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季秋,秋風起,秋意濃。
木屋附近的竹葉早已凋零殆盡,畢竟這種黑竹只有在陽光充裕,濕氣充足的時候才會茁壯成長。
木屋的煙囪里飄出裊裊炊煙,屋內(nèi)的男子在做飯,屋外有一個孩童在練武。
“熊斯,吃飯了!”熊亞做好飯,扯著脖子向外喊。
自從把熊斯接回家之后,熊亞幾乎不去打理武祖國的事務(wù)了。除了每年去探查每一個新生兒的資質(zhì),為已滿三歲的孩子洗髓,剩下的時間都在這個木屋里照顧熊斯。
因為熊亞始終都是一個人居住,所以熊斯嬰兒時期一直都在喝野獸奶或者海妖奶,體質(zhì)也比普通的孩童好上許多。
熊亞喊完后,回頭剛準備盛菜,發(fā)現(xiàn)熊斯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的旁邊。
熊斯在洗髓的時候吸收了黑竹中心的黑色光亮,導致熊斯經(jīng)常會不由自主地隱匿自己的身形,若非熊亞有著強大的心覺,有時候根本找不到熊斯的身影。
熊斯三個月的時候就會走步了,由于其強大的心覺,熊斯三個月的時候就有著五六歲孩童的心智。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熊亞開始傳授熊斯煉體的方法。
熊亞經(jīng)常把熊斯帶到海邊,引誘出來一些實力弱小的海妖讓熊斯獵殺,一開始熊斯經(jīng)常身負重傷,每天熊亞都要采摘大量的草藥來給熊斯療傷。有幾次熊斯差點命喪海妖之口,盡管如此熊亞也沒有出手,而是全靠熊斯本人強大的求生意志才可以逃之生天。每天晚上熊亞都會把熊斯放在藥鼎里療傷,借著傷口為其不斷的洗毛伐髓。
就這樣經(jīng)歷了三年,熊斯的膚色也漸漸變成了小麥色,但相比于武祖國的人仍舊是白皙不少。而這三年中,熊斯也逐漸可以掌控隱匿自己的能力。
“熊斯,你隱匿自己的能力愈發(fā)熟練了。”在飯桌上,熊亞感嘆道。
熊斯聽到熊亞夸他,只是笑了笑,便接著吃飯了。
“熊斯?!?p> “怎么了,叔叔?”熊斯疑惑地看著熊亞。
“你現(xiàn)在體質(zhì)基本達到了你這個年齡段的巔峰,再加上隱匿自己的能力愈發(fā)熟練了,所以我決定傳授你一門功法。”
“什么功法?”熊斯激動地看著熊亞,他之前問過熊亞很多次什么時候可以傳授功法,但得到的回復往往是拒絕。
“你快吃飯,吃完飯到院子里等著我。”
熊斯草草地把碗里的飯塞到自己的嘴里,沒等嚼完就興沖沖地跑到院子中。
熊亞看熊斯如此激動,不禁啞然失笑,慢慢地把飯吃完,隨后走出木屋。
他剛出木屋,就發(fā)現(xiàn)熊亞不知何時站在自己的身邊,眼睛里充滿了激動與期待。
熊亞讓熊斯坐下來,自己做到熊斯的對面,問道:“你可知道,武祖國最強的兩種體術(shù)是什么嗎?”
“古龍術(shù)和古凰術(shù)?!?p> “沒錯,但這兩種術(shù)所依賴的是強大無比的五感和身體素質(zhì),心覺的作用被弱化到最小,所以這兩種術(shù)并不適合你修煉?!?p> 說罷,不等熊斯說什么,熊亞就開始施展出一種身法,這種身法樸實無華,可讓人極難察覺,仿佛這個人融入了周圍環(huán)境一般。熊亞手握長劍,每一次刺出都以一種極其刁鉆的角度,常人根本難以發(fā)現(xiàn),但由于熊亞的心覺天賦并不是很高,所以讓人覺得不是那么突兀。
隨著熊亞的動作越來越快,漸漸地讓人難以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隨著時間的流逝,空地中的稻草人身上的劍痕明顯增多,但空氣流動的聲音將出劍的聲音掩蓋,稻草人身上的劍痕仿佛憑空出現(xiàn)一般。
漸漸地,熊亞放慢了身形,但出劍的速度越來越快,稻草人身上的劍痕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深,直到稻草人支離破碎,隨著熊亞的身形掠過,稻草人如同沒有了支撐一般倒在了地上,熊亞才停了下來。
熊亞這次演示可謂施展出了其全部的功力,看得熊斯一頭霧水,熊斯不得不依靠強大的心覺,才能勉強看清熊亞的身影。
“熊斯,你看明白了嗎?”熊亞走到熊斯身邊,問道。
熊斯搖了搖頭,思索了片刻,又說:“但我都記住了。”
“好!”熊亞不由自主地夸贊了一聲,因為自己當初學這門體術(shù)的時候,足足看了一個月的演示,才勉強將這門體術(shù)記在腦海里。
“熊斯,你現(xiàn)在怎么想的?”熊亞看著熊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疑惑地問道。
“叔叔,假以時日,我相信我自己可以練成這門體術(shù)?!彪S后又思索了片刻,說,“但是,我沒有趁手的兵器?!?p> “武祖國每一個人的兵器都是自己打造的,所以你的兵器也需要自己打造?!?p> “那我怎么打造呢?”熊斯問道。
“按照武祖國的慣例,年滿五歲的孩子,會外出歷練五年,一是打造自己所需要的兵器,二是熟練地掌握自己所學的功法,歷練歸來后,參加試煉大會,只有在試煉大會中成功地活下來,才是武祖國中一名合格的戰(zhàn)士?!?p> 熊亞剛說完,就看不見熊斯的身影了,熊亞開啟心覺查找,卻什么也沒找到,只聽見天邊傳來的道別的聲音。
這時,從竹林中走出來一隊黑衣人,領(lǐng)頭的身材異常高大。
“沒想到你用這種哄騙的方法將雪子送走。”那黑衣人調(diào)侃道。
“我把他送走了,才敢施展開拳腳!”說罷,熊亞的氣勢暴漲,舉起長劍,施展開身法,刺向領(lǐng)頭人。
可就在他們談話間,這一隊黑衣人就列好了陣法,將熊亞團團圍住。每一次熊亞剛剛施展開身法,就有一桿長槍等著他,熊亞堪堪躲過,又會迎上另一桿長槍。
這讓熊亞暴怒不已,自己何時這樣束手束腳過?但因為憤怒,熊亞原本就不強的心覺更弱了一些,輾轉(zhuǎn)騰挪之間,身上出現(xiàn)了五六處傷痕。
熊亞只得專心地施展開身法,但陣型卻愈發(fā)密集,熊亞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隨著五桿長槍同時逼近,熊亞向后躲避,卻迎上了領(lǐng)頭人的大刀。領(lǐng)頭人獰笑一聲,手起刀落,展下熊亞的頭顱。
遠處的竹林中,熊斯看著木屋方向,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