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教室的路上,明伯輕哼的小曲,“為何我心不死,為何我偏偏喜歡你~~~”,顯得心情不十分不錯。
教室里早已沒有了人的蹤影,看來大家都迫不急待地想要走出這一周才能離開一次的校園。而柳凡早已收拾好自己與明伯的書包,斜靠著走廊外的墻壁等著明伯回來。
“你的發(fā)香總揮之不去~~,我的世界什么時候開始晝夜不分翻來覆去都是因為想你~~哦~~~”
聽見如此刺耳的歌聲的柳凡,他知道明伯回來了。柳凡望著得意的明伯,一個書包向明伯砸了過去,不懷好意的戲謔道“喲喲,跟著女神與恩愛了呀,行啊,下手這么快”。明伯像是做賊心虛,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吐出舌頭對著柳凡,“嘿嘿,你管不著”。柳凡見明伯這么欠打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手癢,跑上去準(zhǔn)備給明伯的屁股來一巴掌。說是遲那時快,明伯書包摔向柳凡,撒開步子就開跑。就這樣兩個少年,在教學(xué)樓的走廊,追逐打鬧?;蛟S多年以后這你追我跑的場景再也不會擁有,但此刻的少年們確實會因為這簡簡單單而快樂一天。
明伯終究是跑不過柳凡,在柳凡不遠(yuǎn)處雙手高舉投降,屁股撅著朝向著柳凡,意思是叫柳凡你來打吧??粗鞑臉幼樱簿挂粫r拿明伯沒有辦法。
“走吧,伯,去蘇姨那吃飯了,爺們我餓了”
聽見柳凡叫一起去吃飯,明伯這才想起來,今天楊婉兮所說的事情。明伯眼里閃過寒光,不過卻難以察覺。
“凡,今天就不老規(guī)矩了,我有事”
“怎么了?你不會跟楊婉兮出去吃飯吧,你個重色輕友的東西”柳凡望著明伯極其做作與夸張的說道。
“不是啦,我什么時候會拋棄你?就算跟楊婉兮吃飯也必定帶上你個電燈泡”
柳凡嫌棄的嘟著嘴“別了,爺們不想吃狗娘”,“那到底什么事?不跟我一起?”
明伯看見不打算放過自己的柳凡,準(zhǔn)備想個理由把柳凡搪塞過去。就在明伯因思考習(xí)慣性所皺的眉頭,被柳凡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柳凡也是心里轉(zhuǎn)溜了幾圈。
“怎么,不帶我一個去面對陳子風(fēng)?”
柳凡此話一出,明伯就知道攔不住他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這不是沒什么大事么,你跟我一起陣仗太大了”。
“少來,把我當(dāng)兄弟,就一起,沒當(dāng)兄弟就當(dāng)我沒說”
明伯有些好氣的望著柳凡,沒辦法的攤了攤雙手,走向柳凡,伸出左手用力的鉤住柳凡的肩膀,“那我們就兩兄弟,其利斷金咯!”
兩人哈哈大笑的走出來教學(xué)樓。
“伯,不需要叫人嗎?”來到校門口的柳凡望著明伯道。
“你忘了?那天跟陳子風(fēng)碰面后,我不是借你手機(jī)一下?”
柳凡眨了眨眼皮,像是回憶著那天的場景。“你那么早就準(zhǔn)備好了?”
“沒辦法,小心使得萬年船,記住這是伯哥教給你的!”明伯故作輕松的打趣道。明伯看的出柳凡內(nèi)心還是有點緊張,所以想稍微讓柳凡放松一點。其實明伯自己內(nèi)心也不平靜,說自己毫無波瀾是假的,因為這次對手陳子風(fēng),明伯自己也不知道陳子風(fēng)的能耐有多大,但自己沒必要怕就行了。
果不其然,兩人一走出校門口,一群黑衣人就跟了上來,不過這群人沒有動手就默默的跟走兩人。明伯兩人也是知道后面有人跟著,準(zhǔn)備往那人多地方走去。可每當(dāng)明伯兩人要走到一個路口時,就又有一群人出現(xiàn),壓迫著明伯兩人走向另一個路口。第一個路口是這樣,第二個也是,第三個也是。當(dāng)?shù)谒膫€時,早已感覺不舒服的明伯,猛地轉(zhuǎn)身對那群黑衣人道“帶我去見陳子風(fēng)吧,或者叫你們的陳少更為合適,沒必要玩著貓抓老鼠的游戲”。那群黑衣人沒一個回答了明伯的話語。只是出來了一個個子不高的人,此人身材矮小,但給人一種十分精悍的感覺,他那普普通通的臉上卻因一道刀疤而顯得不普通。此人對著什么地方比劃了一番,便雙手著抓明伯向一個巷子走去。其余人推開在人群中柳凡,也是跟著那矮小之人的步伐前去。
柳凡見狀奮力掙扎想擠進(jìn)去人群,陪著明伯一同前去??赡怯幸缓谝氯艘咽遣荒蜔┑匾粋€手肘向柳凡揮去,柳凡畢竟是學(xué)生,硬生生挨下這一拐子,頭腦竟有些發(fā)暈。聽見聲響的明伯,突然發(fā)力掙脫了身邊那刀疤男,或許是明伯動作太快,也或許是刀疤男根本想不到明伯會反抗,所以明伯一個反身就鎖住了刀疤男的咽喉,明伯大叫“放開他!”。刀疤男并沒因明伯舉動露出一絲絲表情,像是被鎖住咽喉的不是他一樣。最終,一聲清冷的聲音從男人嘴里冒出,“放了他,陳少要的是這個人”,聽見這話的那正在動手的黑衣人才停下了動作。
有了一絲清醒的柳凡,也是猛地起身向明伯跑來,不過就在要靠近明伯時,明伯一聲吼聲止住了柳凡“柳凡,別忘了我交待你的事!”
此刻柳凡才不甘心的咬著嘴唇,停下了腳步。
明伯見那群人沒有再向柳凡靠近,便也松開了自己手中的那個男人,因為他在剛剛鎖住那男人的咽喉時,不注意的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呼吸,平穩(wěn)的不正常,就算明伯壓迫著男人的脖子,男人呼吸還是與往常一般無二。明伯就知道這眼前的男子是個練家子。小時候,明伯跟著自己的外公在山里撿草藥時,明伯的外公告訴自己,當(dāng)今世上武術(shù)有著古武與現(xiàn)武之分,真正的古武乃是殺人技,這種古武煉之精髓能做到開山斷水,石破天驚。山族畢竟是從歷史長河中能完整保留下的少數(shù)民族,所以對許多古時的玩意兒還能略知一二,不過明伯這支山族并沒有任何修煉古武的法門。對于那傳說之物,明伯也是憑借外公的講訴而想象?,F(xiàn)在明伯眼前男人,一定是練過的,至于是不是古武,明伯也不知。但明伯知道只要眼前的男人想,隨時可以折斷自己的雙手。
明伯干脆一個人大步地往巷子走著,一群人在明伯后面跟著,這反而滑稽地像是明伯才是這一群人的頭兒。看著明伯走進(jìn)去巷子的柳凡,慌慌張張的拿出手機(jī),對著明伯所說的號碼,打了出了一個電話。仿佛平時毫不在意地來電提示音在現(xiàn)在都顯得如此漫長,在電話接通一霎,柳凡聲音幾乎是顫抖說出來“喂,是伯的朋友嗎,伯現(xiàn)在需要你!”,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是十分沉穩(wěn)地聲音“是柳凡吧,你不用慌張,伯交待過來,你現(xiàn)在就只要把你們地位置發(fā)給就行了”,柳凡聽著這沉穩(wěn)得聲音,竟有魔力般讓他也變得冷靜下來,柳凡確認(rèn)無誤得把地址發(fā)給了電話那頭人后,那人只說了一句,五分鐘等我,便也是掛掉了電話。
柳凡這邊剛辦完了明伯交待的事,明伯也是走進(jìn)了巷子的深處。明伯隨意張望一下眼前的巷子,也是有些贊賞起了陳子風(fēng)。這個陳子風(fēng)還真不是傻子,選在這個巷子里,毫無監(jiān)控而言,兩邊的高聳的建筑又把那些居民樓的視線當(dāng)死,唯一能留下證據(jù)的,恐怕只有這群身為陳子風(fēng)的人了。明伯瞥了一眼身后那群毫無表情的人影,旋即轉(zhuǎn)過頭,對著這個巷子里除了他們這群人以外唯一剩下一扇門走了過去。
來到門前,明伯伸出手敲了敲門,力氣不大也不小,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聽見?!俺鰜戆桑惿?,我這么坦然布公,你也沒必要躲躲藏藏了”,明伯說完就靜靜的站在門前,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毫不著急的等著。
不過過了片刻,門里也是沒有傳出任何聲音。此刻明伯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當(dāng)看見身后的黑衣人開始上前圍著自己,明伯旋即笑了笑道“沒想到陳少這么多人怕我一個,難道是因為我的一巴掌讓你產(chǎn)生了陰影?”。
明伯的話音剛落,一聲怒喝暴起“閉嘴!”。明伯眼前的門頓時被踢爛,從中走出來一位英俊少年,不過此刻少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失去了理智,滿眼殺意,“本來不想出來見你,只想最后讓你在我面前跪下求饒,不過你竟然這么不知死活,那,成全你!”
看著陳子風(fēng)失去理智的樣子,明伯心里暗地竊喜道目的到達(dá)了。
陳子風(fēng)生氣的對著那位刀疤男“血勇,你知道該怎么做!”,“是,陳少”血勇沉聲道,隨即血勇雙手開始卡茲卡茲的響起,并一步一步的走向明伯。明伯小心翼翼望著血勇,想盡可能抓住血勇的一舉一動,可血勇還是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拳頭砸向明伯。速度太快,明伯根本躲不掉。只要硬去接住,可是血勇勁道很大。硬生生的挨下來幾拳的明伯也是竭力地倒下了地上,一口腥甜從明伯喉中涌上,噗,一口鮮血被明伯吐了出來。
陳子風(fēng)看著明伯的慘狀,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血勇可以停下。陳子風(fēng)雙眼冷漠走到了明伯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