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yīng)酬人,入喉的酒是一杯接著一杯,喝到最后連東南西北都找不清了,被薄陽扶著去茅房吐了一陣才舒服的些,但頭大抵還是昏的。
“公子,需不需要我在門口候著?”薄陽扶著蕭毓走至婚房門口問道。
蕭毓看向他用一種怪異的笑容朝他說道:“不用了,你端些飯菜送來,然后便去休息吧?!闭f完推門而入。
郗凝聽到聲響,端坐起來,手緊緊的握拳放在腿上。
蕭毓拿起桌上的秤桿,搖晃的走向郗凝,掀起了他頭上的蓋頭。
蕭毓現(xiàn)在看郗凝都是重影的,朦朧之中,也能看得出他今日極美。
郗凝看他的樣子肯定又喝了不少酒,皺眉責(zé)問:“怎么喝了這么多酒?不是讓你少喝些嗎?!?p> 蕭毓拿起合巹酒道:“無妨,今日是我大喜之日,高興,便貪杯了些。”
許是蕭毓酒喝的多了的原因,他現(xiàn)在的聲音有些低啞無力。
充滿了哄誘。
郗凝沒有伸手去接,秀眉皺的更深了些,說道:“要不這酒……”
“別的酒可以不喝,可這個(gè)必須喝!”蕭毓出言打斷,蹲了下來,與郗凝飲了個(gè)交杯。
“咚咚”
“進(jìn)來。”
蕭毓起身見是薄陽讓他將飯菜放下就可以離開了。
“今日忙了一天,你肯定也餓了,去吃先吧?!笔捸沟恼f完伸手朝向郗凝。
郗凝頓時(shí)護(hù)住自己,眼里流露出驚慌,蕭毓自嘲的笑了笑,他有這么嚇人嗎?
“以后……我宿在書房?!闭f完,繞過郗凝,拿起了她身后的枕頭和被子,走至門口推開門正欲離開,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你早些休息?!?p> 郗凝今日一天都沒吃上口飯,的確是餓了,沒想到蕭毓還給她送來飯菜了,倒是挺暖心的。
脫下衣服,解下沉重的首飾,郗凝頓覺一身輕松,汐諾把她送進(jìn)來后就被她遣走了,原因就是她能啰嗦了,十句里有八句是夸蕭毓的,郗凝真懷疑蕭毓是不是給汐諾什么好處了,讓她這么夸他。
郗凝邊吃飯菜邊偏頭看向?qū)γ娴臅?,從燭火中尚能看清楚他的影子,坐在椅子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不知道在想什么。
蕭毓看著面前的書漸漸發(fā)起了呆,他以后該干什么?想了很久都沒想出來,安于現(xiàn)狀,有些不甘,干一番大事業(yè)的話,拖家?guī)Э诘?,不太好干,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p> 笠日,蕭毓洗漱完畢后,就帶了些東西去找郗凝,并把府內(nèi)所有的人都集了起來,候在房間門外。
蕭毓推門而入,郗凝恰巧在描眉。
郗凝描完眉毛,起身問道:“有事?”
蕭毓應(yīng)了一聲,將一本極厚的本子放到了郗凝面前說:“這是府內(nèi)每人的開支,錢柜就在那個(gè)匣子里一共五百多兩銀錢,從今日起,你就是當(dāng)家夫人了?!?p> 郗凝看了看蕭毓指的匣子,又翻了翻賬本,說道:“我們是假夫妻,你不需要把這些交給我的,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我們互不干涉?!?p> 蕭毓沒想到郗凝話說的這么絕情,苦笑了幾聲說:“既使是假的,也要裝到位,我們一日未和離,你一日就是我蕭毓的夫人,蕭府的當(dāng)家夫人!”