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久不見!”常晴小臉蛋凍得通紅,她笑嘻嘻地跟他們兩個擺手打招呼。
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男子從沒想過她會這樣突然的出現在自己眼前,他本以為他還要熬很久,最起碼得等到十五以后,她是也想他,所以策馬揚鞭一點都沒耽擱就趕回來了么?
男子心里持續(xù)多日的焦躁頓時一掃而去,他欣喜過望就像又重新拾回寶貝,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走上前一下就把她卷進懷里,他把她卷得是那么緊,那么牢,就像生怕她什么時候又不跟他打招呼就離開了一樣。
“不要再這么做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回來等得有多辛苦!”半個多月了,他不知道她去了哪兒,也不知道她好不好,甚至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回來,他整日提心吊膽,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一天一天只能靠抓著弟弟過日子。
男子直起身望著她眼里滿是歡喜的柔光,他抬手在她冰冷的臉上又撫了撫,隨后重新把她卷進懷里。
李愔在一旁看著,這刻還能說什么呢?除了笑笑,慶幸她能及時回來讓他哥的心再次有了著落。
“要纏綿回家纏綿去吧!這里太冷!”突然莫名其妙吃了一大堆狗糧的李愔陰陽怪氣地說道。
是!對!為了盡快趕回來,她已經在外面奔波了太久!李墨言聽聞匆匆丟給弟弟一句,“你自己回去吧??!”然后拉著常晴就大踏步離開了。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越走越遠,李愔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他收回視線抬起腿,重新踩向地上那些隨風漂泊的殘葉。
“你的馬呢?”昭陵門口,李墨言問。
常晴必然得將自己說成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追著他而來,她嗔怪斜眼看著他,“馬都快跑死了,哪還有馬?”
她的這個驚喜確實讓他又驚又喜,李墨言早就被沖昏了頭腦,已經不會去懷疑和質疑了,總之她回來就好,誰還去管她怎么來的?
兩人一馬一路風塵重新回到吳王府,李墨言臥房,常晴被他扯胳膊拖進來,房門一關,男子盯著看了她幾秒,隨后攔腰就吻了上去。
其實常晴豈能不想他?住在昭陵的每一個夜晚她都在盤算自己究竟哪天回到他身邊更合適,她想早,更早,她也想快,最快,可是又怕他懷疑,他是那么聰明的一個人,任何一絲的小把戲都逃不過他的眼。
她勾住他的脖子回吻,他表現得則更為劇烈,似乎想要把這半個多月來自己所承受的思念全都化成這一吻還給她。
他抬手扯掉她的發(fā)繩,她那一頭烏黑長發(fā)頓時宛若瀑布一般散落下來,她也同時褪去了假小子的模樣。
這么長時間,男子從沒有哪刻這么想要占有她,他將她拖起來抱上床,兩個人一上一下唇齒糾纏,通過這種一步更進一步,一層更深一層的肌膚相觸緩解著對彼此的思念。
再玩火,她就要自焚了,感受著他在自己的身體上占有越來越多的疆土,她極力地試圖讓自己冷卻下來,“呃……,王爺,你不好奇我爹是怎么說的么?”
可能也就只有這件事能讓他覺得比在身體上占有她更重要,男子開疆擴土的動作停下,將臉從她的頸窩間抬起來,問:“怎么說?”
“他說我二十歲就不管我啦,我想嫁給誰都行!”婚姻法就是這么規(guī)定的,她老爸也是這么教她的,她真的不能不聽她老爸的話。
不反對女兒嫁給他固然好,可是一定要二十歲么?李墨言看著常晴,身體上的情欲被他也就這么用理智壓了下來,既然愛她,而且是那么愛她,自然要連同她家人都要給予尊重。
兩人一襲單衣依偎在一起,說實話,剛剛他真的差點就占有她了,真要那樣,后來她那個難搞的爹再以此刁難他,他可真就得不償失了,行啊,等著吧!
“你爹一點都沒打你么?”常晴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這讓李墨言覺得她爹的脾氣可能也沒她說的那么暴躁。
其實她爹每次教訓她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怎么可能舍得真動手打她?常晴搖搖頭,“沒有!”
所以她可能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了解自己的爹,總之沒挨打他就放心了,他的手指在她的肩上撫了撫。
懷里的這個女人他真的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時而她讓他愛得發(fā)瘋,時而又讓他氣得跳腳,男子嘆息著說了一句,“以后別再離開本王了!”說真的,沒有她的日子他一天都過不下去,他承認自己就因為這個女人算是徹底地荒廢了。
“以后去哪都要帶上本王!”不過她若是再偷跑他也拿她干沒轍,他又不能時刻把她捆在身上,于是男子不得不低頭看向她又補充一句,“再有一次別怪本王真的生氣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常晴胳膊勾在他身上撇了撇嘴。
今晚不想侍寢也得侍寢,于是乎常晴這夜就被男子扣在了他的臥房。
翌日,常晴跟李墨言借口說要去看望采菱,她還得去昭陵把留在那的馬取回來,省親回來去探望探望朋友也是人之常情,李墨言也沒說什么,去就去吧!
既然說回家省親就得裝得像一點,畢竟欺君之罪可不是鬧著玩的,她去西市買了一盒點心打算當做家鄉(xiāng)特產帶給她。
唉——,來年她可說什么都不扯這個了,實在不行她就跟李墨言招了吧,說自己是來自未來的人,到時他愛咋咋地,愛信不信!
常晴取回自己御賜的馬和一些物品,當然也沒望給李承乾留個信,不過她想李承乾保不齊已經知道了,之前他都一直派人在盯著她,這段時間能放過么?
回來的路上,常晴去看望采菱,說實話,這回她可真有段日子沒見著她了。
只是過年期間正是教坊忙碌的時候,采菱也沒有太多時間,于是常晴只是把點心給她,又跟她隨便說了兩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