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最霸道的魚(2)
擦凈了臉上的妝容,祁晚又沖了一把臉,然后戴上口罩,拿著掃帚出了門。
…
根據(jù)系統(tǒng)CC給她提供的資料,剛剛那個男人名叫權庭愷,人如其名,權利大過天,Z國財閥,身價過億,權家家主。在商場上運籌帷幄、叱咤風云,包攬國內(nèi)、海外商業(yè)線第一人。
相傳,他與小說里的霸總一樣,不近女色,禁欲又冷漠。
之前原主在喝了不下十杯酒之后,就暈乎乎趴在吧臺上睡著了,對于權庭愷的到來根本無意識。
現(xiàn)在好了,既然被她看見,那她是說什么都要收了他。
祁晚尋找自己愛情的要求向來簡單,一,對方得有錢;二,相貌好;三,只愛她一人。
目前就以上這三點,或許以她的資質,這樣的優(yōu)質男人不難找,只是,她偏看上了Z國最完美的。
盡管過程會很難,但人生就要具有挑戰(zhàn)性,不然,得多索然無味?
“祁晚,你真要去啊?”這已經(jīng)是曲蔓第五次這么問身邊打扮嚴實,整一副清潔工模樣的女孩了。
半個小時前,祁晚突然找她借了一身清潔工的衣服,她也沒多想,以為人又跟哪個弟弟·玩cosplay,就直接去員工換衣間里幫她取了一套。
沒想到換完衣服后,輕飄飄問了她一句去哪,人答了三樓302。
今晚整個三樓被包了場,三樓302,門外保鏢重守,里邊可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拿了一身清潔工的工作服給人去送命!
看著祁晚還在戴手套,也不知道究竟受了什么刺激,偏偏要上趕去撞墻,還是一堵要命的大墻。
曲蔓扶了一下額,難得板起臉,得虧是她的朋友,換成別人,她絕不相勸:“祁晚,你絕對不能去,權庭愷他就不是我們能招惹的人,他……”
“你剛剛不是問我今晚酒吧里的小帥哥有看得上的嗎?”
祁晚這突如其來的轉移話題一問,曲蔓立馬被帶偏了,頓了下,也不否認:“沒錯?!?p> 她確實問過這句話。
“嗯。”祁晚又意味深長提了個單字音,整理好了衣擺,她邊拿起掃帚,邊擦過人要離開前,不冷不熱說了一句,“現(xiàn)在有了?!?p> 曲蔓沒反應過來。
尋思片刻回過神時,門早已被“砰”的一聲關上,她咒罵了一聲,急忙沖了出去。
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換衣間理應沒人,門外過道,確實靜謐一片,沒有人影,也沒有祁晚的身影…
曲蔓倒抽氣,腳下一軟,一手趁機扶住了墻沒導致身子踉蹌,她表情復雜,閉了閉眼。
得,這下完蛋了。
…
早先吩咐好了今晚有特殊顧客,“亭色”酒吧三樓除了服務生與清潔工,其余閑雜人員不得靠近。
祁晚沿著三樓的欄桿彎身打掃,可以說酒吧的保護性很高了,從外邊根本偷聽不到一絲聲音。
掃掃地,她又直起腰板,反手捶了捶后腰,余光時不時瞄向302的門口,不僅是保鏢層層遮擋,緊閉的門也是密不透風,看不清里邊的情況。
哼,沒關系,她就在這耗著,她就不信他們有用不到她的時候。
因其余閑雜人員不得靠近三樓,祁晚靠在欄桿打掃時,目光不咸不淡往下移,還能看見曲蔓在樓下不停對她招手,讓她趕緊回來。
大約過了十分鐘,祁晚等天等地中聽聞了一聲“咔”,門開了。
她余光迅速靠近,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襯衫的男子推門走出,他手邊搭著一件西裝外套,上邊似是印了些紅酒的酒漬。
男子就這樣站在門口,邊拍著那明顯的酒漬,滿臉煩躁下,嘴里還念叨了幾句“真是倒霉”。
剛心存怒火要朝衛(wèi)生間的方向抬腳,男子不經(jīng)意抬頭間看到了祁晚,又冷不防朝她“誒”了一聲。
“你,過來?!彼兄?,聲音很不耐煩。
祁晚轉過頭,茫然的指了指自己。
“就是你,這里還有別人嗎?”
被男子語氣不好的小訓,作為清潔工的祁晚有些委屈,立馬低下頭,聽話地走了過去。
驀地抬了抬目光,透過微敞的門,她一眼就看到了權庭愷。
除了男人本身的耀眼,更是他坐在真皮沙發(fā)的中央,輕輕起疊的雙腿,面上淡漠又從容,手上熟練地晃著酒杯,紅酒顏色鮮艷,卻不及男人的容貌動人。
祁晚身邊的男子見著人傻愣了似的,眉頭不由一皺,“你看什么呢,一愣一愣的。”
祁晚連忙收回目光。
“真是晦氣!”
男子臉上的高傲慢慢揚起了嫌棄,看著祁晚這一副不太利索的模樣,又把被服務生不小心在他的衣服上撒了紅酒的火順勢發(fā)在她身上,斥責道:“果然是腦子不好,活該一輩子是掃地的!”
話音剛落,祁晚目光微抬,如同利刃般冰冷的瞥向男子,不吭聲,卻足以讓人發(fā)怵。
被人這么一盯著,男子咽了一口唾沫,心里莫名打了個寒顫,“你,你什么眼神?!”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讓你沒工作?!”
聲音很大,在包廂里喝酒聊天的眾公子哥都看了過來,一道道僅一瞬看熱鬧的視線中,夾雜著一雙幽冷凝望而來的眸。
如果今天在這里的不是她,那挨罵的人肯定是忍氣吞聲沒脾氣,但可惜了,伶牙俐齒的祁晚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只見她下巴高抬,眸光中泛著幾分不屑,“土豪就算了,我看你,還是土豪中的俗人?!?p> “你什么意思?!”
暴跳如雷的男子落入祁晚眼中,就如同一個跳梁小丑一般,她冷冷一笑:“呵,聽不懂人話嗎?我的意思是,你連掃地的都不如?!?p> 說著最后幾個字時,特意做到了一字一頓。
男子氣急敗壞,他扯了扯束著自己脖頸的領帶,破罵:“破掃地的!”
言盡,他揚起手,就要朝祁晚臉上甩去,祁晚握緊掃帚的手微動,即將要擋下這一攻擊時,空氣中,一道寒冷如冬的聲音清晰響起:“住手。”
氣場很強,男子懸在半空的手以光速頓住,“權…權少?”
祁晚望了過去,握著掃帚的手又不動聲色緊了幾分。
坐在沙發(fā)正中央的尊貴男人眼眸清冷如墨,睥睨著萬物,舉止投足都透著傲然與矜貴。
他薄唇輕啟,對男子慢慢吐了一個字:“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