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長鳴山
兩天后的中午,張啟山的府邸。
“秦道長,你真的要走嗎?”張啟山問道。
秦櫟看著眾人然后點了點頭。
“我本就是方外之人,如今事了,當(dāng)然應(yīng)該去繼續(xù)追尋屬于我的大道,在這長沙城里,我已經(jīng)沒有事情可做了?!?p> “可是我怠慢了道長,道長才會離去?!?p> 秦櫟搖了搖頭然后說道:“這與居士無關(guān),只是我待在這里,已經(jīng)無法使我的修為繼續(xù)增長下去,我要去更大的地方去體悟人生。”
“好吧!”
張啟山沉默良久,然后說道。
“我送道長。”
“張居士大可不必如此,送又能送多遠(yuǎn),我自己離去便可?!鼻貦稻芙^了張啟山的相送。
“副官,把給道長準(zhǔn)備的行禮拿來?!睆垎⑸交仡^說道。
“是,佛爺?!睆埜惫俚玫矫睿ⅠR把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行禮拿了出來。
“不用了?!鼻貦嫡f道。
“道長不帶點干糧和換洗的衣物怎么能行?”一旁的張副官看著秦櫟一身空蕩,除了別在腰間的黃皮葫蘆外,就只剩下手里的拂塵。
秦櫟笑著舉起手臂,晃了晃手腕處的二響環(huán)。
“雖然只有一立方大小的空間,但是裝些日常用品已經(jīng)足夠。”
張啟山這才想起二響環(huán)的功能隨即點了點頭。
“那就祝道長一路順風(fēng),早日證得大道。”
“借居士吉言?!鼻貦敌χ氐?。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
一步勝三步,明明只是慢慢的往外走,但是在張啟山和副官眼中卻是非同一般。
明明只是輕輕的一步,不過幾十厘米,可是一步踏出下一步卻已在三米開外。
幾個呼吸的時間,秦櫟便已經(jīng)來到門戶邊。
張啟山見此大驚,立馬追了出去,看著越來越快的秦櫟,自知追不上后,張啟山才站在門前大喊:“道長,若是以后途徑長沙,務(wù)必來此相見,我張啟山必掃榻以待。”
聽到張啟山洪亮的聲音,秦櫟伸手?jǐn)[了擺,然后便頭也不會的向長沙城外走去。
風(fēng)流瀟灑,明明是那么的悠然,但是腳下土地就像是縮短了距離一般,一步踏出卻有數(shù)步之功,秦櫟一步接著一步,速度快地出奇,一會兒便消失在張啟山的視野。
秦櫟這一手神通極度驚艷,盡管見遍人間奇事的張啟山也不得不大驚失色。
“如今方知,世間果有奇人也!”張啟感嘆道。
秦櫟如今內(nèi)丹術(shù)初成,正式踏入修練的路途,身體各個部位也都在發(fā)生快速的蛻變,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不似“神通”的“神通”也在不知不覺的顯現(xiàn)。
就比如他如今施展的這項“神通”,從效果來看與道教的“縮地成寸”的大神通類似。
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縮地成寸,一步跨出百里之外,煉至深處更可以一步躍過萬里之遙。
他一步跨出三米之外,倒是與這看起來極為相似,但是這已經(jīng)是極限,再也不能增加,與其說是神通還不如說是修練內(nèi)丹術(shù)后,給身體帶來的蛻變。
他這個并不是縮地成寸,而是通過真氣以一種特殊的辦法居于腳底,當(dāng)他一步跨出的時候,腳雖然在空中,但是卻像踩到實體一樣,然后快速移動到三米之外,但是因為這個移動的速度過快,導(dǎo)致在別人眼里就像憑空消失,憑空出現(xiàn)。
而道教的縮地成寸則是一門高深的空間神通,憑空把自己移到另外的地方。
他之所以能使出來這門“神通”,主要是真氣足夠,內(nèi)丹術(shù)的支持,和身體素質(zhì)的支持。
但是這已經(jīng)讓秦櫟非常高興,因為這可以說是他掌握的第一個使用真氣的法門。
很快,秦櫟便出了長沙城,走在城外的道路之上,秦櫟的心情極好,又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秦櫟進入了山林。
………………
就在秦櫟決心離開長沙的時候,在不遠(yuǎn)的湖北長鳴山也發(fā)生了一件足夠影響后世上百年的大事。
經(jīng)過幾年的經(jīng)營,丘山在懸門與苅族之中聲名大振,隱隱有懸門領(lǐng)軍人物的勢頭。
長鳴山之上,今日旗幟遍布,懸門弟子紛紛聚齊,規(guī)模宏大,數(shù)百懸門弟子在白云觀的宮殿之下站立。
順著臺階往上走,是數(shù)位當(dāng)今懸門各門派的掌門,正中站著的更是當(dāng)今懸門主事——李正元。
今日的盛會,便是接引丘山正式加入懸門正宗長鳴山所設(shè)。
“丘山,你可愿意加入我懸門正宗長鳴山?!笔孜坏睦钫舐晢柕馈?p> 下位的丘山,緩緩下跪行禮說道:“我愿意?!?p> “好,今日我便以當(dāng)今懸門主事的身份,正式納你為我長鳴山弟子,以后與我為師兄弟。”
“謝掌門?!鼻鹕矫媛断采?。
他籌謀多年的計劃終于得到實現(xiàn),他答應(yīng)他那過世的師傅,此生一定要把星云閣帶入懸門正宗,為此他不惜親自圈養(yǎng)苅族,培養(yǎng)苅族,讓他以自己的名義誅殺苅族,為的就是今天。
“來給列為懸門先賢上一柱香,便算是我懸門子弟了。”李正元伸手指著身后的排位說道。
“是?!鼻鹕狡鹕韥淼郊缐?,拿起香剛準(zhǔn)備點燃。
“慢!”
一聲大喝便傳來,把眾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包括準(zhǔn)備上香的丘山。
一個穿著黑色袍子(也就是懸門標(biāo)準(zhǔn)長袍)的光頭順著臺階走了上來。
“秉告掌門,我有事要說?!?p> “初一師弟,有什么事情等大典過后再說,不要誤了丘山師弟入懸門的吉時?!崩钫浅獾馈?p> “秉掌門,我要說的正是丘山入我懸門一事,若是等他入了懸門就來不及了?!惫忸^中年男子說道。
說罷,便不管李正元是否同意,高聲對著臺階下的懸門子弟說道:“各位懸門弟子,聽我說,這丘山根本不配入我懸門,他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與苅族沆瀣一氣,實乃我懸門千年之未有的奇恥大辱,事想這樣的人,如何能拜入我懸門?!?p> “事想如果這樣的人入了我懸門,那我懸門還如何在天地間立足?!惫忸^男子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