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天賦技能的覺醒,一切都很難說。
但奧丁隱隱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天賦的覺醒似乎是可以控制的。
從最開始打磨身體基礎(chǔ)時覺醒的治愈天賦;
再到與克洛戰(zhàn)斗時覺醒的具有針對性的銅皮天賦;
以及這次覺醒的氣盾天賦,也可能是因為連續(xù)兩次生死危機都與槍械有關(guān)。
“所以……”
奧丁放下筆,指尖有節(jié)奏的敲擊起木桌來,發(fā)出規(guī)律且容易讓人沉溺進去的聲音。
“是因為我內(nèi)心的某種強烈潛意識?”
“那如果……我想著覺醒一個類似自然系惡魔果實能擁有的那種能力,下次升級是否會實現(xiàn)?”
“......可能性不大?!?p> 奧丁很快自己做出了否決。
目前為止的三個技能都偏向于自保,沒有那么強的侵略性,他猜測,天賦技能的出現(xiàn)很可能與性格也有一部分關(guān)系。
搖了搖頭,奧丁不再去想這個問題,只等下次天賦出現(xiàn)時,便能得到部分答案。
可疑惑不止于此,他又思考起下一個問題來:
“經(jīng)驗值的獲取到底與什么有關(guān)?”
一直以來,奧丁從實踐中得到的反饋是:
越強大的生物所提供的經(jīng)驗值便越多。
到19級之后,經(jīng)驗值便進展得較為緩慢,在他的預(yù)測中,哪怕是狩獵加上自行鍛煉,也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升至LV20。
可在上次戰(zhàn)斗中,他竟因為擊殺克利克的手下——“鐵壁”巴路,而灌滿經(jīng)驗條,直接完成升級。
這讓他有些不可思議。
巴路這個人,在他的交手感覺中還沒克洛強,完全是靠著那一身變態(tài)裝備加持才能纏住自己。
不然的話,啥也不是。
可就是擊殺了這么一個雜魚頭子,竟讓他直接升級,究竟是為什么?
奧丁回憶起穿越以來的每場戰(zhàn)斗,每次擊殺。
腦中開始自行建立起一個簡易的人物卡片界面,進行對比分析。
很快,他有了猜測,但還需要驗證:
巴路是目前為止他擊殺的第一個原著出現(xiàn)過的人物。
“要是這樣的話……”奧丁摩挲著下巴,嚴(yán)重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
“阿嚏!”
“阿嚏!”
別的房間中,熟睡的布治與巴尼.喬同時打了個噴嚏,起身揉揉鼻子,有些睡不著了。
第二日一早,奧丁就將布治與巴尼.喬拉出來,以檢驗兩人戰(zhàn)斗力為由狂揍一頓。
“作為船上的干部,你們還需要加強身體素質(zhì)?!?p> 簡單的點評后,奧丁施施然離開。
果然,單純打敗劇情人物是沒有辦法獲得經(jīng)驗值的,這點他早已知道,只是再次確定。
......
照著人家約定的時間,奧丁一行人來到一心道場,中年男子早在那里等候。
“還算準(zhǔn)時?!?p> 中年男子不輕不重的點點頭,開始為眾人分配起班級來。
有劍道基礎(chǔ)的奧丁,邁斯納,巴尼.喬三人被分入進階班,跟著中年男子一同學(xué)習(xí)。
而其余的人則是留在學(xué)徒班,跟著一眾孩童一同學(xué)習(xí),這讓他們倍感羞恥。
好在羞恥的不止自己,也就沒什么了。
人數(shù)的增加讓院子里的場地面積一下子不夠用了,只好移到院外的空曠土地上,周圍時常有農(nóng)田中勞作的村民行注目禮。
眼中或好奇,或嘲弄,或羨慕,千人千態(tài)。
就在這時,一個面色如刀的少年從外面走入道場,眼神懶散,對一切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說是少年,但身材氣勢卻比成年人還要強盛,一頭綠色短發(fā)顯得極為扎眼。
“是索隆,他怎么來了?”
“索隆師兄平日里是不來道場的,據(jù)說是已經(jīng)沒什么可學(xué)的了。”
“這么有天賦的人還這么努力......還好我沒努力。”
周圍議論紛紛,而索隆卻是面色如常地來到內(nèi)院,正要進入大廳找?guī)煾蹈睦烧埥桃恍﹦Φ郎系囊苫?,突然余光一瞥,腳步不由得頓住。
目光之處,是一個昨日打過照面的少年正與道場的教頭切磋,相當(dāng)于剛?cè)雽W(xué)的分班考試。
握刀輕松標(biāo)準(zhǔn),動作協(xié)調(diào)有力,給人一種暴力美學(xué)的感覺,尤其是眼中的殺意,更是讓人心驚。
“早看你不順眼了。”邁斯納冷笑一聲。
切磋嘛,刀劍無眼,死了也只怪中年男子技不如人。
他從不是個心軟的人,小時候不是,逃亡到達沃島上后更加不是。
只是讓他吃驚的是,無論他出刀的角度多么刁鉆,中年人的防守始終密不透風(fēng),不見任何破綻。
“可以了?!?p> 中年男子一步撤出戰(zhàn)斗范圍,又接連測試了奧丁與巴尼.喬,隨后站在原地思考起來,完全沒注意到索隆蠢蠢欲動的眼神。
在霜月村,他已經(jīng)寂寞太久了,根本沒有適合的對手。
耕四郎從沒出過手,而作為耕四郎左右手的中年男子從不會無故出手,除他們之外,索隆再無敵手。
“你們兩個隨我來?!?p> 中年管家將奧丁和邁斯納帶入室內(nèi)大廳,索隆見狀也緊緊跟上,只留巴尼.喬在院子里一臉不解。
“館主,他們兩個我教不了。”
一進大廳,中年男子就對著跪坐在正前方墊子上的耕四郎匯報情況。
耕四郎溫和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驚訝,想了想,看了眼跟進來的索隆說道:
“你們在這里用木劍比試一番?!?p> 這命令正合索隆的心意,此時他還不復(fù)七年后的沉穩(wěn),匆匆忙忙的拔起木劍對準(zhǔn)離他最近的奧丁,眼中充滿期待。
奧丁沒浪費時間,找到一柄木劍后與索隆開始切磋,沒有保留實力,你來我往幾分鐘之后被耕四郎叫停,接著又看了邁斯納的戰(zhàn)斗。
“真沒想到那老酒鬼教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耕四郎一臉笑瞇瞇,溫和道:“以后你們兩個直接跟我學(xué)劍吧?!?p> “你需要先展示下自己的實力?!?p> 邁斯納微微揚著下巴,語氣甚至帶著些挑釁,讓一旁的中年男子眉頭直皺。
耕四郎卻沒有生氣,仍然一臉溫和,仿佛能包容世間萬物。
沉吟片刻,他緩緩起身,拿起一把圓潤無鋒木劍,找到一張潔凈的白紙,輕輕揚上半空。
奧丁這才注意到,耕四郎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多。
白紙晃晃悠悠地落在木劍上,整個一分為二,向著劍刃兩側(cè)飄去。
切口光滑平整,仿若對手是一柄絕世快刀,而非一把普通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