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柄透明的劍身旁圍繞著雷電停在半空中。
就在蕭書謹睜開眼的一瞬間,這柄透明劍以意想不到的速度落下去,沖上蕭書謹。
看著這柄透明的劍,蕭書謹心中沒有絲毫的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平靜之色,仿佛不是他在渡劫。
隨后蕭書謹騰空而起,整個人猶如劍,大喝一聲,伴隨著空中的爆炸,那柄透明的劍瞬間粉碎。
一道道精純的劍意被蕭書謹吸收,此刻的蕭書謹感覺自己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這一刻他就是劍,劍就是他。
這世間的一切萬物都可以為劍,而他就是劍中的王者。
“這就是渡劫嗎?太恐怖了,這就是來自天地的憤怒,碾壓一切,我但凡靠近一點,那種余威足以把我碾碎。”封晨站在遠處的山頂看著蕭書謹渡劫,心中不由感嘆,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能否達到這種高度,說不定還沒有達到這種高度就已經消失在這世間了,到那時是否會有人記得自己。
想到這里,封晨嘆了一口氣,人生真的世事無常啊,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天,心中百感交集。
就在封晨出神之際,天空再度一變,原本彩色斑斕的云變成了漆黑一片。
隨之帶來的是一道凌厲閃電。
隨著這道閃電落下,蕭書謹雙手一變,手上多了一柄劍,而這柄劍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有任何顯眼的地方,但是其中蘊含的劍意凌厲無比。
雙手一揮,一道劍意沖天而去,與那道閃電碰撞在一起。
結果可想而知,那道劍意瞬間被粉碎,而這道不僅沒有阻止那道閃電,反而讓這道閃電更加兇猛幾分,伴隨著“轟隆隆”巨大聲響,劈向蕭書謹。
蕭書謹見勢沒有退縮,身上的劍意反而更加凌厲,一股純粹的劍意沖他身上出現。
這是一場劍意和雷劫的比拼。
前者凌厲無比,隱隱有破天之勢,以劍意證道,唯我獨尊,在這片天地,唯有我一劍可斬斷空間,破開大道,我就是劍,劍就是我。
后者兇猛,仿佛要摧毀一切,決不允許有人超越它,它就是唯一,這片天地的主宰,但是要錢的螻蟻竟敢挑戰(zhàn)自己,這是不可忍受的,必須摧毀他。
那股劍意沖天而去,帶著一股不屈的意志,與那邊雷電碰在一起。
結果可想而知,以蕭書謹現在的修為怎么能與天斗。
隨著劍意的破滅,蕭書謹吐了一口血出來,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今日,他勢必度過比劫,不是雷劫退去,就是蕭書謹消亡。
在一旁的封晨看見這一幕,眼神中充滿不可思議。
封晨知道,到了蕭書謹這種修為,雷劫是躲不過去的。
隨著那道雷電落下,蕭書謹大手一揮,萬千劍意噴涌而出。
雷電雖然只有一道,但是里面夾雜著天威,天的威嚴不允許任何觸碰,如果觸碰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沖這個世間消失,形神俱滅。
渡過天劫的方法有很多種,而蕭書謹選擇了最難的一種。
雖然蕭書謹選擇最難的一種,但是一旦渡劫成功,得到的好處是不可想象的。
劍意和雷電碰撞,一股巨大的波浪四散開來,只聽見空中有什么東西震碎。
隨后,雷劫和劍意的余波粉碎了虛空。
蕭書謹也半跪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這次的雷劫遠比想象中的可怕,既然蕭書謹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承受這種代價。
古往今來不是沒有人正面對抗過雷劫,但是與雷劫對抗過的人都消散在天地之間,找不到蹤影,仿佛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
蕭書謹抬頭看天,又是一道雷電劈下來。
蕭書謹滿臉謹慎,雖然已經筋疲力盡,但是不得不面對這場雷劫。
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凌厲無比。
封晨看見源源不斷的雷劫,而蕭書謹已經沒有余力再去渡劫了,這一道雷劫以后,蕭書謹恐怕就會消失了。
“看來二師兄這是打算殊死一搏了,這一道雷劫過后二師兄就再也支撐不住了,哎?!狈獬繃@了一口氣,大道無情,人為螻蟻,修士本來就是逆天而行,與天爭,與人爭,與道爭。
但是,又有幾人能爭的過,到頭來最好的結局不過是終生止步,最壞的結局煙消云散。
想到這里,封晨很想去幫忙,可是看著弱小的自己,又能幫上什么忙呢?自己還沒有接近蕭書謹就被余波轟成灰了。
隨著雷電落下,蕭書謹身體一動,整個人化成一把利劍想要與那雷電硬碰硬。
剛與雷電接觸的一霎那,蕭書謹只覺得全身一麻,瞬間失去了意識,整個人從半空中墜落下去。
在失去意識的一瞬間,蕭書謹突然想到了許多事,自己從被師傅撿來開始修煉一直到現在已經二十余載在到如今的境界,這樣的修煉天賦在別人眼里是天才,但是這樣的修煉速度遠遠不夠。
還想要更快,與那些真正的天才比差距太大了。
誰也不知道蕭書謹經歷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的過去。
“轟隆隆”,天空一聲炸響,一道雷劫再次劈下來。
這道雷劫和剛才的幾道雷劫不一樣,不在單調的顏色,而是彩色的,雖然不如前面雷劫那樣粗大,但是其中蘊含的天威可是前面那些雷劫的好幾倍。
隨著這道雷劫落下,遠處的封晨吐了一口血,幸好夠遠,不然就成了灰了。
隨著彩色雷劫落下,灰暗的天空也漸漸的明亮起來。
整個天地間只剩下蕭書謹和彩色雷劫,兩個人誰也不服誰。
雷劫想要滅殺蕭書謹,蕭書謹想要度過雷劫,讓自己的修為更近一步。
遠處,凌云宗內。
“就這么想滅殺嗎?我收的這幾個徒弟就對你的威脅這么大嗎?上次青兒渡劫也是一樣的,看來你真的慌了?!币粋€洞府內,一個白胡子老頭閉上眼睛喃喃自語到,隨后又沉寂下去。
“看來書謹在渡劫,這次雷劫比我那次雷劫還要更加猛烈,不知道書謹能否抗過去?!币粋€懸崖上,一襲青衣男子滿眼擔憂看著漸漸散去的烏云說道。
………
凌云宗大廳,一群長老坐在大廳,大廳主位上坐著一個面容紅潤的中年人,此人正是凌云宗宗主。
下面一群長老竊竊私語的討論著到底是誰在渡劫,其中一名滿頭白發(fā)長老忍不住問了出來:“宗主,剛剛這么大的雷劫你叫我們不用管,到底是誰在渡劫,此人難道不是我宗門的弟子?”
“是啊,宗主,如果是散修還好,一旦是別的宗門弟子就完了,而且看此陣勢,突破的修為還不低?!绷硪晃粷M臉皺紋的長老說道。
“你們不用這么慌張,此人不是散修,也不是別的宗門的弟子?!弊谥鞑患辈宦恼f道。
這句話一出,眾位長老一臉懵,仔細想了想,宗門內除了那幾個頂尖弟子,好像也沒有別的弟子突破,但是那幾個頂尖弟子也沒到突破的時間,有兩個人在閉關,還有兩個人在紅塵,還有一個人在宗門內忙事務。
“說起來,此人也算我宗半個弟子,一直生活在宗門當中,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這件事只有歷代宗主知道?!弊谥髡f道。
“宗門還有什么事情是我們這些長老不知道的?”云長老問道。
“你們記得宗門內那做神秘山峰嗎?”宗主指向遠處最高的那做山峰。
“那做神秘山峰怎能不記得,里面可是住了一個修為通天的前輩,只要他大手一揮就能改變整個明國勢力?!币幻L老說道。
“是啊,我曾經修為弱小的時候誤闖進去過,只是看了那個人一眼,那種感覺,我至今難忘,只覺得我自己在他面前猶如螻蟻一樣,雖然我現在是靈魄境界,但是一想起那個人,我就覺得他想殺我跟攆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區(qū)別?!绷硪幻L老眼中的那種恐懼被其它長老看在眼里。
靈魄境界能在整個明國橫著走,無一人敢招惹,但是如今在談起一個人露出的那種恐懼,就知道那個人有多強大了。
眾位長老,陷入了沉默,無一人說話,那名靈魄境界的長老在宗門內雖說不上最強,但是也不弱。
“難道說那個雷劫是他引來的嗎?”云長老臉色陰晴不定的問道。
“應該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話,我們整個宗門都會灰飛煙滅,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他門下的弟子突破了?!弊谥鞑[眼說道。
“他門下的弟子,他門下弟子突破都有如此陣勢,當初,欣兒突破也比不上此人。”那名靈魄境界的長老說道。
“欣兒是我們宗門內的頂尖弟子,而且修煉天賦都是上等的,沒想到居然不如此人,到底是何人才能拜在他的門下,要是欣兒能得到那個人的指導,想必現在早就突破了吧?!痹崎L老嘆息一聲。
“對了,宗主,我有個提議,不知道當說不當說?!睗M臉皺紋長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