到尾你都沒有粘上雍邸的事。”云忱說罷,冷清的眉目帶上幾分喜悅,低頭又輕吻她光滑的肌膚,給她本就躁動的身體煽風(fēng)點火。
祁煙聞言蹙眉:“不行?!?p> “你沒有反駁的權(quán)利?!痹瞥垒p點一下她的眉心,手悄悄滑開她的衣衫,探入幾分,“現(xiàn)在雍邸的罪是我的?!?p> “人是我殺的。”
“你和雍邸沒有關(guān)聯(lián)。”
“記住了嗎?”
他每一句都擲地有聲,重重敲在祁煙的心口,她不由呼吸一頓,最后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
見此,云忱像是松了口氣,大手從她衣服中抽出來,身子一歪躺在她身側(cè)。
月光背逆,祁煙隱約看到云忱的幾分側(cè)臉,睫羽纖長像一把小扇子,半露的黑色眼仁在月光下晶瑩剔透,冷如冰雪,她感覺到那人臉上似乎帶著笑容,還是能夠消融冰雪的笑,讓她心里暖烘烘的。
她正看他露出的一小張臉出神,云忱悠然開口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不想做了?”
“什么?”祁煙疑惑,發(fā)現(xiàn)身體那股燥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不禁想起云忱大手撫過后背粗糙的磨礪感:那一瞬間似乎有法力注入到她體內(nèi)……
原來如此。
祁煙抿抿唇,秀眉微蹙,面上帶幾分羞澀地問道:“你……為什么要幫我解毒?難不成……你就一點都不想,還是我對你沒什么吸引力?”
明明無事發(fā)生,但她居然還有點挫敗感。
“噗。”
云忱忍俊不禁,慢慢俯身在她耳邊,手再次勾住她的小細腰,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窩中。
“沒有,我只是更喜歡你清醒狀態(tài)罷了?!彼Z氣帶了幾分戲謔,“畢竟你若是不清醒,第二天一醒怕是就會忘了我?!?p> “只有你記憶深刻,我一晚上的努力才有價值,你說呢?”
“煙煙?!?p> “你住口!我才不要和你呢?!逼顭熡中哂謶?,這種事情他怎么堂而皇之就說出來了?還說什么棒不棒,棒個大頭鬼!
她捏著小拳頭錘在云忱胸口上,男人悶聲笑了笑,長臂一攬就又將她抱在懷里。
“逗你的?!?p> “睡覺吧,你不累嗎?”云忱輕輕拍幾下她的后背,“今天和雍邸打受傷了沒?”
云忱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鉆進她的鼻子中真的讓她生出幾分困意。
她昏昏沉沉答道:“沒有,只不過放了點血毀了蛛絲鈴鐺,霍洺臣是不是會發(fā)現(xiàn)這件事?”
云忱眉心一皺,提醒道:“雍邸的事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有……沒有?!逼顭熣f有的時候感到云忱身上散了幾絲冷意,嚇得一個激靈,便慌忙改口成沒有。
“對,和你沒有關(guān)系,所以霍洺臣也不會發(fā)現(xiàn),放心好了。”
“嗯,那個……任務(wù)什么時候結(jié)束?”
祁煙和霍洺阮的關(guān)系終究變的尷尬,縱使他將她從祁臻去世的懊悔中救贖出來。
他是救贖,是千年懊悔中閃進的光芒,也是她從今往后不可觸及的人。
“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