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韞枳而藏

番外四:池野×傅嶼晚

韞枳而藏 別高就. 3490 2022-06-30 17:32:31

  傅嶼晚比池野大兩歲,是傅家的小祖宗,從小要什么有什么,從沒吃過苦,實打?qū)嵉拿隆Ul知道畢業(yè)后轉(zhuǎn)頭陪池野吃了三年的苦,陪池野白手起家到商業(yè)龍頭。要真的問傅嶼晚怎么喜歡上池野的,傅嶼晚自己也回答不上來。

  很多人說池野和溫潮生最大的區(qū)別就是一個能忍一個不能忍。

  但后來的后來溫潮生成了不能忍的那個,池野成了能忍的那個。

  是什么讓他們變化的呢?池野回答說遇上傅嶼晚。

  ——

  池野剛從國外回來,就召集高管開重級會議,連轉(zhuǎn)了三十六個小時的池野剛踏進熾復集團,眾人就感覺空氣都凝固了。

  電梯正在上升。

  江詞曲:“池總,你不先回家看看?”

  池野睜開了眼睛,因為連轉(zhuǎn)了三十六個小時,池野眼睛里的紅絲尤為明顯。

  “算了?!?p>  “她喜歡干凈的我?!?p>  后半句話池野沒說出來,江詞曲也沒過多的問。

  公司里一直都在偷偷的傳池野不喜歡傅嶼晚,每天一工作就工作到零晨,有時間甚至就住公司連家都不回,池野就是看上了傅嶼晚的家底才和她結(jié)婚,傅嶼晚是真慘要身世有身世要顏值有顏值要學歷有學歷咋就喜歡倒貼池野了呢。

  電梯開了,一行人直逼會議室。

  本來還充滿討論聲的會議室隨著開門一時安靜下來了。

  公司里都稱池野為野瘋子,一工作起來連命都不要,什么合同項目不滿意,直接把文件扔人臉上。

  池野沒顧眾人帶有疑惑和驚嚇的眼光,坐在了屬于他的位置上。

  池野雙手合一,一個一個的打量坐在位置上名義上的高管。

  盡管有些高管經(jīng)過大風大浪,但比刻也被池野盯的冒冷汗。

  池野盯夠了,對江詞曲擺擺手,便靠在椅子上,雙手按摩著太陽穴。

  江詞曲會意,打開了投影,是公司這一個月的贏利潤。

  但呈下滑趨勢。

  看到這個在坐的高管都默默的擦擦冷汗,一時安靜到了極致。

  江詞曲:“大家沒有什么看法嗎?”

  這句話讓安靜的會議室再度的安靜,誰都知道現(xiàn)在說話都是往槍口上撞。

  江詞曲:“哪個部門這個月的月績沒搞好,自己想辦法,想不出來可以向池總請教,下個月的月績?nèi)绻€不好,都自己坐飛機吧。”

  眾人聽了連說“是是是。”

  池野又對江詞曲拜拜手勢,江詞曲再度開口“大家可以散會了?!?p>  但池野不動,誰敢動啊。說不定這一動明天就卷鋪蓋走人了。

  池野見沒動靜,笑了笑,起身走了。

  隨后江詞曲等一行人挨個走了出來,會議室里才有了騷動。

  總裁辦公室

  池野扯掉領(lǐng)帶,進了浴室,因為池野長年在公司生活,所以池野的辦公室就是他的第二個家。

  約摸半個小時后,池野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了。

  他隨意的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眼。

  不知道為什么,他最近一閉眼就能看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他夢到自己出了車禍,夢到自己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

  突然池野從夢中驚醒開始不停的咳嗽,還咳出血了,他好不在意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打開床頭柜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小瓶藥,服了藥后的池野狼狽的靠在床邊,一縷陽光從窗簾縫里透了進來,池野抬手想感受一下被陽光照耀,結(jié)果又咳了起來。

  池野失笑,問自己的身體為什么這么差。

  他今年才29歲啊,他才和傅嶼晚結(jié)婚三年啊,他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沒干。

  有個詞叫“美人瘋批”,用在現(xiàn)在池野的身上再合適不過。

  池野就一直躺到了夜幕降臨。

  一陣電話鈴,打破了原本的安靜。池野一看備注“晚”,想就沒想就接了。

  “喂?!?p>  沙啞的聲音響起,格外難聽,算是對池野不吃不喝不說話的報復吧。

  電話那邊正在吃飯的傅嶼晚聽了池野的聲音,就知道他又沒照顧好自己。

  “你在哪?”

  “我在公司?!?p>  傅嶼晚放下筷子“我去找你?!?p>  “別來,來了我也不見你?!背匾罢f的漫不經(jīng)心,但誰又知道他心里的慌亂。

  “池野,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傅嶼晚越想越氣,見池野還是無所謂的樣子,竟有了哭腔。

  電話陷入了沉靜,池野聽到傅嶼晚小聲的抽泣,沒說話了,他越是開口傅嶼晚越哭的厲害。

  “明天是8月28號?!背匾俺堕_話題。

  “虧你還記得?!?p>  “我怎么可能忘。”池野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禮盒,噙著笑。

  “我好歹也是傅家的小千金,熾復集團的老板娘,收禮只收貴重了,便宜的我不要??!”傅嶼晚故意的加重了老板娘那幾個字。

  池野語調(diào)溫柔,“我把我的命給你吧?!狈路痖_玩笑般說了出來。

  這次換傅嶼晚這邊沉靜了。

  池野見對面不吭聲了“嗯?”

  “你的命很值錢嗎?告訴你,你的命誰都不稀罕,只有你自己稀罕,你要給你自己留好。”

  “……”電話就被傅嶼晚無情的掛斷了。

  池野絲毫沒有被掛掉電話生氣的樣子而是點開微信戳了戳傅嶼晚發(fā)句晚安,就又躺床上睡了過去。

  8月28號

  就在大家又以為池野會在辦公室里過夜的時候,池野穿著整齊,那種屬于成熟男性獨有的帥氣,手提禮盒,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里。

  瘋了瘋了,池野會買禮物????送給誰的???傅嶼晚的??。。?!

  把車開出熾復集團的停車庫,池野就打電話給了傅嶼晚。

  “喂?!彪娫捊油恕?p>  “你在哪?”池野啟動車子。

  “我在傅家?!碧稍诖采腺N面膜的傅嶼晚回答道。

  “我去接你?!?p>  “干嘛?”

  “回家。”

  “好嘞!”傅嶼晚趕緊從床上跳起來撕掉了剛貼的面膜,掛了電話,跑進浴室。

  大約半個小時后,池野接到了精心打扮的傅嶼晚。

  池野看到花著精致妝的傅嶼晚,一時失神。

  隨著關(guān)車門的聲音,池野回過神來,俯身幫傅嶼晚系安全帶:“吃飯了嗎?”

  傅嶼晚:“吃了,你呢?!?p>  從傅嶼晚出現(xiàn)在池野的視野里后池野的眼眸都是亮的,輕聲回應:“我還沒吃,你陪我吃?!?p>  這么一說,傅嶼晚想起了中午池野突然給她轉(zhuǎn)賬五百二十萬,好像是早有預謀?!拔灏俣f讓我陪你吃頓飯?”

  “那是給你的禮物,別多想?!背匾懊嗣祹Z晚的頭。

  傅嶼晚:“我想給你禮物?!?p>  池野聽了來了興趣:“什么禮物?”

  傅嶼晚一臉興奮:“我,我,我?!?p>  池野見傅嶼晚想到了那個方面,沒接話,而是把車停在了橋邊。

  傅嶼晚看池野此舉動有些氣,每次都是自己主動,結(jié)果池野……

  傅嶼晚:“池野,你太過分了。”說完欲開門車走,但池野的動作比她快。

  池野哄到:“你把眼睛閉上一小會?!?p>  傅嶼晚把頭扭一邊不看池野:“我憑什么聽你的。”

  池野淡然一笑:“我錯了,下次我主動好嗎?保證讓小晚得到滿足。”

  瞧瞧瞧瞧,有文化的人開車臉不紅。

  傅嶼晚哼唧哼唧的閉上了眼睛,池野拿出禮盒。

  池野輕輕的撓了撓傅嶼晚的手心,“小晚,可以睜眼了?!?p>  傅嶼晚睜開了眼睛,看到禮盒想起剛才的事,聲音陰陽:“我送的禮物你都不要,我沒臉收你的。”說完就又把頭扭一邊去了。

  池野溫聲溫氣的說“小晚,送禮物是我該做的?!?p>  傅嶼晚也沒真沒僵到底,接過禮盒“我也是脾氣好,不然你能娶到老婆?”

  池野沉思:“娶不到?!?p>  傅嶼晚打開一看是一枚戒指。

  “這個牌子的戒指不是男士憑身份證一生只能買一次的嗎?”傅嶼晚識貨,一眼就看出來了。

  “嗯?!背匾盎卮鸬暮茌p。

  傅嶼晚:“不給自己留后路啊你?!?p>  池野:“愛你這件事沒后路?!?p>  池野這輩子沒給所有人后路,包括自己,但他給傅嶼晚后路了,他怕傅嶼晚后悔。

  ——

  大概一個月后吧,池野跟傅嶼晚提出了離婚。

  由江詞曲代理的,池野全程都沒出面,池野把所有的財產(chǎn)都給了傅嶼晚,算算高達十億。

  所有人都在傳池野狠心啊,連陪他打天下的老婆都能扔。哪個狐貍精能把家有玫瑰的男人迷到拋妻。

  傅嶼晚接到江詞曲的電話時,還在單位上跟別人炫耀池野給自己新買的戒指,家里還有幾個戒指,多的手都帶不下了。

  聽到離婚二字,傅嶼晚險些沒站住,還是同事幫忙扶了一下。

  傅嶼晚哭著說不信,打池野的電話永遠都是無人接聽。

  傅嶼晚甚至跪著去求江詞曲告訴她池野在哪。

  但江詞曲也不知道,從那天池野讓江詞曲代理離婚按排所有財產(chǎn)都歸傅嶼晚后就消失不見了。

  誰也找不到。

  傅嶼晚砸了家里一切能砸的東西,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誰也不見。

  江詞曲再見傅嶼晚的時候是在醫(yī)院,是被傅老爺子請去的。

  那天的晚霞很紅很紅,床上的人安靜的躺著。

  聽傅老爺子說傅嶼晚在家自殺了。

  還好搶救及時但還沒脫離危險。

  江詞曲從醫(yī)院出來時已經(jīng)夜幕了,他走時替池野扭頭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傅嶼晚小聲說了句:“池總希望你好好活著?!?p>  不知躺床上的人是聽見了還是,小拇指動了動。

  一個星期左右傅嶼晚出院了,變的不愛說話了,眼神空洞,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沒哭也沒鬧,好好吃飯,認真生活了。

  再過了一個月后吧,傅嶼晚收到了一個快遞,里面有一封信和一枚骨戒。

  上面寄件人寫著池野。

  誰也沒看過那封信,傅嶼晚看完信后把骨戒帶上,就把信燒了。

  那枚骨戒是用池野肋骨做的,池野很喜歡收藏戒指送給傅嶼晚,他曾說過他要送給傅嶼晚一個世上獨有的。

  他做到了。

  池野死了。

  誰也不知道,就死了。

  在傅嶼晚自殺的那一天就死了。

  傅嶼晚沒有再嫁,而是收養(yǎng)了一個女孩子,名叫傅嶼池。

  大概在傅嶼池18歲那天,傅嶼晚因車禍去世了。

  去世那天剛好是池野的生日。

  那個曾經(jīng)在年少說要活九十九歲的傅嶼晚,活了四十九年就逝世了。

  那句話的前提是和池野一起。

  有句歌詞“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但偏偏,風漸漸,把距離吹得好遠?!?p>  那封信的最后一句是“我池野永遠深愛傅嶼晚,沒有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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