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猜測
這死丫頭怎么這么煩?李泰最近心情大為不好,他有些煩躁抬眸十分厭煩地看過去。
常晴才不管他什么臉色呢,想問就問,“小女聽說魏王殿下對書畫藝術(shù)頗有研究,不知是否知道八駿圖其實(shí)有兩幅這件事?”
八駿圖有兩幅?對于這個問題,李泰又給常晴多拿出一點(diǎn)耐性,他問了一句,“你聽誰說的?”
“不是聽誰說的,是我看見了,我在黑市上看見有人販賣史道碩的另一幅八駿圖!”
“開什么玩笑?肯定是假的!”李泰再次收回視線。
“假的?不能吧?”李墨言當(dāng)時都說是真的呢?
他最討厭這種無知,卻又不懂裝懂的人,李泰不得不又多說一句,“怎么不能?史道碩一生就只畫了一幅八駿圖,何來兩幅?”
這怎么可能呢?常晴順嘴就說出了“你確定?”
她這是懷疑誰呢?李泰嘴巴張了張,最后鐵青著臉十分不耐地扔出一個“本王確定!”
李泰今天估計是被她弄得十分不爽,而且出于多種原因也不好爆發(fā),常晴重新回到吳王府的時候,李墨言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他父皇后來找他是什么事!
常晴趴在李墨言書桌上,腦袋里一邊分析著案情,手里一邊用一支小羽毛逗弄著千歲歲。
李墨言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常晴立馬從地上站起來,“王爺!你回來了?”她走過去伸手從李墨言手里接過官帽。
李墨言面色跟往常別無二致,看樣子他父皇找他也沒什么要緊事,可能單純是想找人說說話排解一下吧!
“跟魏王說什么了?”李墨言側(cè)身坐在自己的位置。
常晴跟往常一樣坐在對面,她胳膊支著桌子身子向前湊了湊,“王爺!你敢信么?魏王竟然說那天咱們在成都看見的那幅八駿圖是假的?”
“假的?他也這么覺得?”李墨言抬手給自己倒茶的同時,抬眸看了她一眼。
不是……,那天他不是說是真的么?這怎么又……,常晴被李墨言的這句話頓時搞糊涂了。
“那天你是說了它是真的吧?”常晴眼睛拉成一條直線,心想他怎么這樣,說話能不能靠點(diǎn)譜。
“本王是說了,但是它也確實(shí)是真的!”
不是……,常晴徹底被李墨言搞暈了,一會兒是真,一會兒是假,那它到底是真還是假?
李墨言小酌一口清茶潤了潤喉嚨,隨后接著說:“史道碩善繪畫,尤以人物、馬、鵝見長,在當(dāng)時可以說繪畫功力無人能及,本王見過他的其它作品,那印章不可能是假的!”
行家看的是門道,對于印章常晴還確實(shí)是不懂,可能它有什么特別之處吧!
“那你怎么又覺得它是假的呢?”常晴接著問。
“史道碩的八駿圖是奉晉武帝之命創(chuàng)作,后世評價其咸若騫若翔,若龍鳳麒麟,皆因其內(nèi)在強(qiáng)大的帝王之氣,也正是因?yàn)榇怂缓笫缽V為贊頌,乃至流傳至今,這樣的一幅畫怎么會有大相徑庭的另一個版本呢?”
“可能這是他之前的草稿或者是失敗品?”常晴猜測著說道。
李墨言搖搖頭,“若只是草稿,或者是失敗品,上面不會有鑒賞章!”
鑒賞章?常晴回想了一下,那幅畫上除了作者還確實(shí)印著兩枚別的印章。
“再者說就算他要再另畫一幅,兩幅畫他應(yīng)該再取一個別的名字,不應(yīng)該同樣都叫八駿圖。”李墨言接著說道。
常晴聽聞點(diǎn)點(diǎn)頭,也是,就像梵高、達(dá)芬奇這樣的名畫家,哪個不是一個名字對應(yīng)一幅畫?難怪魏王也說史道碩一生就只畫了一幅八駿圖!
“所以你又覺得這幅畫是假的?”常晴接著問。
“這也是本王一直沒想明白的地方,從用色到線條都跟史道碩的手法別無二致,但它的存在還確實(shí)讓人感覺特別突兀?!?p> 章是真的,但作品卻又讓人覺得存在得不太合常理,常晴回想了一下她之前看過的那幅畫,隨后在腦子里面模擬了一下PS,她先是刪掉了那幾匹馬,然后換上她自己想象出的造型夸張一些的另外八匹馬。
就這么一刪一添,一添再一刪,“印章是真的,圖不太對勁!”常晴自言自語說完,這時候似突然想到什么猛然看向李墨言脫口而出,“你說會不會……?”
李墨言在剛剛那一瞬顯然也想到了這點(diǎn),他對上她的視線。
兩人就這么難以置信地對視了片刻,李墨言隨后說道:“本王這就命人先去把它買回來!剩下的之后再說!”
一去一回,即便再快的馬也得數(shù)日,這期間太子因?yàn)閳?zhí)意要廢黜太子妃,而且對于這件事絲毫不松口,不服軟,也不認(rèn)錯,因此仍舊被他父皇懲罰在東宮面壁思過反省,不許出來,也不許見人。
可能是他突然說要廢掉太子妃的緣故,太宗皇帝也可能是過于生氣,盛怒之下確實(shí)說出了要廢掉他的話,因此這種類似被關(guān)禁閉的懲罰,在外人看來就成了情形要嚴(yán)重得多的軟禁。
其實(shí)在常晴看來太子妃的人還是不錯的,最起碼對太子是出于一片真心,太子殿下生病,她每日前去探望,擔(dān)憂焦慮之色表露于心,只是太子不太領(lǐng)情罷了!
唉——,這就是政治聯(lián)姻,沒有感情基礎(chǔ)的兩個人在一起何談幸福呢?
八駿圖的事眼下還只是他們的猜測,一切還要等畫拿回來才能見分曉,常晴最受不了的就是什么事等等等,她內(nèi)心焦躁,因此有時候她不由得有些埋怨李墨言,說他為什么當(dāng)時不仔細(xì)看看。
仔細(xì)看看?怎么仔細(xì)看?短時間分辨出那枚小小的印章是真跡還不算仔細(xì)么?李墨言被無端指責(zé)也是頭大。
行啊!別在家里窩著了,出去散散心吧!她不是有個叫采菱的閨蜜么?最近怎么不見她來找她?
不提她還好,一提常晴更來氣,上次那死丫頭竟然把她出賣給太子,她還沒去找她算賬呢,她還敢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