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眼見婉婉猶豫不決,韓初冬只得選擇毫無避諱,將內(nèi)心想法盡實吐露,以求對方慨然允諾。
“沒有可是,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我能看出你對樂寶心生愛慕。當然,女孩最看重自身清白,今日我韓初冬便替你做主。若他變心,不用你出手,我自會親手殺了這個混賬?!?p> 不久,飛鳥悄然歸來,夜幕降臨,但見婉婉短吁長嘆,隨即仰視長空。隱隱約約能看見天空中的圓月,但輪廓卻異常模糊。
隨著天越來越黑,朦朧的月光反倒變得皎潔起來。絲絲縷縷照在地上,仿佛是一層輕紗,又像是是一抹濃霜。
靜夜是美好的,但從中亦透露出一點點的凄涼,讓人不禁感到淡淡憂傷。
婉婉同樂寶靜靜呆在一處,看著面色痛苦的樂寶,她咽下一口唾沫,隨即緩緩將身上衣物盡數(shù)脫掉,將其擁入懷中,當二人肌膚相觸之時,一股滾燙的羞怯之感瞬間涌入婉婉心頭,而樂寶也漸漸平靜下來,兩只手不自覺的輕輕撫摸對方身體,陷入了纏綿之中。
春宵過得很快,天漸漸破曉,大地瞬間煥然一新,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風輕云淡。倏而萬籟懼寂,一聲鳥叫,劃破了這寂靜。水天相連的地平線上,由淡青變?yōu)榈S色,漸漸又由淡黃變?yōu)榫p紅,緊接著金光四射,躍出一輪紅艷艷的朝陽。
樂寶緩緩睜眼,頓覺精神舒暢,他隨意活動了下筋骨,起身便要離開。
“樂寶,你現(xiàn)在感覺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
但見婉婉將巾帕沾滿冰水,輕輕遞予樂寶,隨即便溫柔的看著秋瑯,低聲淺笑。
“好多了,你速速將巾帕放下,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對了,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我這身體恢復的如此這快?”
聽罷,婉婉連忙咽住話,紅了臉,低下頭,只管擺弄衣服,那一種軟惜嬌羞之情,一時間竟難以形容。
“你不要說話了,先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今日一早韓初冬前輩便動身離開,臨走前還特意托我轉(zhuǎn)告你一句話,今生要用心照顧好我,不然他一定會好好教訓你。”
“嗨呀,婉婉,我想你誤會了,我對你并沒有那種想法。哎,你懂我意思嗎?”
“哼,我不管,這輩子我都跟定你了,無論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會緊緊相隨。既然你已痊愈,一會便隨我去見我的婆婆和朋友們,他們許久都未曾見我,心里一定很著急。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發(fā)。”
樂寶聽后,白眼一翻,甚至有些一頭霧水。再呼出一口濁氣后很快便陷入沉思,緘口不言。
what?我為什么要見你的朋友和家人,真的是好奇怪呀!我可不想體驗大型社死現(xiàn)場,要去你自己去,我還要回百草堂看看瑾瑾的傷勢究竟恢復的如何!
但出于禮貌,樂寶還是緩緩啟齒,猶豫說道:
“要不你先走,我......”
“諾,敢做不敢當,這就是你們男人?”
說罷,婉婉提起無名劍便要自刎,樂寶見狀一把將劍奪走,手心還不停冒著冷汗。
“我現(xiàn)在算是看清了你的為人,既然你如此絕情,我還不如自行了斷,省得你見我心煩?!?p> “你這是在做什么,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你千萬不要想不開,我陪你走便是。”
這其中怕是有什么誤會,看此情形只能以后找機會再慢慢與婉婉解釋了。而后樂寶便小心翼翼的將無名之劍用布裹好,并負在身后跟隨婉婉一同上路。
天晴得像一張藍紙,幾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陽光曬化了一般,隨風緩緩浮游著。頂頭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正從密密的林間縫隙中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細均勻的光柱,把飄蕩輕紗般薄霧的道路照得通亮。
“樂寶,你覺得我漂不漂亮?”
“很漂亮,在我見過的女孩中,你的相貌絕對排的上前二?!?p> “我也這么覺得,之是,再漂亮的臉蛋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蒼老,人心也同樣如此。不知為何,我突然將沒了安全感,總覺得有一天,你會離我遠去,藏到一個我找不到的地方?!?p> “那當然,我想躲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外面的花花世界多好,哪有人整天膩在一起,那樣只會把人給憋壞。”
隨后樂寶就靜靜看著婉婉,那兩道濃濃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漣漪,彎彎的,好像一直帶著笑意,如同夜空中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這普照大地的陽光仿佛都被他的笑容收斂,看上去耀眼而美好。
“你別笑,能不能嚴肅點,難道在你心里就不想讓我做你的妻子嗎?”
而這個問題正中樂寶笑穴,他強忍著笑意,鼓腮不語,心中卻黯黯想道。
這個婆娘腦袋里不知裝了什么東西,說話做事稀奇古怪,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不久,他面色恢復如常,隨即輕聲說道:
“咳咳,你怎么又拿我開玩笑。我可一直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又豈會想著占你便宜,那樣豈不是顯得我很沒禮貌,你說對不對?”
“樂寶,你混蛋,從今日起,你給我滾的越遠越好,我真的再也不想看見你?!?p> 但見她銀牙緊咬,怒目圓睜,柳眉倒豎,儼然如同一個暴躁的鍋爐,百沸滾湯。
婉婉流著淚看著眼前油腔滑調(diào)的樂寶,心中頓時痛苦萬分。昨日為了救他不惜犧牲自身清白,今日他竟然會忘得一干二凈,就算勉強讓這種人跟自己在一起,又怎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